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大约是觉得她穿女装很奇怪吧,也是……她似乎从来没有在重夜面前作女子打扮过。
只是此时也懒得解释,慕阳拉过重夜就朝外走。
她的记性不算差,认着地址,没一会便找到了那户人家。
轻叩门扉,不过多时就有人拉开门,开门的是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娃娃,打量着慕阳他有些狐疑道:“这位夫人,你找谁?”
“你是姓刘么?如果是,那么我找你娘亲。”
“是,你认得我娘亲?”
正说着,忽然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阿阳、阿阳,真的是你么?”
一个鹅黄裙装的妇人匆匆忙忙从屋中跑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慕阳笑了笑:“嗯,是……”
不等她说完,慕晴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她,似乎生怕一个松手慕阳就会彻底消失。
微微侧眸,跟在她身侧的重夜只是一愣,就再度笑起,笑容温暖宛如深春。
“快些进屋。”慕晴理了理鬓发,语气难言激动,“你刘二哥不在,估摸着再过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跟着慕晴进屋,慕阳淡笑道:“没事,我们不急。”
我们……
慕晴眸光扫过重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热情领他们进屋。
刘二哥没多久便回来,夫妇俩开心的好似过节一般,饭菜烧了一桌,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两人却还尤显不够,吃饭时慕晴更是一个劲的朝慕阳碗里夹菜,堆起的菜都快满出碗中,慕阳无奈,不知该从何下筷,略略看向重夜那边,重夜捧着碗,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觉得很新奇,见慕阳望来,重夜顿了一下,试探着将慕阳碗中多余的菜放到自己的碗里,慕阳才总算找到地方下筷子。
慕晴夫妇对视了一眼,露出几分了然。
饭后,刘二哥说要带重夜逛逛叶良城,便领着他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慕阳慕晴。
握着慕阳的手,慕晴沉吟良久道:“当日是姐姐误会你了,我以为你跟着那南安侯走是为了……没想竟然是为了……慕阳,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去找你……”
从慕晴掌中抽出手,慕阳轻描淡写道:“这没什么,你不用在意。”
面对慕阳的冷淡,慕晴没有生气,反而叹气道:“阿阳,你这样不会太累么?无论想什么都总是掩着、藏着,明明是好心,却又刻意让人察觉不出……若是对姐姐还好,外人未必能体谅你的用心,只是因为你表面的冷淡而误会,你不会觉得委屈么?”
慕阳没有答话,沉默了一会才淡淡笑道:“习惯了就好。”
“那……不说这些扫兴的了。”顿了顿,慕晴才道,“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那个……小侯爷他没有……?”
“不会待很久,过两日便走。与小侯爷无关。”
眼见慕阳似乎真的对南安侯爷没有什么担忧,慕晴才试探着问出了刚才一直想问的话题:“阿阳,同你一道来的那个男子……他,是你的相公?”
不是没有看出慕阳做的妇人装扮,只是慕晴下意识便以为慕阳是嫁给南安侯做妾,可又疑惑,哪怕是南安侯的姬妾也不会只由一个男子送来。
等了会,见慕阳缓缓点头,慕晴才算松下口气。
看来或许是南安侯大发善心将慕阳许配给了别人,也是,她们这小门小户出身,那南安侯爷也未必看得上,反正瞧着阿阳那个相公也像是个老实男人,比起那位高权重喜怒难测的南安侯爷,这样的男子显见要可靠的多。
当即,慕晴又随口问了些无关大碍的问题,便絮絮叨叨说起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慕晴说的那些慕阳早就一清二楚,便也只是随口应着。
瘟疫过后,慕岩因议亲不成,怕被连累,携家带口逃去了别地,只留下慕晴和刘二哥过着清贫却也简单的小日子。
说了不知多久,刘二哥带着重夜回来,还不住连比划带说,重夜只在一边静静微笑听着。
天色也快暗了下来,慕阳跟慕晴道别,慕晴显然还想挽留,见慕阳去意已决,才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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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近客栈房间,慕阳就随手散开发髻,顺口问:“刚才刘二哥都同你说了什么?”
“……不知道。”
慕阳一愣,才转头道:“不知道你刚才听了一路还不住点头。”
“可是他说的很开心。”重夜眨了眨眼睛,任由白雾覆盖住瞳仁,笑意却渐渐漫上唇角,“既然可以让他开心,那我听不听懂又有什么关系。”
慕阳倒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重夜的话。
重夜却突然侧眸,略带点疑惑问:“可是,他为什么一路都叮嘱让我以后记得对你好些?我……对你不好么?”
微微一滞,慕阳忽然一笑:“你对我很好,他只是担心罢。”
慕阳本是随口说,却紧接着听见重夜的声音,柔和的绵长:“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慕阳的心口莫名一跳。
顿了顿,才道:“重夜,这种话是不能随便对女孩子家说的。”
“我不是随便说。”不知何时重夜去掉了面上的伪装,冰雪似的容颜上是一片认真之色,“凤族人从来不说谎,也从来不随便许诺。”
“这是个好习惯。”慕阳笑着岔开话题,又朝外看了看,“我们还是快换衣服出城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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