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他们更加亲近,他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怀着目的渗透进他的生活,可他这么容易的接受他,是不是因为哪怕记忆力不存在他的身体依然记住那份温暖呢?
阿越,你,真的忘了我吗?
这般矫情的话,若是让楚老二他们知道,定是要笑话一番的,可是,为了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水凉了吗?”安墨有些狐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小心的看了一眼,不知道这人的脸怎么这般凝重,好怕怕啊,伸手要去抓水杯,手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给抓住。
“烫,”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再慢慢游移到双手交缠的地方,无端的,生了几分涩意。见他神色差异,慕云深连忙松开手,在此时,口齿倒是显得有几分笨拙。
喉结滚动,吞咽口水,拿起水杯就走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本来根本没觉得有什么的安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人步履匆匆的,不是说烫吗?怎么就这么拿走了?真小气,小爷不就是想喝口水嘛,这是要闹哪样啊?
刚打开冰箱门,身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水凉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又愣头愣脑的走了。
安墨:……你逗我玩呢?
慕云深的手紧握成拳,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他醉酒的时候两人有过接触,以往看剧本到夜间,他也曾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情感将他抱回床上歇息过,可现在不过就是握手,竟能让自己狼狈至此。
是因为他刚才灿若星辰的眼眸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还是因为明目张胆的亲密接触,他不得而知,却是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心不让它的频率影响到对面的人。
呵呵,这个不得不说他想多了,因为人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好吗?要是他情商能高点,您老人家还用得着这么折腾?
水温刚刚好,不热不烫,安墨也是渴了,整整喝了一杯,然后摊在沙发上,摸摸肚子,好饱啊。
以水充饥,安小墨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胃小到什么程度,等到真正解禁可以吃大餐的时候,恐怕也不能多吃,呜呜呜,好悲伤。
“中秋节回家吗?”
冷不丁的在一边看杂志的人问了这么一句,让安小墨蓦然间发现,原来快中秋了。
掐着手指算算日子,正好那个时候不用减肥了,剧组里也放假,可以吃好吃的了。心里都乐开花了,面上也没那么欢脱,但是总归还是暴露了某人吃货跳脱的属性,“回,”
当然要回家啊,嫂子做的月饼那么好吃,一定要回去吃,更何况家里就这几个人,有空自然要回家吃团圆饭的。
“你不回家?”开心之余回味起来,觉得某人的话怎么不像是随口一问呢?
“不回,”
说完还停顿了一下,“家里没人在,”
冰冷的语气带着一点可怜的味道,妥妥的卖惨。
嗯,咬着手指,“不然,你和我回家?”很勉强的开口。
“好。”快速的回答。
安墨:我就是客气一下啊。
做戏做全套,某人故意的维持着刚才的yle,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脸此时带着说不出的落寞,吓得安墨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我是空气,我是空气,不断地自我催眠。
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脑海里脑补了好多大戏,从小受尽苦楚的小可怜,没人疼,没人爱,过节都孤零零一个人……
这么一想,心里的同情就忍不住的泛滥,回想以前自己还讨厌他,真是太不应该了,怎么可以这么不善良呢?检讨检讨。
这么自我检讨一顿,恨不得马上就到中秋,拉着他回家,感受家庭的温暖。
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明亮,炙热的仿佛一团团火焰灼烧着皮肤。
就是片场到酒店这么一段路,身上就黏的不行,出了很多汗,相比较之下,慕云深却是好了不少。
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这个徒步的决定简直是蠢爆了,但是?就这么远的路,还坐车也是折腾啊。
汗水滴到地上摔成了几瓣,安墨撇撇嘴,嫉妒的不行,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再看看对方的,论面积也是他出汗多吧,好不公平。
倒是慕云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小情绪,但却是自然而然的拿过纸巾给他擦汗,认真的仿佛做什么神圣的事情,让安墨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没有反应。
这也幸好是在休息室,不然被人看到了会误会吧,误会?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为什么会误会,却想了半天也觉得没什么好误会的,直接抛在脑后。
相比之下更为关心的是郝萌萌去哪里了?放眼整个休息室也不见他的踪影。
“哎,你家宫威把郝萌带哪去了?”
拿出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
“他不是我家的,”沉吟了一下,很执着的强调。
安墨:这是重点吗?
慕云深:这就是重点。
我家只有我,和你。
这般温情安墨是无福享受,因为他傻缺的一比那啥,拎起手机拨出号码,然后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一如每天晚上守着手机等信息的郝萌一样,安墨的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他们估计有什么事耽搁了,”在安墨的示意下给宫威打电话,但是他实在是觉得没必要,何必将那两个电灯泡找回来?
“安哥,慕先生,”回来拿东西的林青看着两人,礼貌的打了招呼。
电灯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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