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燕王的旨意?没有燕王亲传的旨意,虎符又怎么会属于大皇子你?”
大皇子噎了一下,他哪里懂什么旨意不旨意,外面那群奴才说了他是燕王的儿子,这虎符就该归他,九王一个外人根本没权力号令燕宫。
既然想不明白,大皇子索性恶狠狠地:“怎么不属于我,虎符是我爹的,我爹死了,就该传给我这个儿子,这燕宫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狐狸露出了尾巴,连尊称大皇子和父王都不叫了,活像个野蛮屠夫。
九王看着他:“大皇子刚才说的话,可当真吗。”
大皇子想也不想:“老子说了要虎符,快拿出来!”
九王忽然拍了拍手,从房梁上一下出来好几条暗暗的身影,把以为房间中空无一人的大皇子吓了一跳。
“什、什么人?!”大皇子惊慌地盯着那些出现的禁卫军。
九王含笑:“这些正是大皇子的爹,燕王留下来的禁卫军,怎么大皇子不认识吗。”
刚才还咋咋呼呼,这会儿连亲爹的人都不认识,大皇子灰头土脸,瞪着九王:“你叫这些人出来干什么,难道以为本皇子会怕你?”
九王轻摇着骨扇,凝视大皇子的脸:“叫他们出来是因为大皇子犯了两条罪状,对燕王陛下出言不逊,和妄想夺权篡位,抗旨不尊。”
大皇子肥厚的脸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瞪着九王,总觉得这一切怎么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而九王对他笑了笑,已经吩咐禁卫军:“把大皇子铐起来,先关到地牢中去。”
那些禁卫军面色森寒,闻言立刻就移动到了大皇子身边,大皇子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脖子上就冰凉地贴了一把长刀。
“得罪了大皇子。”禁卫军冷冷说道。
大皇子忽然怪叫了起来:不能理解地瞪大眼睛:“你们竟然听一个外人的话?”
禁卫军更冷:“我们只听虎符的话。”
大皇子脸如土色,这时候才觉得自己上了当,再一转头,发现从自己进了栖梧宫中开始,那群对自己前呼后拥的人竟然都远远躲在了宫外没进来。
大皇子忽然流下冷汗,他开始把矛头对准九王:“你凭什么说我、说本皇子犯了罪?本皇子何曾想篡位、你别污蔑本皇子!”
到底他还记着刚才九王说的罪名,篡位这个就是他这个不灵光的猪脑子也知道不能认下来。
九王的骨扇敲击着桌子:“没有吗?大皇子刚才不是说想要虎符,甚至说,这燕宫留下的一切都是你的,因为……燕王死了?”
大皇子汗如雨下,旁边拿着刀的禁卫军更是冰冷森寒:“燕王陛下还没死。”
虽然太医已经断言活不过来,但是,只要还有一口气,这大燕的王就还是他。
身为大皇子竟然连自己亲爹死没死都不知道,看见燕王宫的繁华就两眼放光,难怪对燕王忠心的禁卫军,如此冷酷拔刀,直接对准了大皇子的脖子。
大皇子急了,连忙叫起来:“那,那只是本皇子一时口误!再说,本皇子也并不曾抗旨不尊,还是你威胁我!”
九王慢腾腾看着大皇子,这个人实在是打破了他难得的休憩,偏生又这样蠢,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可以给后面的皇子敲山震虎了。
九王松开了骨扇,望着大皇子:“大皇子,你进京接到燕王陛下旨意了吗?”
大皇子已经被旨意整蒙了,“是相国大人亲自写了书信召本皇子回京。”
燕王生死不知,当然要把皇子们都召回,以备大局将乱。
做法是无可挑剔的,可惜,九王嘴角一笑:“可是大皇子,你们全部都是十几年前,被燕王陛下亲自下令,送往封地的,今生今世,无旨不得离开,区区相国,一封书信就能抵上燕王的圣旨吗?”
大皇子懵了,九王则继续道:“你私自回京,如此,不算是抗旨吗?”
——“说句不敬的话,就算燕王陛下已经天年了,只要他死前没有下旨召回,你们所有皇子,都只能继续按照他生前旨意,待在封地中,否则依然是抗旨。”
九王的话轻轻的,如他一如既往温言细语,大皇子那个比旁人愚笨的脑子自然无法承受这些,他喃喃地,不会的,不会的。
九王看了眼禁卫军:“好了,把大皇子带走吧,毕竟是燕王血脉,在牢中也要好好招待。”
禁卫军开始把大皇子往宫外推,那些在宫外探头看着一切的宫人,一看到大皇子是这种下场,顿时缩回了头,一窝蜂全散了,哪还有一个人想着去救大皇子。
大皇子悲愤地:“父王从不信任任何人,凭什么会把虎符交给你?”
九王支着额头,对他缓缓地笑了。
燕王不信任任何人,所以虎符一直都放在他自己身上嘛,九王当然一想就能知道,燕王昏迷,他出去给燕王叫太医的时候,就已经把虎符从燕王身上取了下来,不然这么好的东西,岂不是要跟着燕王浪费了。
禁卫军冷冷在大皇子耳边说:“因为九王殿下有燕王陛下的口谕。”
口谕?口谕?
大皇子脑海中一片混乱,燕王不是已经醒不过来了吗,他有没有留下口谕,谁知道?瞳孔中,九王含笑的面孔在大皇子眼中越放越大,大皇子伸出手,好像要抓碎这张美丽绝伦的脸。
老相国听说大皇子直接被九王送去了天牢关押之后,气得直接吐出了血,他浑身发颤,走到相府的门口就开始对着外面大骂,什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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