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释放且已经离开。福尔摩斯只好打道回到亨特庄园,恰好赶上亨特庄园的晚饭时间,小亨特先生还在楼下。
“我以为您不会回来,福尔摩斯先生,”小亨特先生放下餐具,“最近的一切,实在是麻烦您了。”
福尔摩斯尚能稍微克制自己,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模样,他取下帽子——没有管家替他收起帽子和大衣,他只能自己动手。
“实际上一切已经结束,亨特夫人——或者您更希望我称呼她为克林姆夫人或者格林夫人,她已经认罪,”福尔摩斯自己坐到餐桌边上,看着小亨特先生拉了铃,“除了一点,她拒绝承认给村民投.毒。”
“她确实没那个本事,还不如怀疑克林姆呢。”小亨特嗤笑一声。
福尔摩斯发觉小亨特的情绪外露很多——是啊,是该放松下来,所谓的诅咒变成了莫须有,当年被逼走的人现在成了谋杀案的主谋,再也翻不了身,不管过去是如何的,有什么罪孽,也担不到小亨特身上,他是该放松。
“比起诅咒,我和我的朋友更加怀疑是疾病,”福尔摩斯并不想要解释过多,显然的,小亨特也不需要这份解释,福尔摩斯看着管家匆匆把餐盘端了上来,点头道谢,“说起来,我的朋友已经被无罪释放,我想问他是否回到了这里?”
“和他的表哥一起回来了,”小亨特这才想起来,“他说不得不提前离开,说等你回到伦敦,他会去找你。”
福尔摩斯有些放不下心,害怕西西莉被别的人带走,试探地问道:“他的表哥?你能形容一下……?”
“莱斯利·希尔维斯特先生,”小亨特倒是没有不耐烦,“个子和您差不多高,身材也同您相仿,我没仔细看他的脸,不过我看到了他的大拇指上的戒指,还有他手杖上的家徽——您放心了吗?”
福尔摩斯笑了笑,没有再问下去。
来时两人,走时也只有他了。
案件结束,福尔摩斯也没有了待下去的必要,他也没兴致继续待下去了,便同亨特告了别,当日下午的火车已经错过,他准备先到镇上,赶次日下午的火车。他先去了趟湖边,同布朗斯先生打了个招呼,之后借了亨特庄园的光,叫了马车,去了镇上。
他养成了开口就要唤她名字的习惯之后,再一个人呆着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关于希尔维斯特,他还有许多要想的,还有许多想说的,他想说她在狱中那一段推测实在是惊艳,他几乎可以看见她未来在学术界大放异彩的模样了,又想说希尔维斯特果然是一位勇敢冷静的朋友,即便突生变故,也不见丝毫慌乱——他意识到,自己对于希尔维斯特的关心有些越界了。
可是那对于一个朋友来说,似乎又没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地方?福尔摩斯不那么确定,他对于旁人的情感看的实在清楚,但是到自己身上,似乎又看的太过简单。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时刻考虑着性别的差异而去想东想西的。或许他本来就有些别的想法……
回到希尔维斯特庄园,西西莉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裹胸拆了把一身行头都给卸掉换回了纯棉的睡衣,吃的也不管先就去睡觉。莱斯利看着她也觉得好笑,由着她去了。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西西莉在第三天才看到了格林村的事情登了报,占的版面不大,也不显眼,版面更大的是最近在伦敦城市银行附近发生的一起谋杀案——西西莉猜测福尔摩斯若是现在回到了伦敦,大概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报纸上给西西莉亲身参与的这起案子命名为《疾病,诅咒还是谋杀?格林村探秘》,感觉也不是正经报导,跟故事会似的。大致说明了格林村诅咒的事情以及克林姆夫人毒害丈夫的始末,提出格林村的诅咒并未完全解决,克林姆夫妇拒绝承认毒害村民,苏格兰场也并无证据,一位来自剑桥大学的医生提出了一种被称为遗传病的可能,是目前为止最被支持的理论。报导在最后感谢了由伦敦抽调过去的探长格兰特(用了五句话描写他的才能)以及无偿协助办案的侦探福尔摩斯先生(只提了一句)。
西西莉看着报纸觉得有些好笑,那种久违了的感觉又出来了……感觉手上拿着的报纸是《福尔摩斯探案集》的周边似的。她是不是该收藏起来这份报纸呢?而且,虽然没有提起她的名字,这也算是他们俩头一回在报纸上同框吧?
想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好像是错过了挺多福尔摩斯的新闻。
莱斯利出去工作了,西西莉一个人在家呆着,索性就开始研究遗传相关的文献,这年头文献不如后世好找,她不得不花点功夫,甚至还要拖着自己不断掉血量的身体跑图书馆——好在她能男装出门,这年头对于上流社会的姑娘限制颇多,理论上她是不能在没有年长女性或者监护者的陪伴下出门的,她也不想淌着血去查文献,好在还能扮男装,掉血量比较小的时候男装出门……如此就方便不少。
当然了,贝克街离图书馆不算特别远,西西莉看完书之后会去贝克街那绕一圈,以确定自己的朋友是否回归,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犹犹豫豫还是没有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坦率告知对方自己是西西莉,还是如同哥哥所说,既然福尔摩斯选择看破不说破,那她只要顺从就好。
她拿不准,但她知道自己不想再这样提心吊胆被当成骗子了。
福尔摩斯就在西西莉到家的第二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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