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没喝完,她顺手拿起来喝了一口,冰冰的,很能满足她灼热的食道和胸腔。
宋荔刚要说什么,就看到门口的薛烬还没动,她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就对钟乐乐道:“乐乐,我也要玩骰子。”
然后朝着钟乐乐那群女生走过去了。
骆羊身边自然而然的空了出来。
薛烬腿长,三两步,走到了骆羊旁边。
陆扬非看着自己亲切招呼让出来的沙发座椅,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好在他是个会看眼色的人,招呼着旁边的人:“来啊,继续唱啊,谁点的演员!?”
桌上倒了两个空酒罐子,跟骆羊手上正拿着的一模一样,她沉默的喝酒,也不看任何人。
第三罐也快见底了,她还想伸手去拿。
手腕却人捏住了。
骆羊侧过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包厢里灯光昏暗,机会难得,所有人都玩的很嗨,她佯装才看到他似的,“嗨。”
十足的敷衍。
她试图从他的手里逃脱,抽了抽手腕,他却捉的纹丝不动。
“放开!”她轻声呵斥。
“你在生什么气,”薛烬凑过来,身上带着一种清爽的气味,跟这里面鱼龙混杂的味道截然不同,“故意不理我?”
“你想多了,”骆羊避开他的目光:“有话的时候就说话,不需要没话找话。”
说话的口吻这么硬,实在不像是她的画风。
薛烬居然好脾气的听了,但是动作依旧不停,他从她的手里把啤酒罐掰出来,然后把柠檬水递给她。
骆羊嫌弃的推开:“这什么,我不喝!”
“你不能再喝了,”他说:“你没什么酒量。”
“你怎么知道啊!”骆羊毫不畏惧的顶嘴:“我觉得可以,我觉得ok啊!”
薛烬淡定的道:“你偷喝老头的梅子酒,睡了两天还用我说?”
“我……”
但他自己才说完,也沉默下来。
骆羊觉得有点丧,又想笑,脑子里晕开一圈圈的涟漪,她想出去透口气。
一把推开了薛烬,“我要上个洗手间。”
……
洗手间没有空调,冷巴巴的,可是骆羊的脸很烫,她用冰凉的水对着脸冲了一会儿,然后搓了搓耳朵。
酒的后劲好像渐渐上来了,镜子里看自己,越看越不像自己。
骆羊不想回包厢,甚至有种直接离开的冲动。
薛烬为什么会来呢,不是都说了不来了。
他来……为了谁?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袋里如同蜘蛛网一样密密的铺开,然后她看到薛烬站在洗手间的门外。
骆羊:“……”
她真是有理由怀疑,是不是自己想什么这家伙都能轻而易举的猜到。
骆羊:“你来这里干嘛?”
一边说一边走,丝毫没有要跟他多聊的意愿,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关系寻常的同学而已。
薛烬跟在她的后头,不紧不慢,那脚步声让她觉得烦躁不堪。
她不高兴:“你为什么跟着我?你不能……啊,你做什么!”
薛烬打开一间空包间的门,将骆羊拉了进去,随后关上。
骆羊还没反应过来,背靠在墙上,正对着薛烬。
动作大到她背疼。
“薛烬,你疯了是不是!”她虽然生气,说出来的话仍旧是软绵绵的,对他来说没有丝毫杀伤力。
薛烬凝视着她,眸子和头发漆黑,如同深深的海,他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疯了。”
“神经!”骆羊要拿脚去踹他,又被他灵活的躲开,双手被牢牢的攥在他的掌中,往上抵在身后。
类似一个投降的姿势。
可是……骆羊觉得头顶有酒气在蒸发。
似乎又有点像是在壁咚呢。
“喝多了是不是,我不在,敢一个人喝三罐啤的。”薛烬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她之间已经凑的这么近。
但是,一股氤氲的酒味的确萦绕在两人之中。
他觉得很不爽。
相当的不爽。
她居然背着自己喝酒,如果他最终没有来的话,这幅醉态是要做给谁看?
被人这样逼迫着,骆羊越发觉得头晕,可嘴上还是不想输给薛烬,“你好烦啊,你为什么还要管我,不是说不是我哥了吗!”
一只挣扎的手也渐渐消停下来,变得绵软无力。
薛烬一怔,这才注意到她的面色陀红,粉色浸染在她的脸颊和颈项,薄薄的眼皮子也耷拉着,刚才龇牙咧嘴的小虎牙消失不见。
她是真的醉了。
三罐啤酒,应该是她人生的上限,毫无自知之明。
薛烬不再挟制着她,将她扶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半抱的姿势。
骆羊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婴儿,瑟缩在温暖的怀抱之中,怀抱很好闻,她又往里凑了点,深深的吸了一口。
薛烬看着怀里的人,睫毛微颤,似乎是要睡过去了。
先前因为在包间内,她脱掉了大衣,如今穿的是一件毛茸茸的宽松的针织衫,领口很大。
下摆也很大。
他的手不经意的触摸到了她裸/露出来小蛮腰。
冷静如薛烬。
手缩了一下。
但很快,他开始回味起来。
触手细腻,像云朵一样,又软又滑。
薛烬想起校庆那一天的她——
穿着亮眼的衣服,打从他眼底下走过,目不斜视,侧面看,她的腰那么细,好像他两只手就能握住似的。
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薛烬的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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