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设法归附李承恩,却听说王府大公子离府养病了。
大公子李承允,他自然知道的,原本觉得就是个在王府等死的公子哥儿,没想到还能走出王府?
沈莛觉得自己以往太忽略这位大公子了,就开始加倍留心起来。
而这一留心,果然有所发现。
首先,李承允在王府十六年,原王妃何氏留下的亲信几乎消失殆尽,可李承允还是活着。
其次,京城里成王妃对这位外甥只在襁褓中见过一面,却年年书信往来关怀备至。
再次,这位大公子前脚离了王府到田庄,后脚就将刘王妃在田庄的人雷厉风行地收拾了。
最有意思的,是去年腊月里,李承允回府过年。靖王府里,却没人对付他,因为刘氏母子正忙对付府中的二夫人和她所出的三公子。
两方人马斗得不亦乐乎,不仅没伤到李承允,两边人还都对他有所拉拢。
沈莛凭着多年经商的敏锐,觉得这样的人,不是池中之物!
李承恩眼光太高,他够不上。可李承允如今正落魄着啊。
况且李承允虽然是嫡子,在刘氏母子手底下苦苦求生,不和自己在嫡母手中求生一样吗?
沈莛是个生意人,可也是个赌徒,他一心要搬倒沈家的嫡母和两个嫡子,自然要冒点险。
所以,听钱掌柜说颜家兄妹与李承允相熟后,他马上赶过来打算让颜家兄妹引荐一下。
本来是想从玉秀嘴里再套点话,看看李承允的为人,见到颜玉秀后,他马上改主意了。
颜家兄妹只是年纪小,心机城府可不缺。
而他们既然依附在李承允门下,那李承允必定是有过人之处。
玉秀不知道,沈莛决心马上投靠李承允,竟然是因为见到自己,相信自己兄妹几个的眼光。
当然,后来沈莛知道玉秀会和李承允交好,压根不是因为李承允有过人之处,而是因为他可怜时,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沈莛跟玉秀告别,迈着大步大楼,匆匆赶着去五味酒楼见李承允。
玉秀在茶楼里喝完一壶茶,九娘也回来了。
她重新梳洗过,脸上脂粉洗净,露出了一张白净的脸。她头上没有饰物,就包了一块青色包头。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粗布衣裳,脚上一双黑面布鞋。初见时的风尘味倒是不见了,,整个人看着显得有些老气。
她看玉秀打量自己的一身打扮,有些紧张地解释道,“娘子,您看奴婢这么打扮,可还妥当?”
“先这么打扮吧,等回头到了铺子里,你可是掌柜的,到时铺子里的胭脂花粉你可得用上。”玉秀笑着说,“不然人家说掌柜的都不用,谁还买我们的东西啊。”
“娘子说的是,娘子放心,回头到铺子里了,奴婢一定好好拾掇自己。”九娘连忙答应了。
“还有,别称什么奴婢了,我可是买你来当大掌柜的。”玉秀玩笑地说。
“大掌柜?娘子玩笑了,奴婢这样的,能做什么大掌柜。”九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地说。
“我可指望你把铺子做好。回头生意好了,我们就能多开几家铺子,到时这些铺子都得你帮我管着,难道不是大掌柜?”玉秀一脸期许地看着九娘。
“嗳,娘子放心,我一定将生意做出来。”
“那我们先回家去吧。”玉秀说了一句,心里想着沈莛答应的县城的铺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送来,家里马上要造房子,住起来可就更挤了。
九娘听玉秀说回家,大声地答应了一声,伸手就要扶玉秀,玉秀扑哧一下笑了,“我还没老呢,别扶啦。”
九娘缩回手,脸上神情有些讪讪。
玉秀马上明白,她以为自己嫌弃她,抬手抓住她手,“这楼梯有点陡,你拉我一把吧。”
九娘马上拉着玉秀的手,跟在后面下楼。
两人刚下楼,钱掌柜迎了上来,手里拿了一张房契,“娘子,这是我们东家让人送过来的。他说盼着娘子的铺子早日开张呢。”
玉秀拿过房契一看,这宅院竟然在县城的主街上。刚才沈莛说是前店后宅,那铺面应该是正对主街了。
这么好的市口,没有二三百两银子可买不下来。
她也不多客气,收了房契,坐上钱掌柜安排的马车。李承允见到沈莛,自然要聊一会儿的,肯定是不能同路回去了,玉秀坐上马车先行。
九娘这一路,看什么都高兴。看看外面,她不由偷偷打量起车里的玉秀来。颜娘子这容貌,长得真好看,现在还小,这眉眼要是长开,肯定更好看,芙蓉楼的花魁连她十分之一都比不了。
呸呸,自己怎么拿娘子跟花魁比,她忍不住拍了自己一下。
玉秀看她忽然打自己,有些奇怪。
九娘不好意思说刚才心里的念头,只能讪讪地放下手,“有蚊子!”
“嗯。”玉秀嘴角一抽,看看九娘身上的棉衣,一本正经地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车外。
九娘的脸一下热了,现在还穿着薄棉衣呢,自己这找的什么烂借口。
眼看着离云昌镇越来越远了,她想到自己的身份,犹豫地问玉秀,“娘子,若是别人问起我身份……”
云昌镇上最出名的青楼就是芙蓉楼,东屏村的人肯定知道的。
玉秀想了想,“若有人问起,你就说你家没人了,迫于无奈出来讨生活吧。”
若被人知道九娘是青楼女子,只怕村里指指点点的人不少。他们如今还经不起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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