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泪也大颗大颗滚落而下:“你不用谢我。云繁,从与你相识之日起,我就应该明白,我从来斗不过你。
“你救了我两次,一次在水月洞天,一次在伊洛城。不是你斗不过我,是你一次次放了我。只可惜,我们的缘分从开始就是错的。”
鬓影的身子不停颤抖着,云繁的眸中也现出痛苦。他一步一个脚印,缓慢而艰难地走近鬓影。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繁回答她:“在伊洛城,你为我解玄蜂之毒的时候。”
“呵,我该高兴吗?就算我变成这副样子,你也能认出我。”
云繁背对着我,挡住了鬓影,所以我看不见他们现在的表情。但没有多久,云繁就缓步退了回来,他拉过我和望遥的手,纵身跃入巨大的紫色漩涡之中。
☆、父子情深
我道:“鬓影,哦不,清泽,哎,我不知道该怎么叫她了。”
云繁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都一样。”
我道:“好吧,清泽说的那个她讨厌的女人,是苏央吗?”
云繁点点头:“应该是。”
我道:“这么说,当时水月洞天遭到石像鬼之花的吞噬,白狐神君他们被抓走,都非苏央所为了?”
云繁道:“就像清泽说的,苏央只是狂妄自大而已,她其实是无辜的。”
望遥问道:“既然清泽是魔界派去的眼线,为什么白狐神君会承认有这个女儿呢?”
“白狐神君确实有一个女儿叫清泽。但据我查到的消息,我推测白狐神君的亲女儿在很早以前就被魔族掉了包,换成了清泽。白狐神君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疼爱清泽,他或许很宠清泽,要什么有什么,可是真正给予她的关爱却很少。相反,白狐神君的妾室怜月夫人却对清泽很好,像亲生母亲一样关心她爱护她,所以清泽也一直很喜爱和敬重她。我想这也是清泽那么讨厌苏央的原因,因为是苏央的到来,让怜月夫人受了白狐神君的冷落,而且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我想起昔日偶尔说起怜月夫人时清泽眼里的哀伤,以及她对刺绣的钟爱,看来,她是真的把怜月夫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了吧。
望遥叹了叹气:“清泽被下了‘禁舌之咒’,脸又被毒火所毁,再不可能以真容示你。正好这次在伊洛城遇到中了玄蜂之毒的你,便想借此机会彻底控制你的心智。没想到,不仅没能留你在身边,还彻底失掉了你们之间的机会,真不知道该说她可怜,还是可悲了!”
“哦,蝴蝶!”他突然伸手抓住一只粉色的蝴蝶,“这蝴蝶有点不同寻常啊。”
我瞧他指间那只扑腾着翅膀的小蝴蝶,发现竟是当初与雪熙分别时,我交与她的那只灵蝶。
我赶紧让望遥放开手,引灵蝶停在我的掌心。灵蝶将雪熙的消息带给我,她还在江邑城里,眼下怕是遇到了危险。
我决定去江邑城找雪熙,云繁提出与我同去,便将翡璧之心交给了望遥,让他带回九重天。
可谁曾想,离开不过数月,江邑城却已不复当时的繁华,而是变成了一片死寂。所有的摊位、店铺都关闭了,到处可见武力摧毁或烈火焚烧后的断壁残垣;街道两旁,除了横七竖八躺着的军民的尸体,就是饥肠辘辘、无处藏身的乞丐们。连江邑的天空,都是灰蒙蒙一片,到处都是腐烂而绝望的气息。
我和云繁找到孟家大宅,门前台阶上,站着数个执剑带刀的黑衣侍卫,一见装束便知是魔界的妖将。这孟家的房子倒是完好无损,连门上挂着的“孟府”的匾额,也仍是崭新锃亮。
我们悄悄潜入府中,到处都是森严的守卫,正厅里,正巧传来呵斥的声音。进得厅内,我一眼望到高坐堂前的壑川,再便是,蜷缩在地上,已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孟阳。孟阳因为有疯傻之症,行为言语就如同不足岁的小孩。此刻缩成一团,只哇哇哭着,看着可怜不已。
壑川是一贯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孟阳面前半蹲下,问道:“疼吗?”
孟阳本能地畏缩,可被两个黑衣侍卫牢牢压住,动弹不了,只拿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瞪视着眼前的男子。
壑川叹了口气,道:“只要你说出雪熙的下落,我就不打你了,放了你和你爹,可好?”
孟阳毫无反应,壑川又道:“我找到雪熙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只是很想她,想见见她。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可就不保证你们父子的安全了。”
可孟阳哪里会回答他?
壑川终于不耐烦地站起身,嗤笑道:“真是个十足的傻子。难怪你那个古板的爹宁愿保女儿,也不管你这个儿子的死活。”
他挥了下手,示意两个侍卫将孟阳带下去。
孟阳被带回了离前厅不远的一个房间,孟老爷正焦急万分地等着他。眼见的孟阳被打得遍体鳞伤,不由一声大呼,连喊了几声“儿子”。可孟阳已痛得昏了过去,口中叨叨的也听不清说的什么。
孟老爷身材矮小,偏偏这个儿子却生得高大俊朗,是以费了不少力气,半拖半拉地才将孟阳弄到床上躺着。
之前在孟府的时候,总见孟老爷一脸严肃,对自己的傻儿子更是不待见,冷冷的没有好脸色,似乎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是一种丢脸。可此番孟府遭劫,孟阳被打伤,孟老爷像是突然老了十岁,冷峻的眉眼间,也只剩下无奈与心疼。
云繁和我现出身形时,孟老爷着实吓了一跳,一时还未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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