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萧奎赏赐那么大一座宅子?就凭他被雄霸的人刺杀?”
洛城皱着花白的眉毛,手中的折扇扇了几下:“这个……自打包公公被砍头,咱们在宫里的眼线没了后,我现在也猜不透武帝的想法。我想是不是萧奎立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功,不便说出来?”
“他一个乡野出来的断袖能立什么大功?”
“曾泰找人刺杀武帝前,武帝专门叫单应和萧奎到近前问话,好像是关于什么案子的事。刺杀开始时,萧奎帮武帝挡了毒镖,刺杀刚结束,武帝就将曾泰一家拿下大狱,这一切似乎都有谋划,萧奎肯定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福王点点头:“嗯,这么说来,赏他一座宅院也是应当。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拉拢过来?”
洛城轻蔑一笑:“他一个断袖,能成什么事,也就是帮武帝挡毒镖,让武帝看上眼了吧。”
福王放下的玉球,站了起来,双手背在后面,望着皇城的方向悠悠地说:“我父王谋划了三十多年,这次我们一定要成功,皇位也该轮到我们福王府了!”
三个月后,武帝终于定下了两个皇储的后备人选:禄王的嫡孙和福王的嫡子。禄王的嫡孙嬴正今年九岁,福王的嫡子嬴臣十五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武帝这是为了自己的后事着想。你想啊,不论选福王还是禄王或者是其他皇亲,估计还没等武帝咽气,他们就得反了。小孩子听话,就没有这个风险。
两个皇储定下,那些油滑的朝臣们纷纷战队。以梁相为首的清流一派,则作壁上观。
已升为左相的梁文正对他的得意门生宣子瑜说:“可笑,这才两个储君这帮人就要战队,谁知道日后皇上会不会再变。做人,不要做那奸猾小人,不要想着投机取巧。做一个中正之臣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被厌弃。”宣子瑜点头称是,隔天便探访了同科好友萧奎。
消息公布当日,福王府的幕僚洛城一人独自来到城郊的一处掩映在林中的老宅院。
院子里,本应在三十几年前就已故去的老福王正拿着鱼食喂养池中游过来的金鱼。他见洛城走近,便放下鱼食,拍拍手,指着旁边的椅子,让洛城坐下说话。
洛城施礼后,依然站着说话:“王爷,嬴臣和嬴正被选中。”
老福王从桌子上拿起杯盏,喝了一口茶:“嗯,知道了,你们都别动。往后就看谁能耗过谁了。禄王那边你们防着点,省得他们那边给我们使拌。还有那三万两白银不要动,现在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让人怀疑到我们。”
洛城恭敬地说:“微臣遵命。只是现在包公公已死,宫里的消息不畅,武帝最近的想法我们都不知道。您看……”
老福王让洛城跟着,走进主屋内。他从墙上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玉佩,递给洛城:“拿着这个去宫里找以前包公公的手下李公公,他是我的人。”
洛城毕恭毕敬地接过玉佩,将它揣到怀里:“王爷对以前皇后身边的郭公公了解吗?”
“哦?怎么问起他来了?”
“武帝将郭公公升为大内总管,我们想在他身上下下功夫。”
“郭公公?”老福王想了一下,“不了解,以前在宫里,皇后就是靠边站的人。行了,你们就别老盯着宫里,武帝没有子嗣,就一个废人。还是想着怎么把禄王的孙子挤下去。”
“明白”洛城躬身施礼,准备退下。
老福王摆摆手:“以后没什么紧要事就不要来了。”
“是!”洛城转身出了老福王的宅邸,出了大门左右环视了一下,见没有人,便放心地原路返回。在他身后不远,树上有个人影闪进了这座老宅院。
1号院内,伤好后的萧奎与桑源和寻古闲聊:“皇储终于定下来了,虽说有两个,但总比没定的好,否则每天去还不得被吵死?”桑源边给萧奎削苹果,边说:“自打你受伤,你就没上过朝,你怎么知道要吵死?”萧奎往嘴里塞了一块苹果,鼓囊道:“我就去了那几日,已经被他们吵得头疼。”
寻古敲敲桌子:“哎,我说,你这位刑部左侍郎是不是该上任了,单应向我抱怨了好几次,说你的活儿现在好大一部分都他身上,害他没法去破案。”
萧奎惆怅地说:“要不是皇上赏我一套宅院,我还真想辞职不干。其实当个捕快最有意思。”见寻古和萧奎无视他,萧奎接着问:“哎,对了,赏我的那套宅院租出去了吗?”
寻古撇撇嘴:“皇上赏赐下来的谁敢租,你也真敢想。”
“那我要它何用?馄饨铺关了,我们也没外财,我那点俸禄还不够养它的。你们说我可以退给皇上不?”
寻古瞥他一眼,也吃了块苹果:“你呀,就是闲的时间太长,脑子估计锈掉了。明儿你就去吏部销假吧。我跟颜伯已经说好,以后多买几个酱缸,都堆在那个院子里,过个半年,就可以卖酱菜了。”
萧奎一拍:“这个主意好!颜伯不是还会酿果酒嘛,一起都堆在那个院子里酿着。”
桑源插嘴:“周围都是些王侯,你们在那里酿酒腌菜的不好吧?”
萧奎一乐:“有啥不好,反正我们也不去住,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利用起来多挣点钱。”
躲在暗处的玄一一字不落的将萧奎的话传回,武帝听后,感慨地对云一说:“从小在乡野里呆着,这也太小家子气了。”武帝决定,除了给萧奎治疗不举之症,日后还要着重培养萧奎的眼界。武帝雄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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