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夫妻本是同林鸟,劝君珍惜眼前人。
第四章姨娘施计脱死局
说到这个芸姨娘要是心里没点算计,也得不了老爷这么多年宠。她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便是云秀,而非云锦。当时她心想着自己得了宠,不免有些得意。正好这云锦有意到她房里来。私心觉着自己要是把云锦弄过来了,可不就是打了当家太太的脸。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再加上傅陈氏的放任。这云锦就成了玉帘榭的大丫鬟了。
混迹后宅那么多年,哪个不是人精?这丫头们的话头又不是白听的,芸姨娘早就知道这云锦不安份,前两天也有意把她打发了。正巧发生这档子事,芸姨娘心里顿生一计。
知道了老爷赶去见了傅陈氏,也便收拾了下,买通看着她的婆子,从后门溜去了玲珑苑。到了院口,就是一跪。任谁拉也不起来,只喊着要见老爷太太。正巧那夫妻俩都说开了,相携准备去料理这档子事。这芸姨娘看见了老爷,匍匐着便去拉了老爷的下摆。
“老爷冤枉,芸儿犯了错,芸儿认。可老爷您也清楚,芸儿本是个平民丫头,没啥眼力见,老天赐福,进了府里得到老爷眷顾。本一生已足够,怎敢私自去犯那些子腌臜事?虽说平日里不知礼数,屡屡冒犯了太太。芸儿自去赔不是,什么罚都认,但求老爷念在明毓,念我们这些年的情分,让我看着毓儿长大,求求老爷、夫人了。”
这傅松本就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能被这样的男人宠了长时间的芸姨娘自是有一副好样貌。现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惹人疼惜。要是换了先前,这傅松便开口稍稍哄哄了。然今听了这番话,总觉着不大对劲。
“你口口声声喊冤枉,莫说这院子里的东西,你总不可能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吧?”傅松言辞严厉,倒是震了下那边正在抹眼泪的芸姨娘。
“老爷明察,我院里库房的钥匙全是给云锦管的。我一天到晚只知道教导明毓,哪还顾得其他,本也不通这些事物,云锦说给太太管过内务,我便悉数交给她管了。哪知这些年,他竟做了这些好事,分明是要逼我走死路啊!”不能傅陈氏开口质问,芸姨娘又接着说了下去。
“就连老太太那边的绣屏,还是云锦和我说是老太太见我生育有功特特赐下来的。我看着虽不合适,但老太太的赏赐,我也得供着呀。就连这次典礼的衣裳,也都交给云锦去置办了,只是听得云锦说,他家里有难见的好布料,我一时新奇,才要她去做了来看看的。我全没想到,云锦竟背着我做出这等子事。”
正当芸姨娘哭诉时,一婆子上来禀报。“老爷,太太,芸姨娘房里不合制的东西都未登记造册,有人说看见云锦姑娘常常揣着东西出去,怕是经常去变卖这些玩意。现在库里留下的大多的是上有标记,无法流出去的。”这时云锦也被带了上来。真的说云锦和这些东西没关系,倒也不是。
不合制的东西多是下面有人或者是外面的人托姨娘办事时孝敬上来的。然这些芸姨娘都清楚。想着身边有个不安分的但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云锦,便要云锦帮着去变卖。分了她一些子钱。奈何有些实在不能卖,芸姨娘本是想着自己总有一天能用到,便留在库里了。只老太太那绣屏实在好看,芸姨娘爱得不行,才摆在了房里。现在倒好,因得云锦,怕是能逃了这一劫。又怕一起审问时,云锦先脱了口,芸姨娘才买通婆子,先来告了状。
有了这些说辞,再结合这云锦家这些年从生活困难到今盖了房,买了田,做了不少生意的情况。大多人倒是相信了几分。不过在场的,信芸姨娘与这事全然没关系的,可真没几个。云锦上来听到了这些,一时间气没提上来差点厥过去。只恨当时自己见财心喜,和芸姨娘做交易时并未想太多。如今就是再能说也辨不清了。只得不停地喊冤枉,最后看没了希望,便疯了似的咒骂着芸姨娘,怎么难听怎么来。芸姨娘气的脸上泛青,又怕真的发了火失了老爷的怜惜,只得以帕掩面。只不停地絮叨着自己和老爷以往的情分,毓儿的乖巧伶俐。
傅松是男人,对后宅之事自是不通,但这几年对着芸姨娘的情分不是假的,只得眼神递给了傅陈氏。傅陈氏自是了解,虽说心里头泛酸,但和老爷刚刚和好,也没必要逆了老爷的意思,伤了情分。怕是这事之后,芸姨娘的好日子也算到了头。想到这,勉勉压下心中不适。
“我们傅家治家虽严,因老夫人信佛,而家中又添新丁,为积福气,从不出打杀之事。因得这次将这些犯事仆妇都打发出去。库中不合制之物登记造册充公。芸姨娘念在其不知情,且多年服侍老爷有功,但仍有治下不严,不敬主母之过,罚俸一年,禁足玉帘榭。望其吸取这次教训,来人呀。”
“多谢老爷、太太。”芸姨娘虽面上感激,但心中恨极傅陈氏。禁足不说期限,岂不是没了她的意思,自己都走不出去。再说要没了这个傅陈氏,自己至于这般境地。转念一想。自己还有毓儿这个女儿,也不怕老爷不来。这下心里才算舒坦了些。
黄白总是身外物,毁人终将报自身。
第五章傅家主母育儿经
海棠之聪慧,不同常人。现今五岁的她过目能诵,读起诗书的进度丝毫不弱于早早启蒙的哥哥们。相比于傅松的心喜骄傲,傅陈氏倒是有些忧心。
“秦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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