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回了房间。
苗春华叹了口气,不再管傅明和小豆儿,在一边收拾东西。
因为叶心不想让傅明带着小豆儿,傅明就只好在客厅里跟小豆玩;苗春华原打算去医院的,傅明不走她也不敢走,怕傅明对叶心有什么。三个大人就尴尬地呆在三个房间里。
时间一点点过去,听着傅明和小豆儿在外面的笑声,苗春华有点坐不住了。医院里是叶建在看着,叶建下午要上班,不能无限制地等下去。
正当苗春华着急的时候,院子外面的门铃响了。苗春华去开门,看见张雪莲拎着一个袋子站在外面,里面还有东西在动。
“苗姨,这是我妈让我给您送的两只鸡,我们自家养的,给我叔补补身子。”鸡还是活的,估计是拿医院怕没法弄,特意送到家里的。
苗春华对张冬梅和傅明不满,但跟张宝成家可没什么恩怨,而且叶心跟张雪莲的关系还挺好的。
“雪莲,谢谢你妈了,但你叔的病不能吃大鱼大肉,这些鸡他不能吃呀。”
张雪莲推着让苗春华收下:“我叔不能吃,还有你和我嫂子呢!我怎么看我嫂子这次回来瘦了呢?”
瘦了?叶心会瘦,她胖是因为……她根本瘦不下来。
这些是叶心的事儿,苗春华也不好跟一小姑娘说,对张雪莲道:“屋里坐吧,正好你嫂……他们都在。”
张雪莲来了,叶心从卧室里出来。
听张雪莲说张宝成现在在医院,傅明就说要过去看看。苗春华见傅明走了,就留张雪莲在家里玩,她也去了医院。
这样,一屋子凝固的气息才算散开了。
傅明走了,张雪莲陪着叶心跟小豆儿玩了一会儿,问道:“嫂子,你跟我哥是怎么啦?”
叶心虽然不怕别人知道她跟傅明离婚这事儿,但张雪莲毕竟是傅明那边的亲戚。
叶心笑了一下:“没有什么。”
张雪莲脸上浮现一缕着急:“嫂子,我怎么听我姑说你要跟我哥离婚呀?”
原来张雪莲已经知道了,叶心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张雪莲小心道:“嫂子,我跟你说实话,我姑跟我打电话了,她让我劝劝你,不要跟傅明哥离婚。我读书少,懂得不多。我姑和傅明哥还有你对我都很好。但我从小看我爸打我妈,我妈天天跟我爸闹离婚,结果到了今天他们也没有离成,还是三天两头的吵架。我就想他们一辈子过的什么日子呀,没有一天舒心的。等我以后结婚的时候,我就要找一个脾气好的,不跟我吵架的。”
看见叶心看她,张雪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人家不都是说婚姻像脚上的鞋子吗?鞋子穿在脚上,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不管别人说什么,自己觉得好最重要。嫂子,我不希望你和傅明哥离婚。但我希望你过得开心,因为你是这个家里对我最好的人。”
叶心心底吃惊,她没有想到唯一一个劝自己离婚的人竟然是傅明的表妹。可是她离不离婚并不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快乐的问题。
傍晚的时候,天淅淅沥沥下开了雨。八月的秦城雨水一向丰沛。送走张雪莲,叶心开始做晚饭。
熬好粥后,叶心站在灶台前等着粥放凉一些装到饭盒里。
雨顺着屋檐落了下来,在一角窗子下方形成断线的珠帘。叶心望着那雨帘发呆。
电话响了,叶心低头看了看,见是元清打来的就放在一边任它想着。她觉得自己就像那雨,没有什么固定形状,没有什么方向,不过是从高到低,骨子里都是懒懒的,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想做。
铃声停了一段时间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短信:总是下雨的话不要忘带紫草膏。
看到这条短信,叶心突然就觉得皮肤痒了起来,也许是心理作用,但真的在痒,叶心急忙走出厨房,去找紫草膏。
正当她翻箱倒柜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声。
如果找不到紫草膏,去储藏室看看,我记得在我的箱子里,还有半盒。
叶心撑着伞走到屋后的储藏室前面,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屋里很暗,还有一股霉味,叶心用手机照着在墙角处发现了一只樟木箱子。这樟木箱子竟然没被苗春华处理掉。
箱盖上落满了灰尘,叶心也没拂去,就那么向上掀开。
“咯吱”一声,箱子边缘的灰尘扑簌簌地坠了下去,坠到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样样的旧物上。
叶心并不意外这箱子里如此整齐,元清一向整齐规矩的令人难以忍受,当然这仅限于这些方面,某些方面他不是。但一样的狂热——就是那种疯狂,隐藏在冷静自持的外表之下,就让人感觉会毁灭的狂热。
她很怕他。
可现在元清不在,叶心真的在箱子边缘找到了一盒紫草膏,打开,里面竟然还有一些能用的。这个箱子不知道放在这儿多少年了,竟然还能用。
叶心不管那么多,她身上痒的很,立即往身上抹了一些。
身上没那么痒了,叶心就随意起来,但她没有去动那些东西,她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末了,把那盒紫草膏丢在上面,像是故意打破那种太过整齐的整齐似的。
紫草膏一下把什么东西给砸歪了,一卷纸,看着像一幅画。他还会画画?
叶心突然起了好奇心,元清会画什么东西?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拿起了那卷纸,展开看着像是一只小鸟飞在天空,但小鸟瘦小的身子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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