话,寻求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新加坡。
商务车到了机场大门,雪势稍微小了一点,于南彬一面打电话,一面让简溪一起下车,“等雪停了你再走。”
简溪便让于南彬先进大厅,自己将车开去停车场。
等简溪乘电梯上来,于南彬正在电梯旁等她,还在与谁打着电话,见她出来,执了她的手就往吸烟区走。
简溪一惊,不敢打扰他讲电话,悄悄试着将手缩回来,可立即被大掌更加用力地抓紧。
进了吸烟区,于南彬一手拉她一手拿手机,居然没手拿烟,于是他头一偏,将手机夹在肩膀上,略显艰难地摸着大手口袋。
“你可以……呃,放开我。”
于南彬分神瞟她一眼,将烟盒一抖衔出一根香烟,然而后摸出打火机点上。做完这一切,他拉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
简溪认命地坐在他身边,趁他不注意,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惹来他皱眉一眼。简溪视线瞟向别处,只当没看见。又听他讲了五分钟左右,似是在向人要私人飞机,过了一会他终于挂断了电话。
于南彬又恢复沉默,坐在长凳上一动不动。
简溪偏头看他,忍不住道:“别担心了。”
于南彬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也许你觉得我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这么依赖祖母,但祖母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简溪轻轻点头。
于南彬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烟雾,“……以前我跟你说过,我的家庭有点复杂,上回你去我家,听我叫祖母的两个儿子,一个叫爸,一个叫二爸,而其实二爸——也就是你叫做董事长的那个人,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叫爸的那个人,其实是我大伯,他因为与妻子不能生育,所以才将我过继了去。然而就算我有两对父母,我童年时也没享受过父爱母爱,我八岁那年,才第一次见我的亲生母亲。”
简溪双目微瞠。
“所以你可以想象,祖母一个人是怎么把我这熊孩子养大,她当爹又当妈又当奶奶,简直为我操碎了心,我小时候还特不懂事,常跟她作对,逃课打架什么都干,要不是祖母一次次将我带回去,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样。”
“她是个很好的老人家。”
于南彬重重点了一下头,沉默地抽烟。
片刻,一个穿着机场制服的地勤寻来,在确认了于南彬的身份后,便请他跟着他走。
“路上小心。”简溪道。
“这我不敢保证,毕竟飞机严格意义上来说不能称之为路上。”
见他又有心思开玩笑,简溪这才放松了一点。
“等雪停了再走,回去开慢点,注意安全。”
简溪点头,目送他远去。
第x章
简溪回到家已是十一点,她进浴室打开热水冲去一身冰冷与疲劳,心头有片沉重的乌云却总挥之不去。
这夜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子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直到凌晨三点才趴在枕头里皱眉睡去,然而好似才刚睡着,手机铃声就如炸雷似的响了起来。
简溪一个翻身坐起来,看也不看是谁就接起了电话,“喂,于总?”
“简溪……”对方低沉到沙哑的声音传来,随之而后的,是一声悲伤而沉重的叹息,如同棉絮上缓缓砸下了一块巨石,看似被包裹,却仍痛彻心扉。
简溪明白了这一声叹息的含义,她无声落泪。那个可爱的老太太竟然就……
二人在电话里沉默许久,对方挂了电话。
简溪抹去泪痕,在黑暗中静默了片刻,然后她她迅速穿上衣服,将护照和手机塞进包里,抓起车钥匙冲出了门。
片刻后,她开着车子在再次直奔机场。在凌晨四点的大雪天。
她甚至连票都来不及买,她记得回来时看见仍有许多飞机滞留机场,相信一定会有许多退票留在机场,她决定去直接去碰碰运气。她一路心急如焚,脑子里没有别的念头,一心只想着早些见到于南彬,即便早一秒也好,她想紧紧抱着他给他安慰。
她运气很好,十分顺利地搭乘上了一架去往新加坡滞留已久的飞机,经历将近六个小时的飞行后,她抵达了樟宜机场。
在飞机上的分分秒秒,她几乎想的都是于南彬。漫长的飞行也没能让疲惫的她睡着,下了飞机后她冲出机场,想找一辆的士往于南彬老宅而去,忽而被带着些许潮湿的暖风一吹,她一个激灵,从头脑发热的冲动中恢复了理智。
她在干什么,她凭着什么站在这里,又有什么理由冲过去找他?说到底他与她不过只是上下属关系,上司的祖母去世了,下属为什么在凌晨四点搭乘飞机跨越国界来到这里?况且她过去了,或许只会增加他的负担,悲伤中的他还要处理后事,光是亲朋好友就疲于应付,哪里还有空理她?
他到底在干什么,人家有亲朋好友,又有自己的女朋友,压根就不需要他来安慰呀。
简溪,真是个傻子。
她蹲在地下,懊恼非常地扒过凌乱的黑发。
自我嫌弃了好一会,简溪拿出手机,拨通了岑若龄的电话。
“喂,简溪,这么早有什么事?”因为是周末,岑若龄看了通宵韩剧,到现在还没起床。
“起来,有件要紧的事。”
“什么事?”
简溪埋了埋头,“我听说……于总的祖母昨晚去世了。”
“什么!你听谁说的!”岑若龄立刻大惊失色。
“这不重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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