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着裤脚露出脚踝,脚下还踩着一双白色的三叶草经典款板鞋。
知己看得也是眼前一亮,笑着向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件衣服?”
陆途双手环肩,煞有介事地答:“你以前有关注过我吗?”
衣服是之前生日时付亮送的,直让他平时别总是太正经严肃,要散发一点个人魅力,陆途之前没穿过,今天也是心血来潮才翻出来的。不过这时能梗一梗知己,倒让他觉得身心愉悦了起来。
知己自然是被他说得心慌,讪讪不敢搭话。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有人站在她办公室的门外。
“知己,待会儿下班我送你回去吧,反正顺路。”
林奇刚去病房做完术后观察,折返回了她的办公室,顺口一提。可他没想到,现在办公室里却不止她一人。
林奇尴尬地笑了声:“知医生男朋友?”他望着陆途,眼神很快又转向知己,“既然知医生你男朋友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还是把送你回家这个重任交给你男朋友吧,哈哈。”
他干笑了一句。
知己以为陆途会反驳他,告诉他自己是她的丈夫,没想到陆途却是什么也没否认。知己向林奇道了声谢,他便灰溜溜地赶紧离开了。
谁又能想到呢?好不容易献次殷勤,得,又撞枪口上了。
陆途向知己走去,观察着她的办公桌。她的办公桌上很整洁,除了电脑和笔,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陆途把玩着她的钢笔,手下飞快地旋转着,看得知己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久才连忙制止他:“别玩了,这是钢笔,容易飞墨。”
陆途听话地停下了,眼神却又聚焦于她:“他很喜欢你?”
知己被他看得不自在,羞赧道:“我哪知道!人家统共就跟我表过那么一次白,还被你撞见了!”
陆途笑,刚才不快的心情倒是一扫而空。
“看来是我来得太少了,你们医院里的人竟然都不知道你已经有了我了。”
“我没有特意跟他们说过,我哪知道他们就直接以为我单身了。”知己抬起头来,需要踮起脚来才能和他平视,“今天穿这样来是炫耀的?”
陆途把手搭在她肩上,知己却别扭地躲开:别这样,还没下班呢。
“是啊,怕医院里小年轻太多,你被勾跑了。”
知己乐了:“医院里的医生都多大岁数你知道吗!我们院长都五十多快六十了,我们科室主任也五十了,就林奇,也比我大上好几岁。”
陆途扫了她一眼,语气认真:“病人也不行。”
下班后他们就立刻去了陈青莲那边吃饭,本说好了要为她庆祝生日的,结果因为陆途受伤,是一拖再拖,直到今天知己才因为白班而有空去吃饭。
a城很堵,车流移动缓慢。两人坐在车上,电台里主持人说着尴尬而无聊的冷笑话,陆途听不下去了,直接关了电台换了cd。
音乐声在车内缓缓流淌着,两人没说话,倒也没觉得不自在。
知己出神地想着:似乎每一次坐他的车,自己的心境都不一样。
过年时候,自己还是浑身觉得不适的,想要逃离和他独处;到后来,她开始习惯了有他的存在,慢慢不排斥他的靠近;再后来,她也真心诚意地喜欢上和他相处,喜欢上了他的陪伴。
而现在,知己转过头去看陆途。
他的侧面依旧坚毅硬朗,线条棱角分明,只是他不说话时,嘴总是抿得紧紧的,眉头也拧在一块儿,神情严肃而冷冽。
这样的人,无论在哪儿,都是一道风景。
像戍边的胡杨林,挺拔又经得住风沙。
“看我干吗?”陆途在开车,察觉到她探视的目光,也没好回头看她,眼神还是专注于眼前的道路。
“没,觉得很神奇罢了。”知己笑说。
是啊,是很神奇。
几年前的知己绝对想不到,一贯不婚主义的她竟然也结婚了;刚结婚的抱着“只是友好同盟关系”想法的她也绝对想不到,现在她竟然完全动摇,想要和她的“同盟”建立实质的感情关系了。
她开始依赖他人,开始不那么独立,开始很容易就被乱了心神,甚至这几个月来掉的眼泪是她毕业之后几年内的总和还要多。
这一切都是她以前不敢想的,也是抗拒的。
但她现在竟然怡然自得,享受着这些。
知己开始明白,蒋琴说的话的意思。
哪有什么特别坚定的不婚主义?一切不过是因为此生还没有遇到过分契合的灵魂。
知己忍不住扬起的嘴角。
恰好红灯,车流也停了。她侧过身去吻住陆途的脸,细密而温热的嘴唇贴在陆途的耳垂旁,甚至舌头都不听话地扫过他的耳垂。
那一瞬陆途全身都绷紧了。
陆途扭过头去,避开这个吻,防止她继续,神色不明,警告道:“还想不想回家吃饭了?”
知己撇撇嘴,作罢:“知道啦。”
事到如今我才知道,知道你究竟有多爱我,知道你一个人向我走的路有多难。
所以今后的路,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形单影只、孤军奋战。我们之间要走的不仅仅是我们之间的隔着的那一千步,还有未来漫漫的人生路。
知己看着窗外流逝的灯光,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前所未有地拥挤和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谈恋爱可真好呀a
☆、唯有的知己(一)
陈青莲今天做了一桌菜,知己没细数,大约是七八个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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