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马上拿起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体温表。先用t度数还原,再用酒精消毒一遍后,便伸手去摇正在昏睡中汤晓茹的身体。口中道:“汤总,汤总!”
摇了几下后,汤晓茹终于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朦胧的眼睛,却呻吟了一声,有气无力的道:“你干嘛?别摇我,我头晕……”
我立刻住手不摇,把体温表送到了她嘴边把嘴张开,量一下体温。”
汤晓茹虚弱的目光落到了面前的体温表上,似乎不满的翘了一下小嘴,嘟哝了一声,含含糊糊的道:“又要量?真麻烦……”
我只好耐心的劝道:“你不是在生病嘛,这是医生吩咐的,要时刻关注你体温的变化。好了,这次量完,就让你好好睡觉,绝对不再吵你,好不好?”
汤晓茹也知道这是必要的,无可奈何的嗯了一声,只得乖乖张开了小嘴。我立即把体温表塞入她的舌下,等她闭上嘴巴后,我就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汤晓茹可能真的是头晕不堪了,睁着眼睛似乎都非常吃力。马上,她就闭上了眼,鼻中嗯嗯两声,也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但我注意到,此刻她的两片脸颊,又一次呈现那种病态的酡红。这说明她的体温已经高到了危险的程度,如果这么持续下去,很有可能出现意外的情况。
我不禁暗暗着急,不停的看手机上的时间。甚至,我都迫不及待的从塑料袋里把医院配来的退烧药都拿出来了。只要测量的结果超过三十九度,立刻让汤晓茹使用药物,先把她的体温降下来再说。
焦急的等待后,测量的时间刚一到,我马上就拔出了体温表,赶紧就着灯光一看。我日,竟然是三十八度九。离医生所说的警戒线只差零点一度而已。
这下我真是傻眼了,按说不到三十九度,医生说过最好不要使用药物强行降温。可是三十八度九,这已经是一个很高的温度了。尤其是成年人,体温到了三十九度左右,不及时处理是很危险的。现在就差了这么零点一度,几乎就和三十九度没什么区别。那这退烧药,我是用还是不用?
犹豫之下。我又看了一眼已经又昏睡过去地汤晓茹。却见她在闭着眼睛地同时。眉头也是紧紧锁着。似乎睡梦之中。也在忍受着身体地不适。我知道她一定是非常痛苦地。要不然。她也不会睡着了。还露出这么难受地表情。
一刹那间。我立刻决定了。这药必须马上用!不要说现在地温度已经无限接近了警戒线。就按汤晓茹此刻身体地状况。我想体温超过三十九度。也就是分分钟地时间。医生地话虽然要听。但也不是非得刻板地执行。万一汤晓茹就一直这么三十八度九地持续烧下去。一样也是非常危险地。
于是。我立刻拿起了那粒退烧药。俯身凑到汤晓茹地身边。这次我不敢再去摇晃她地身体。只能低声在她耳边叫:“汤总。汤总。你醒一醒!”
汤晓茹倒也没有睡死。似乎听到了我地叫唤。鼻中嗯了一声。算是有了反应。我忙接着道:“快起来你地体温已经很高了。得用药降下去。”
汤晓茹又是嗯了一声。却仍然闭着眼睛。身体动都没动一下。我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只得再次俯身低叫道:“汤总。别睡了。起来用药!”
睡梦中地汤晓茹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满我地吵闹。身体倒是动了一下。却只不过翻了个身。把背冲向了我。再次没了动静。
这下我就没办法了,只好伸出手,先把她的身体扳过来仰天躺好,然后轻轻拍着她的小脸,一边用这种方式让她清醒,一边口中叫着:“汤总,汤总……”
叫了几声后,汤晓茹终于睁开了眼睛,先是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很痛苦的呻吟一声嘛啦,我很难受,你不要吵我……”
我赶忙道:“我知道你难受,正因为难受,所以得用药了。快点起来,把这颗药塞进去,保证一会儿后,你就不会难受了。”
汤晓茹似乎是还没有清醒,一双无神的眼睛眨了眨,然后不解的问我:么药?在哪儿?”
我忙把手里那粒退烧药放到她面前是这颗,前面我跟你说过的,塞入门用的退烧药。快起来吧,这药你自己塞。现在我出去,你塞好了,叫我一声就行。”
说着,我把手伸入被中,抓住她的一只手臂,然后将她的手拿到被子外面。正想把这颗药放到她手里,忽然想到这颗药外面还有一层塑料包装壳,以汤晓茹现在的状况,恐怕是没力气撕开的,还是我帮她拿出来吧。
于是,我就用两手用力去撕退烧药的外包装壳,只是这药外面的这层塑料壳倒是蛮结实的,我撕了两下,居然撕不开。
我怕再用力撕,可能会把里面的药给弄碎了,当下不敢再撕,目光转向汤晓茹,正想问她家里有没有剪刀。却见她此刻目光盯着我的手,表情有点古怪。一见我看向她,她马上嘤咛一声,急急转身,手拉起被子就盖住了头。在被子里叫道:“不要!我不用这种药,你快把它扔了。”
我一呆,莫名其妙的道:“扔了?你开什么玩笑?这是给你治病的药!对了,你家里有没有剪刀?我得用剪刀才能把药取出来。”
“不知道,我不管,反正我不用这种药!”
我都奇怪了,这汤晓茹怎么回事?不用药,那体温怎么降得下来?
见这汤晓茹不可理喻,我也就不理她了。转过身来,准备自己去外面找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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