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接着一件。
王晗钟眼波流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不想吗,大哥昨日染了伤寒,怎能陪我上街。”
“好二哥,你就陪我去吧。”
他最终还是屈服在这个妹妹的撒娇之下,搁置下手头一大堆的事务,陪着这个不省心的上街去了。
点翠阁。
“二哥,你说这枚玉佩,刘郎可会欢喜?”
“不好看。”
“那这个呢?”
“丑。”
“那这支毛笔呢......”
“难登大雅之堂。”
“二哥!”
王晗钟气的扔下手头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出了铺子。
点翠阁卖的皆是首饰玉佩之类,怎么可能会有毛笔之类,他分明是在糊弄她!
“将刚刚那些都送到王家。”
点翠阁算是王谢两家共同出资的产业,当初只是一间小小的首饰铺子,哪曾想不过短短几年,竟成了建康城中女郎娘子们都喜欢来的地方。
王崇之慢悠悠的跟在她后头,街上人声鼎沸,他看着前面若隐若现的身影,心下好笑。
王晗钟还在置气中,前方的人群忽的散开,留出中间一片空白地带。
左前方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辆马车,马车上的车夫拼命拉住缰绳,可还是阻挡不了马匹奔向人群的疯狂势头。
马匹嘶吼,仰着四蹄便朝着王晗钟的方向奔过来。
她站在街道中央,见这疯马的势头,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瞳孔放大,手脚发冷,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马车已狂奔至她面前,近的连马的腥臭味都闻的清清楚楚,她心跳如擂,面上已呈现出丝丝的灰败之色。
突然,身子不受控制的被人推到一旁,紧接着,便是马凄厉的嘶鸣声,侧脸溅上某种温热腥臭的液体。
“刘郎,刘郎!”
她惊恐的看向倒在一旁的人,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王崇之原先是跟在她后头,但一不留神,便叫前头的人失了踪影,等找到人时。
发癫的马匹下站着他六神无主的妹妹。
那一幕令他目眦尽裂,当即拔出剑,纵身越了上去,冲着那马头砍下。
解决掉马,才见王晗钟哭着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子悠。”
他方才看的分明,是刘唐不顾性命的救了阿欢。
救命之恩,当是铭记于心。
将人从地上扶起,才发觉他额角破了一大块,鲜血蜿蜒着流淌下来,看着怪可怕的,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大碍。
昨日的药苦的厉害,,虽说小杏仁乖乖的喝了药,并未多加哭闹,但她还是想着买些蜜饯回去。
他向来爱吃甜的,如今病了,她倒也不想去拘着他。
谁曾想刚走到这儿,便见马匹疯癫的冲着一女郎而去,仔细一看,正是前些日子来书铺买书的王女郎,云卿兄的妹妹。
她将人推了出去,与此同时,借着冲力,她倒也平安躲过一劫。
但她完全忘了自己没有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实!
推人时脚下不知被何物绊倒,落地时头先着地,磕出了个大口子,现下看着才这般可怖。
“无碍,包扎一下便可。”
她摆手,刚想站起,谁知竟一时眼花,又重重的摔了下去,彻底的昏了过去。
吓得王家兄妹两个连忙去探她的鼻息,感受到平稳的呼吸后,这才放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刘唐:啪叽一声倒在地上,然后默默的站起来。
阿欢:郎君,我来扶你!
刘唐:这糟糕的样子,内心是拒绝的
☆、第二十三章辨我是雄雌
红木祥云纹圆桌前坐着人,面上神色极淡, 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 手中把玩着个小玩意, 浑身散发的冰冷, 叫人一看便避之不及。
外头的日光隔着雕花窗子投射到他身上三分, 将人照映的愈发剔透模糊起来,倒是软和了几分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气息。
坐着不动的人在她眼中似是散着光,同周遭的界限模糊不定。
刘唐眨眼,瞳孔中结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眼前蒙着的那层纱这才渐渐的消散, 四周的家具物什叫人看的分明。
“少衡,唔——”
结尾处猛地升了一个调, 将听的人的心也吊高了不止一个度。
指尖循着,摸上额角那块包扎的地方,微微施力按了按,随即而至的痛感叫人登的收回了手。
原先坐在那边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面上神色动了动。
本想不管这人死活, 但脑中浮现她现下这般可怜模样, 还是忍不住出声。
“活该。”
他捏着杯子,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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