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几日假。”
唐糖见鹿羽说这话时,面上的表情愤愤地,想了想,便笑着道:“源侍香真疼你,这么冷的天,咱们一天当差下来,手脚都是冰冷的,捂一整夜都捂不暖,第二日天没亮就又得起来,好些姐妹都希望能有两天假,好好睡上一觉呢。”
鹿羽听了这些话,面上的神色并未见缓,依旧是冷嘲着道:“你若想要这等好事,去跟源侍香说一说,我让给你如何。”
唐糖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我倒是想,但源侍香哪里能答应,少不得会因此斥责我一番。”
鹿羽撇了撇嘴,便不再说什么了,她心里极为不快,但实在说不出口,自己其实是被鹿源后轰走的。而且她觉得唐糖应该也是看出来了,被罚下来当侍女的这些天,她已经知道,这下面传递消息的速度有多快,有些事情,自己还没弄明白呢,周围就已经被传遍了。
☆、第097章疑惑
景孝已是这个月第三次出门去酒楼听书了,景明面上没说什么,但向来心细的他,心里已经生出些许疑惑。
景明知道自个的儿子跟他那些侄儿外甥不大一样,景孝自小就没有纨绔子弟那等喜欢溜猫逗狗,花天酒地的习性,有时候他甚至担心儿子在府里闷坏了,还想法子让景孝跟同窗们出去散散心,只是十次里有八次景孝是拒绝的。理由倒也正当,要么是书院的功课太多,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要么是府里的事情太杂,他需抓紧时间一一学着如何去打理,大掌事们也不是时时都有空带着他的;要么就是他旧疾又犯了,景孝身为儿子,怎么可能不侍奉床前。
所以如今景孝忽然心挂这外头,却每次出门回来后,心情也未见有好转,反而添了几分失落。景明观察至此,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便唤了石墨过来,仔细问了一番。得知景孝只是去酒楼听书,并且规规矩矩的,连那些充满异域风情的胡姬都没有叫来陪酒,一次都没有。
儿子喜欢听书,景明是知道的,他还知道景孝最喜欢捧的是李元老先生的场子,但这个月的三次,有两次说书人都不是李老先生,景孝却还是去捧场。
儿子如此反常,他安排去照顾儿子的人却还敢瞒着他!这府里刀光剑影已快交织成一张大网了,稍有不慎,便不知会落得何等下场,岂是可以马虎的!
景明沉下脸:“你实话说来,孝哥儿每次去酒楼,当真是为了听书?”
石墨慌忙跪下:“四爷,小的若有一个字是假的,定叫小的喉咙里长个大脓包,穿肠破肚!”
景明拢了拢搭在肩上的大毛披风:“孝哥儿就算再喜欢听说,也从没有一个月出去三回,捧的还不是李元的场。你好好想想,究竟是什么事吸引了孝哥儿,让他挂了心。”
石墨傻着一张脸,他很忠心,但却不够机灵,景孝平日里的行事,他都尽心尽责地跟着伺候,很少去想其中的含义。但此时不是他能偷懒的时候了,瞧着景明的脸色后,他额上顿时冒出细微的汗,赶紧仔细回想了一番。
好一会后,石墨似终于想到了什么,赶紧到:“四,四爷,可能,可能孝哥儿是去酒楼里等一位姑娘的。”
“等一位姑娘?”景明有些诧异,“他要等哪位姑娘?为什么等?你一五一十都道出来。”
也是到开始注意姑娘的年纪了,照理,这等情窦初开的事,向来都是母亲过问要更合适些,但景孝的母亲走得早,他又没有再续弦,故而这母亲的职责,少不得只能他来操心了。
石墨见景明问得认真,他亦才觉得这件事干系重大,干脆将景孝和鹿羽的第一次见面开始说起。他人不够机灵,但嘴巴倒是能说,在他的描述下,景明对鹿羽已经有了大概的印象。
石墨说完后,景明微蹙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确定那姑娘是出自天枢殿?”
石墨道:“孝哥儿是这么说的,而且那姑娘也承认了。”
景明问:“那姑娘叫什么?”
石墨摇头:“孝哥儿未问那姑娘的闺名,不过那姑娘倒是说了自个姓鹿。”
姓鹿?!
景明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下,据他所知,天枢殿内有这个姓的姑娘,好似就一位,便是源侍香的妹子鹿羽,羽侍香。
只是不巧,他未见过鹿羽,只是知道有这个一个人。
会是那位羽侍香吗?若真是她,那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接近?亦或是安先生的意思?
石墨跪在地上,见景明久久不说话,也没让他起来,他实在是觉得膝盖疼了,忍不住问:“四爷,一会小的还要跟孝哥儿出去呢。”
景明收回深思,看了他一眼,就让他起来:“今日出去,若是那姑娘也来了,你仔细听他们都说了什么,回来说给我听。”
石墨就是再傻,也明白这事儿似乎有些对不住孝哥儿,没有人喜欢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别人暗中记下,然后告诉另外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是他的父母。
于是石墨有些结结巴巴地道:“四,四爷,是不是那位鹿姑娘有什么不对劲的?不如我提醒孝哥儿几句,让他以后若是看到那姑娘,离她远点儿!”
景明却摇头:“你只管照着我的话办就行。
石墨只得应了声“是”。然后满腹心事地退了出去。
……
去往酒楼的路上,景孝随口问了一句:“父亲忽然找你是什么事?”
石墨心里一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惊什么,于是顿了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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