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会过这一点。沈宁至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他那一点柔情为什么给了她。
“宁儿不愿朕多子多福么?”东聿衡抚了抚她的脸颊,问道。
子嗣从来是封建家族中最为看中的首要大事,沈宁明白,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不是我跟你生的,我都不愿意。”
东聿衡怜惜地搂了搂她,“朕何尝不想让你怀上血脉?只是你遭遇大劫,身子已被掏空了,朕得先将你养好了才成。”
沈宁点点头,“我知道。”她其实没打算怀孩子,这样正合她意。其实不是不想,她霸占一个皇帝为招来什么样的危机,她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她却不敢想象后宫对她的怨恨转到她的孩子身上。
东聿衡见状,无奈一笑,“唉,你这天下第一的妒妇,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聿衡,你不明白,没有哪个女人真正愿意她爱的男人去抱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除非她不爱他。”沈宁注视着他,“古今皆如此。”
东聿衡从来没有功夫费神去了解妇人心思,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可思议,“你说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妒妇?”那她们那些三从四德究竟学到哪去了?
“你将心比心,如果我有两三个丈夫……”
“住口!”东聿衡满脸不悦地打断她,又在胡言乱语!
沈宁哭笑不得,“你瞧,你连我打个比方都不愿意。”
“朕是丈夫,你是妇人。”
“男人女人都是人,又有什么不同?总之我知道你不想我有别的男人,我不想你有别的女人,这就是人心。”沈宁点到即止,她明白不能一下子就让他全部接受。
东聿衡沉默下来,沈宁知道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笑了一笑,靠在他身上也安静下来,低着头轻轻把玩着他的手指。
她知道他有些温水煮青蛙的意思,也知道他其中许多考量,若非他真正将她放在了心上,决计不会同意这一夫一妻的做法,但是,她就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
隔几日,皇帝休沐,领着沈宁去王太妃那坐了一回,适逢皇后也来了,四人说了会话。王太妃对沈宁不冷不热,也只当她是寻常妃子一般。
东聿衡怕太妃乏了,这才离开了寿阳宫。
皇后与皇帝说了替大将军选妃的事儿,说是片刻派人将画像送到乾坤宫去。东聿衡应允后,她便躬身告退。
沈宁今日一直在观察东聿衡与孟雅,她打量着二人说话的口气、情态,心底隐隐有了底。
回了乾坤宫,皇帝让沈宁坐在书房弹琴,为其挥墨助兴。沈宁笑允。
只是琴还未从琴阁中取来,皇后派人送来的卷轴却到了。沈宁猴急地一副副打开,她邀请的几人果然赫赫在列。她将乐安郡主、乐华郡主、庆云县主三人的抽出来摆在皇帝面前,拍了拍道:“让黄将军先相相这三个。”
东聿衡看了看人物,挑了挑眉,“你倒是上了心。”难怪她前阵子有兴致招贵女进宫陪伴,“只是这乐华……你也看上眼了?”他有些古怪地瞅她一眼。
“怎么了?”沈宁不解。
“乐华的胆子小得很,听说她幼时见了一个耗子就吓晕了过去,这些年虽长进了些,但朕也把她吓哭了一次。”不过稍稍厉色看她一眼,她就吓白了脸。
“真的?”沈宁乐了,不厚道地问,“她还有什么趣事?”她很久没听笑话了。
东聿衡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朕莫非是包打听?”就她敢问这些。
沈宁噘噘嘴,“你是知道,就是不想说。”
“胡闹,”东聿衡笑骂一句,“朕问你的话,你怎么就看中她了?”
沈宁笑睨他一眼,“保不齐黄将军好这口。”
“说话没个分寸。”东聿衡不轻不重地斥责,随即让她研墨,随口问道,“你这是在帮花大小姐找后路?”
沈宁上前,淡笑不语。
皇帝见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一会,“又在想什么古怪玩意儿?”
“我想为黄大哥接风洗尘。”
“朕在皇宫设宴,让你去便是。”
“我想私底下为他设宴。”
“胡闹。”东聿衡皱眉。
“怎么胡闹了?”
“你一个后妃为何要宴请外臣?”还敢在他面前提?
“救命恩人算不算理由?”沈宁直视他,“不止他,我还一直想着要宴请一次简将军、丰宝岚、韩震,对了,还有你与万福公公。”
她每说一个名字,皇帝的心就不停往下沉,原来,她已经有这么多次与死亡擦肩。
“朕考虑考虑。”他没法子拒绝她的这个理由。
“好人!”沈宁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上前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行了,帮朕磨墨。”东聿衡扶着她的腰勾了勾唇。
“遵命,我的陛下。”沈宁嘻嘻一笑。
这时流幽琴送了过来,琉璃将琴放置好,便又领着人出去了。
皇帝选了一只毛笔,看一眼案上的琴,忽而道:“朕听说虞州曲家藏有一张绝世好琴,名为紫风,不知比之流幽如何?”
沈宁轻笑,“那得要听过才知道。”
说罢,她又瞟一眼画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件无法不置之不理的事说了出来,“说来,皇后娘娘也正为大皇子选妃哩。”
东聿衡心里头想着另一件事,随口应了一声。
沈宁顿了一顿,清了清嗓子,“皇后娘娘觉着沈家的两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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