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过别的药?”
阿照回道:“之前抹过药膏,不起作用,后来用了香灰,娘娘说疼得厉害,也不见好,便也不再抹了。”
“发病多久了?”
阿照仔细回忆,“一个月前,娘娘常说胸口疼,太医开了些养心去火的方子,吃了也不见好,过了半个多月,身上出现几个红疹,极疼的,又吃了几副药,抹些药膏,想不到红疹走的几极快,不七八日的功夫就如现在这般。”
“可还有的治?”皇后看向沈觅,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别瞒我,说实话。”
榻上的妇人年逾三十,哪怕病成这般也难掩风华。
沈觅微微一笑,“皇后娘娘哪里的话,不过是火蛇疮,怎会没的治,按时服药,辅以针灸之术,十日便也可大好,之后还会有些疼痛,乃是火蛇疮遗留之症,没什么大碍,再养些日子便可全好了。”
“当真?”屋内三人同时出声,言语中难掩惊喜。
“自然是真的,皇后娘娘尽可放宽心,此症并无性命之忧。”
沈觅这话一来宽慰皇后,二来确实能治。
火蛇疮在后世不难治,可这时候的确是难治之症,若是再晚些时日,毒疮破损之处一旦感染,那可真是不好说了,幸好现在还不晚。
太子欣喜不已,太医令孙及是众太医之首,医术颇高,素来很是得皇上信任,孙及也诊断是火蛇疮,开了几种药方子轮着吃,可效果甚微,皇后病情日渐严重,孙及也实在拿不出对症的方子来。
连孙及都无奈,其他太医更别提了,要不然怎会有民间张贴榜文这回事。
好在招来了沈觅,是不是说大话且看皇后能否好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刘彻就是对她有说不出的信任感,就像是命中注定相逢的故人。
见她说此症有的治,刘彻十分高兴,当即下旨由沈思清和太医令孙及主治皇后娘娘。
旨意是这么下的,可都明白孙及并非主治之人,主要是监督之意,一时间众人伸长了脖子,很是好奇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到底要用什么方子。
要知道,这时候的药方大都是祖祖辈辈相传的,通常不外传,要是能得到治疗此症的妙方,那可是福延子孙后代的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狐狸:觅觅,我糖块包了好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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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觅妙手拔毒疮
既然太子已经同意,沈觅便着手准备治疗火蛇疮的之物。
孙及是老太医,几千年的历史中除了遗留下来的中医宝藏,还有很多遗失的,那些不知道遗失在何时何地的神奇技艺便在这些有真本事的老大夫手中。
沈觅从心底尊敬孙及,还盼望着从旁学得一二。
孙及一看这少年谦恭谨慎,技艺非凡,心里也是喜欢的,巴不得好好培养一番留他在太医院,可是一听沈觅诊治火蛇疮的手段便黑了脸,当场斥责沈觅。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此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命的事你也敢说,胡闹!洋金花是何物老夫从不曾见过,想来或许有你的道理,可草乌是何物?那是剧毒,你小小年纪有技艺在身,老夫惜才看重于你,太子也看重于你,可你竟敢谋害皇后娘娘,实在大逆不道!”
太子觉得孙及此言非虚,草乌有剧毒,常常用来涂抹在箭簇上射杀敌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沈觅敢把这等毒物当成药草使用,而且说的这般磊落,实在不像是心存不轨之人。
“沈思清,你可知为何人开方子?这般毒物实在匪夷所思。”
听太子言语中有冷意,沈觅不慌不忙的对着太子和孙及行了个礼,解释道:“回禀太子殿下,孙大人,草乌分为有毒和无毒,用有毒草乌这并不奇怪,很多药草也有毒性,譬如蜈蚣、朱砂,可是用的恰当便可化解大部分毒性,用其做以毒攻毒之效,草乌亦是如此,经过蒸、晒、晾,去除大部分毒性,保留需要的药用即可。”
不无道理!
太子不懂得药理,一时犯难。
孙及低头寻思了寻思,理是这么个理,可是草乌毕竟有毒,不可轻易的用啊!
摇头道:“不可不可,还是不可,一旦凤体有损伤,你可担待不起,诛你九族也换不来皇后娘娘的一根头发。”
这话可就不好听了,榻上躺着的那位也在九族之内呢!
太子道:“先不说草乌之事,你刚才说的针灸是如何?先前医婆亦曾针灸过,效果并不好。”
沈觅拱手,“回太子殿下,因皇后娘娘几日不曾安眠,也不思饮食,因此,草民想着先制作降火疏肝的汤药让皇后娘娘服下,其中加几位有麻醉作用的药草,如此一来,娘娘便可好好的安眠几个时辰,利于拔毒。”
孙及一听又要插话,太子摆手打断,示意沈觅继续说下去。
“皇后娘娘安睡后,银针扎破毒疮,用小罐拔出毒血,再施以针灸之术,如此反复几次,娘娘便可大好。”
不待太子说话,太医令孙及腾地站了起来,手指沈觅,怒不可遏。
“简直一派胡言!火蛇疮只可压制,不可破损,一旦破损,性命堪忧!民间多少因此而亡的例子?你小小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敢到皇宫里行骗撒野,也不看看榻上的人是谁!”
太子一听又犯了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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