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二门不迈的,向来都是娇滴滴的。
陆烁对此倒能理解,这样的女子他在古代已见了许多。
且姜侍郎如今已官至三品,又处于礼部,掌管着大齐的科举,门生遍布,是个有实权的。姜菀是姜家最出息的这一支的嫡长女,日后必然是要嫁往高门的,所以姜家对她进行这种标准的淑女教育也是必然。
但早上他见到的那个“姜菀”的行为却实在很不正常,又把喜怒哀乐都摆在了脸上,行为粗鲁,哪里像个教养好的闺阁女子呢?
因此,陆烁才会以为她是个穿越女,一时接受不了穿越的事实,因此才反应过度了些。
原本他也想静观其变的,只是看到她的举动时,回忆起自己刚来时的无措,不禁感同身受,忍不住就含糊的告诫了她一下,哪里能料到这世上还有“互换”这种诡异的事情存在!
不过仔细想一下,他既然能穿越,那灵魂互换倒算不上什么了!
哎!看来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他现在是越来越不谨慎了!
陆烁抚了抚额,十分懊悔。
秦师傅见陆烁又是叹气又是苦恼的样子,有些不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沮丧?可是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
陆烁这才回过神来,随意扯了个借口,回道:“没什么,只是想到昨晚那么冷的天气,姜小姐一个弱女子,先是受了番惊吓,又在冰水里泡了那么久,心里有些不忍罢了。”
陆烁心里苦笑,想想自己做的蠢事,越发觉得自己太自作聪明了!
想当初遇到孙老时,他还曾发誓过,一定要好好护住马甲的。结果现在一遇到正主,就这么脑子一热暴露了!
看来以后再与姜菀打交道时,一定要好好装傻了!
毕竟敢杀人的匪首,能是什么好鸟?
“确实,哪怕拢了火炉,昨晚待在船上时,奴才都觉得冷,更何况是在水下了!不过这姜小姐的身体倒真的挺好,竟然只病了一夜就好了!”
长风听陆烁一说,也跟着唏嘘起来,昨晚气温确实是不低。
修竹依然是一脸生无可恋的大便脸。
秦师傅觉得谈论人家官家小姐到底不妥,就借故转移话题。
“你们觉得冷,我瞧着姜府那些婆子们却是一个个都不怕的,昨晚那船一翻,那些婆子就跟不要命了一样,争着往水里跳。”
“什么往水里跳?”恰在这时,清泉噔噔噔的上了船,一听秦师傅这话说得稀奇,忍不住接住了话头。
说完,又觉得自己贸贸然接话有些不规矩,就不好意思的做了个怪脸。
陆烁本还烦躁着,一见清泉怀里还抱着一大包用油纸包着的炸竹鹌鹑,穿着的衣裳被弄得歪歪扭扭的,却还做出一副怪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心里就是一松。
事情还远着呢,暂且走一步算一步把。
管她是不是匪首呢?
陆烁就打趣道:“正说着姜府的婆子忠心护主,寒冬腊月往水里跳呢!你可得学着点,别吩咐你一件事就喊苦喊累的不去做。”
清泉正往其他两人手上放油纸包,一听这话就故作委屈道:“奴才可是一心向着主子的,哪会不听吩咐?”
陆烁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笑着接过炸竹鹌鹑,先是匀出一多半儿来,吩咐修竹给卫夫子和袁氏等人送去,这才给船头上几人分了这吃食。
竹鹌鹑正是肉嫩的时候,炸的又恰到好处,吃起来外酥里嫩,香气扑鼻。
四人坐在船头的黑漆檀香木桌前,尝着手里的竹鹌鹑,一时倒没人再说话了。
好一会儿,陆烁用帕子擦了嘴,见秦师傅也吃完了,心中实在好奇那个真正的“姜菀”的去向,就继续问道:“那五个掉到河里逃窜了的匪徒,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师傅当时怎的不乘胜追击,把他们赶尽杀绝了?也可彻底免了后患啊。”
秦师傅笑了笑,复又走到船边,陆烁也跟着走了过去,紧靠着秦师傅站着。
“穷寇莫追,这句古训还是很有道理的。”秦师傅含糊的答了一句。
见陆烁仍旧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细细说道:“昨日那几人都身负重伤,河面宽阔。河水又冰冷,他们要想活着回去怕是很难。
再者,当时姜小姐落了水,场面一片混乱,姜夫人没说要去继续追击,咱们的侍卫毕竟只是去营救的,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了。”
陆烁听了这详细的解释,不禁点点头。
看来这真正的姜小姐是凶多吉少了!
陆烁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心内满意,秦师傅却已接着往下讲了。
“且我看着,那伙匪徒说着晋地的口音,怕是藤泉山一带的,倒是不好开罪狠了。”
“藤泉山?这是什么地方?”陆烁追问道。
听秦师傅这意思,这伙匪徒的来历好似大有讲究?
“藤泉山位于汾州与晋州交界地带,是几座大山连成一片,环湖形成的一个山群,所以占地广大,易守难攻,中心湖泊地带又可耕种粮食,所以附近的匪徒都在那里聚集,倒是越发展越多。和蜀山的贼寇一起,成了大齐的两大隐患。”
昨日是在汝州遇刺,汾州距此还是很远的,这伙贼寇倒是有心了。
“那朝廷怎的不派人去镇压呢?”陆烁想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蜀州的匪患就算了,“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那里可是出了名的地势险要,剿匪实在是有难度,再加上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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