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女子,那就是那女子的鸿福!陛下只管告诉奴才是哪家的妇人,只除了陛下亲封的雁夫人,其余妇人奴才都能为陛下漂漂亮亮地迎进宫来。”
皇帝看上寡妇,虽有违人伦也可大可小,把那寡妇安排个清白人家不声不响地迎进宫来作个选侍美人,也不过小事一桩,只需瞒过那些个老道学即可。
东聿衡黑眸一眯,“为何只有雁夫人不可?”
果真被他猜中了!关有为暗自叫苦,还装作不知地道:“陛下这是在考奴才哪?那末陛下容禀,”他清清嗓子,脑子里迅速思索着说辞,“这雁夫人是您亲笔赐封了贞节牌坊的寡妇,”他首先咬重“亲笔”二字,“那牌坊都已刻好只等雁夫人拜领,此事天下皆知,奴才这些时日还不时听闻景朝各地传来寡妇以雁夫人为榜样不愿改嫁的事儿。陛下英明之举,妇德发扬,亦正了阴阳纲纪。”他吞了吞口水,不遗余力地继续说道,“且其已闻名天下,若是瞒天过海,也怕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后宫娘娘、朝中大臣暂且不论,就是那李府上下,若是有一个不怕死的到处宣扬陛下纳了雁夫人……那陛下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不仅天下百姓不解圣意,朝中各位大人怕也……”说到后头,关有为愈发吞吞吐吐。
越听东聿衡脸色越沉,关有为呐呐说罢,他一张脸已黑得吓人了。
关有为抬眼偷瞄,自知应当住嘴,但一思及关系重大,硬着头皮还想劝解两句,只是才再次开口,就被东聿衡不悦喝住,“够了。”
关有为连忙下跪请罪。
东聿衡紧握龙首扶椅,一块小小的石坊,竟让他这个天子无可奈何?岂有此理!
“朕要的,就是这雁夫人。三日之内,想出法子来!”
关有为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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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城状似风平浪静,新春将至,北面又连降大雪,朝中皇帝与众大臣商议,应允黄陵所禀停战守城,静待来年开春。下了朝,御銮往后宫御书房行去,万福随行在侧,见一道小门前一名大太监翘首而待,招手将他唤至面前,听得他耳语两句,点了点头。
挥退了那太监,万福上前隔着明黄幕帘对东聿衡禀道:“陛下。”
“……嗯?”
“雁夫人求见花婕妤娘娘,还请陛下示下。”
銮驾里的东聿衡正闭目养神,闻言半开俊目,眼里幽光一闪,“不准。”她脑子里古里八怪的想法忒多,在入宫前还是让她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省心。
刚进御书房,龙座还没坐上,外头便传来太监禀告,“启禀圣上,庄妃娘娘说有急事求见。”
庄妃?皇帝微一纳闷,自她怀了身子,连宫门都不愿踏出一步,怎地今日冰天雪地地来了御书房?“宣。”
不多时,大腹便便的庄妃着厚重宫装,左右由婢子搀扶而入,一踏进高槛,连请安也顾不上了,开口就质问道:“陛下,你是不是要召那李寡妇入宫?”
东聿衡眼神一凛,不悦地道:“庄妃,你的规矩哪去了?”
庄妃满腔的怒意被皇帝表哥这一句斥责打了回浪,她噘了噘嘴,由着宫婢扶了跪下请安。
“起来罢,”皇帝余怒未消,“左右笞十鞭。”主子们受了罚,遭罪的都是身边奴才。
庄妃没心思理会这等小事,她起了身才站稳,又急急地问了一遍,“表哥,你说,你是不是想要那李寡妇?”
“你从哪里听来的?”东聿衡坐了下来,淡淡质问。
“这宫里头都传着呢,你且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放肆!朕的事儿还轮得到你来管?”东聿衡心想自己是否平日太过纵容她,竟让她这般没了规矩。
庄妃忘了自己怀着身子,气得一跺脚,“你要哪个美人都成,就她不成!”
东聿衡摆摆手,“把庄妃送回宫。”
“表哥!”庄妃不依地叫道,“那寡妇是克死了丈夫的,一身的晦气,你怎么能把她接进宫来祸害大伙儿?臣妾这皇儿已被她害了两次了,难不成你非得要这可怜的皇儿夭折腹中才满意么?”
“满口胡言,还不把庄妃送出去?”皇帝只一想着这事儿竟已泄露了出去就满心不悦,也没心思听她胡搅蛮缠。
宫婢们连连称“是”,稍稍用力地“请”庄妃离开,却不意听得庄妃捂着肚子一声大叫,“哎哟!好疼!”立刻吓得奴才们不敢乱动。
庄妃不耐疼痛,带着哭腔道:“陛下,您看,现在是提也提不得了,那寡妇就是个妖妇,要不得啊!”
皇帝被气得笑了,她分明是刚才一脚动了胎气,居然还怪上了他人?怕是前两次也是如此,再听得妖姑一句,立马信了个十成十。他突然对她的愚昧颇为嫌恶,声音厉了一分,“你既怀着身子就好生养着,朕的血脉若是有所差池,定拿你是问!”说罢叫了两个太监进来,不由分说把人架出去了。
庄妃刚走,皇帝便厉声道:“把关有为叫来!”
东聿衡以为事儿是关有为走漏了风声,这着实大大冤枉了他。见皇帝如此势在必得,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乱说,还给自己找不自在。他闻言惊了半条魂,不停地磕着头大呼冤枉,这才让皇帝不耐烦地抬了抬手,“行了行了,先不提这事,入宫之事你可有法子了?”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关有为说不了,他起身再次一躬,偷偷挑眼看了圣上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奴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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