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惠娘,沈溪便觉得心中有许多话要说,但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知道惠娘怀孕,沈溪不想再采取以往对惠娘那种近乎蛮横不讲理的方法,而是与她相扶进入正堂。
李衿也在堂上恭候,沈溪抬手:“自家人,坐下吧。”
就算李衿成为沈溪的女人,但她却恪守滕妾的本分,就是绝对奉沈溪和惠娘为尊,在礼数上把自己当作奴婢看待,不敢有任何僭越,她只是敛裙拘谨地坐在末位。
惠娘已经怀孕三个多月,小腹微微隆起,沈溪让惠娘坐下,手按到她的腹部,似乎想感受胎儿的存在,惠娘双颊红霞尽染,娇羞无限。
沈溪满面安慰之色:“甚好,看到你们姐妹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丫鬟将茶水送了上来,刚沏好的新茶,沈溪端起抿了口茶水,长长地舒了口气。
惠娘见状,道:“老爷远征归来,身体疲乏,妾身已让丫鬟备好热水。”
沈溪微笑摇头:“之前我已回府沐浴过了,你呢?”
惠娘颔首:“妾身早前已就浴,只待老爷远归。”
惠娘温柔体贴,怀孕后脸上增添了几分母性的光辉,沈溪恨不能马上就抱着惠娘回房,可如今惠娘有孕在身,他觉得应该换一种方式来相处,让她感受疼惜和关爱,而不是一味用权势逼她就范。
能让惠娘为自己生儿育女,对沈溪来说已经算是捡了天大的变异。惠娘如今顶着极大的压力,爱一个人就要体谅她的难处,故此沈溪道:“为夫刚从城东校场归来,由于庆祝大军凯旋,在庆功宴上多喝了几杯,没吃什么东西,现腹中饥饿,速去找些吃食来。”
惠娘向李衿使个眼色,李衿心领神会,告退后去厨房加热之前准备好饭菜。正堂无人,恰好方便沈溪做坏事,他将惠娘揽在怀中,温存地问道:“可有不适?”
惠娘柔声回答:“老爷,妾身并非头胎……让老爷担心了。”
这话说的很是过分……没错,你确实生养过,今天我归家时她还对我表现出小姑娘家的幽怨,但那又如何?如今你才是我的妾侍!沈溪没好气地说:“那就好好养护,平日毋须操劳,有事情交给衿儿做便是。”
“是,老爷。”
惠娘头垂得更低,她是有心人,能察觉到沈溪生气。
惠娘从来不敢在沈溪面前苛求名分,她知道自己和沈溪之间始终有隔阂。在沈溪心中,恨不相逢未嫁时,不能埋怨她什么,因为沈溪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孀妇,还带着女儿,时光倒退那也是卿生我未生,大有被命运捉弄的意味。
本来这就是沈溪心头的一根刺,还非要说出来,纯属惠娘自己找不自在。
李衿把热好的饭菜端了过来,沈溪吩咐道:“端到房里去吧,惠儿,扶我进房
网红的璀璨人生。尽管身体疲累,但此时的他精神百倍,一整晚都意气风发。
无论是一直闭着眼不敢面对他的羞涩的惠娘,还是知情识趣的李衿,都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征服快感。
累了后,沈溪温香满怀而眠。
半夜睡醒,第一时间便看到两张让他心醉的美丽容颜,可惜惠娘睡得很浅,只要他稍微动一动,惠娘就会醒来,但为了不让他扫兴,依然闭着眼睛装睡,但那跳动的长长眼睫毛,却出卖了她。
此时已是数九寒冬,小冰河期的广州府,半夜只有五六度,但由于海风呼啸,与北方零度的气温差不了多少,但是在这小小的绣榻方圆空间内,却温暖如春。
北风越来越烈,到了清晨鸡鸣时分,门缝传来“呼呼”的响声,沈溪赖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惠娘离去的时候他并未阻拦。
等天光大亮,沈溪才起身。
李衿虽然醒得很早,却一直等沈溪彻底醒来,才赶忙起床帮助自家相公穿衣。
沈溪在李衿陪伴下出得房门,正堂里惠娘已经备好账目,请沈溪复核。沈溪顺手将账本拨在一边,分别拿起惠娘和李衿的一只手,放到一起,道:“你和衿儿处置的,我放心。你们以后更要同心协力。”
惠娘想到昨晚的荒唐,面部一阵发烫,最后颔首:“是,老爷。”
账本重新归置好,丫鬟把早餐端了上来,此时不用沈溪提醒,李衿已经识趣地坐下一起用饭。惠娘对此毫无偏见,还往李衿碗里夹菜,昨晚的事情让惠娘放下之前对这位闺中姐妹所有的防备,完全接纳对方。
沈溪给惠娘留下两个安胎药的方子,嘱咐她派丫鬟去药铺抓药,这才返回督抚衙门。
等到官驿时,只见马九拿着一封信,站在大门口紧张地等待。
“老爷,佛郎机人派人送信来,说是……要跟我们交换人质!”
说是信,不过是张便签,上面的汉字倒是写得很工整,内容不复杂,佛郎机人提出用唐寅交换被沈溪扣押的夏特利等人,同时要求沈溪遵照之前的通商协定,将扣押的大批货物归还。
“人呢?”沈溪问道。
马九道:“佛郎机人只是派了小船到广州府送信,大船未见到,可能在珠江口外海等着。”
这次阿尔梅达学聪明了。若他再率领舰队到广州府,可能会连人带船被大明扣押,所以干脆派人驾着小船给沈溪送信。
沈溪进到官驿,步入大堂,坐于案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完了交给马九:“让人送到佛郎机人手里,告诉他们,是他们占我大明岛屿、包庇海盗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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