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香胰子、雪花膏、发夹、头花、头油,还有一些好看的花布等等。这些赶集的时候也有卖的,但是这里摆着的比集上卖的时髦精致,所以不少女人都纷纷拿钱买点什么。
见到卖好玩意儿的就想买,这也是女人的天性,再没钱,买个发夹、头花的还是可以的。
尤其那珐琅盒子装的发蜡,盒子上是一个烫发民国美人儿,发蜡也是红色的膏状,香喷喷的,有股子桂花的味道。
她就想给林姑奶买一盒。
林姑奶可爱美了,总喜欢把头发抿得油光水滑的。
居然还有美加净杏仁蜜、百雀羚铁盒面霜、雅霜等很多牌子的雪花膏,比起之前家里用的袋装的、散装的,不知道漂亮多少倍,很多女人都被吸引住,还有人咬牙买一大瓶子回家用。
看有人在卖头发,她心下一动,就跑去林姑奶家把自己的头发给拿出来。她从家里拿回来放在这里一直没舍得卖,乡下收的便宜,镇上贵一点,但是走街串巷来收的时候她上学也没碰到。
林姑奶没在家,估计和林爷爷串门子去了,她拿了头发跑过去。
“大叔,这头发多少钱你们收?”她把头发递过去。
那货郎拿过去看了看,又看了她一眼,笑道:“闺女,你看我这里东西比集上好,价格和集上差不多,我收你头发肯定比下乡收的贵,这么着,我给你三十块,你从那里再挑一块钱的东西,成不?”
三十块和别人的价格一样,但是他这样多搭了两样东西,不多给钱,算是出货。
真是个好主意。
祝小安笑了笑,“大叔你真会做生意。”
不过他们东西的确比集上的好,价格是一样的,人家没低价倾销,这点还是不错的。
她就蹲在那里挑挑选选,一个发蜡、几双新袜子、一块新手帕。
天冷了,需要擦手擦脸,所以要挑一些雪花膏和护手霜。
这里没有护手霜,集上卖的有口子油,手指头一样一根,用薄膜包着,油油的,用来擦手不裂口子。口子油便宜,但是很油,不好用。这里还有香脂,是友谊牌的,用黄皮小铁盒装着。还有一种歪歪油,其实就是蛤喇油,一毛一个。
蛤喇油要多买几个,奶奶一到冬天手脚就裂口子。天冷了,女人们天天沾水,都裂口子,所以要擦点东西滋润保护。
擦脸的是雪花膏,有大罐装可以散装称的,也有小瓶装以及袋装的。
冬天没钱的女人们都买一种很便宜的牡丹牌增白蜜,擦脸上白白的,跟皮肤一点也不契合,所以很多男人说婆娘晒得黑黑的脸,擦了那种厚白雪花膏,跟驴粪蛋子下霜一样。
另外还有百雀羚、雅霜、妮维雅、皮仔癀、郁美净、美加净、宫灯、夏士莲等很多牌子,不过集上基本没有,都是袋装的。要想买好的就要去供销社,可供销社卖的挺贵。一袋便宜的雪花膏两毛钱就够,贵点的也有三毛的,瓶装的却要一块多钱呢。
她家是没有的,但是她现在想买。
她看了看,这里有百雀羚铁盒装面霜、美加净杏仁蜜、雅霜,她一样拿了一个,另外拿了五个蛤喇油,还买了两盒友谊牌香脂,挑了一块洗脸的香胰子。
周围人间她一个小姑娘竟然买这么多东西,还真敢花钱那?
那雪花膏他们一家人就买一瓶,她一个人居然就买了三瓶,那可是三块多钱呐!
那么大一瓶,一家人都用不完,她这是要干嘛!!
那卖东西的大叔也乐坏了,算了头发和这个的差价,就把剩下的钱给她。
“闺女还来买啊。”他乐的见牙不见眼。
祝小安笑了笑,把那些东西里起来转身要走,却一下子撞进一人怀里,猝不及防地撞上力气最大,他纹丝不动她却朝一边歪去。
“小心。”常三春忙扶住她。
他在后面已经站了一会儿,看她挑挑选选的样子看得出神,而她心情太放松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她挣了一下却没挣开他的手,不禁低声喝道:“放手!”
常三春朝着那大叔道:“老王,把她买东西的钱还给她。”
那老王愣了一下,还、还给她?白送?
周围买东西的人也都好奇地看过来。
祝小安不想丢人,在村里可以肆无忌惮地闹,可她不想在学校里闹,“常三春你放手!”
常三春看她没有尖叫着骂他耍流氓,笑了笑松开她,“别怕,这不是怕你摔了嘛。”
祝小安松了口气,转身要走。
常三春已经从老王手里把钱拿回来,塞给她,“以后要什么只管过来拿。”
祝小安回身对老王道:“大叔,那头发我不卖了,你还给我的。”
老王自然不肯给她,这样好的头发,他们一转手可以卖钱的啊,人家乐意要得很。
常三春把她拉到一边,免得耽误别人买东西,制止她往外拿挑好的物品,“行啦,第一次哥不知道,你买就买了,以后不用花钱。”
祝小安冷笑,他的摊子,以后她才不来买。
头发要不回来,她也只能拿钱和东西回去,本来高高兴兴的,结果碰上常三春又有点不爽。
看着她走远了,常三春才朝老王伸手。
“干嘛?”
“头发。”他道。
老王把头发给他,看着他掏了条手帕包起来小心翼翼地装进挎包里,明白过来,“三春儿,这就是你那小媳妇儿吧。”
常三春没吭声。
老王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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