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听得略引人侧目,而秦菲自己也觉得这话一出,似乎踩了什么雷区,有点收不回来的形势。
某一刻人群似乎静了一瞬,愈加显得她刚才的话有了回音的效果,仿佛一直在耳边循环响起。
她心头不妙,感应到什么,猛然抬起头,刚想看周围人的反应时,目光瞥见右前方两米处,站着两道醒目颀长的军绿色身影。
秦菲张了张嘴,瞠目结舌。
对方的其中一人微侧过头来,极淡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刚才她口中提到的并非自己,而是另有他人。
室友们同样注意到,都有些惊愣,小声相互提醒:“嘿,别说了。”
秦菲却是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也就装哑巴了,但愿他理解她这苦境。
整个大会堂有两个出口,裴笙沿着墙边走过来,恰巧也选择了这边,意外撞见这一幕倒没令他尴尬,他已练就处事不惊的心态,脸上风云未变,神态自若地先一步出门去了。
秦菲讪讪地跟在后头,侥幸地认为他没放在心上。
*
临近中午雨水渐停,热辣阳光重现,金灿灿地照着地面,训练场地仍是一片湿漉,到处布满水坑。
但即便如此,军训照常进行。
吃过午饭,离集合还有十几分钟。
同学们窝在宿舍,享受短暂的午休时刻。
秦菲跟何彩彩从外面洗完手回来,路过杨真真宿舍时,听见热闹的动静声,出于好奇心往里瞥,看见几个女生簇拥在一块,正在为其中一个人精心编发,似在完成一项大工程。
那人毫无疑问,就是杨真真。
秦菲多看了几眼,等走过之后,问何彩彩:“她们那编的是什么发型?看上去好漂亮。”
何彩彩回答:“法式麻花辫。”
“法式……”秦菲没听说过,“有点洋气。”
对比起来,她刚才那个,只能算是乡村奶奶辫。
刚巧进宿舍门,何彩彩关上门又说:“这很容易,我也会编,而且五分钟就能搞定。”
秦菲一听低头看手机时间,又拽过何彩彩说:“你一个人能搞定?”
何彩彩确信:“嗯。”
秦菲满脸惊喜与期待,忙摘了自己头上的发圈,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邀请她说:“那赶紧帮我也编一个,要法式有层次感的。”
何彩彩愣住,一时没下手。
陆依见了,走过来绕她一圈笑问:“你真要当女八路了?”
秦菲挥她:“去,别来捣乱。”
周素趴在床上往下看,问她:“你受什么刺激了?”
何彩彩解释说:“刚才路过杨真真她们寝室,看见她们在给她编发。”
周素了然:“哦,你想跟班花争风头啊?”
秦菲说:“我只是想一雪前耻。”
陆依吸着牛奶,站在一旁靠着问:“哪儿有前耻了,你这样出去,可是跟班花撞同款辫了哦。”
秦菲不理,对何彩彩说:“彩彩,帮我弄得好看点。”
何彩彩已经拿起梳子,用尖尖的那一头给秦菲梳中分,整理那些不安分的小头发。
她手法娴熟,加上秦菲发质柔滑,不需要多梳透彻,直接徒手在一边编了起来。
很快,就显出了层次的美感。
陆依周素看呆,不禁叹道:“可以啊彩彩,你都能做发型师了。”
何彩彩谦虚说:“我妈就是发型师,我跟她学的。”
陆依又适时夸起当事人:“咱菲菲也不差,跟隔壁的杨真真比,颜值气质都不输,就是头发颜色太黑,没有人家漂染的亮。”
何彩彩抢话解释:“黑色哪儿不好看了,我觉得挺好。而且杨真真头发太少,干瘪瘪地贴在头上,不太适合那个发型。”
秦菲一动不动,试着用手探了探发顶:紧实又蓬松的交错感。
说起颜色,她暑假里曾想过染一个与众不同的色,这想法才出,就被周艳琳否决了。
她妈的理由很简单,裴家是门风正气的家族,做什么都不能特立独行,反而得遵照他们的形式做派尽快融入进去。要做到这一点,她就得首先认知跟她订婚的男人,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她得树立一个与他相配的形象,背后衬托点缀且优雅的女人。
秦菲当时就不解了:“妈,既然你这么懂处事,为什么还跟我爸离婚呢?”
周艳琳不厌其烦地解释:“妈妈说过很多回了,跟你爸结婚是因为不小心有你,但我们的人生观完全不相同,这才和平分开。你爸有他的人生,我也有我的追求,对你确实不公平,但我不希望这种情况给你产生对婚姻不信任的想法。你年纪还小,没经历过社会就先订婚,所以妈妈才方方面面教你,所幸裴笙也选择接纳包容你,你得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秦菲毫无新意地听着,想到什么又补充说:“您要不是跟我爸生的我,我也不可能现在就跟人订婚。”
这是真话,与裴笙订婚,起因并非是她妈跟他哥相亲,而导致彼此认识后增进感情。
相反的,在初次见面的家长会后,俩人反而没见过几次。再后来,她妈的好事吹了,几乎是秦菲一个人的单相思了。
关键的契机在于,高三那年,她亲爷爷六十大寿,现场来了不少年轻时候拜把子过的兄弟,其中包括裴笙的爷爷。
他爷爷气宇轩昂,精神饱满。
然后,秦菲在给客人倒茶时,被他爷爷点醒,说在她还未出生时,曾私下替她指婚过,对象正是裴老爷的孙辈。
秦菲当时心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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