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大失所望的方悦城出生,林家都没有要新添人丁的讯息。不过聊胜于无, 家里人口这一局,到底还是方遇城赢了。
再后来,方悦城会走路了, 像个雷达一样黏在他和方遇城身后甩都甩不掉,不论是恐吓威胁还是躲避跑路都逃不过她对哥哥的喜爱和崇拜,那时林纵横觉得他妈没听他的给他生个弟弟妹妹真是大罗神仙。
热热闹闹的长大过程中,大部分时候林纵横和方遇城都是结盟状态,拉帮结派来对付和捉弄年龄和性别都和他们有不可跨越的鸿沟的方悦城,但是每当他和方遇城反目成仇,方悦城永远都不会记得方遇城怎么欺负她的,坚定地站在哥哥一个战队,即便平日里林纵横还有所顾忌而方遇城仗着是亲身的打坏了也没关系从不对她手软。
林纵横又会觉得,有个小跟班其实也挺不错的,很热闹,还能当啦啦队。
关于有个兄弟姐妹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林纵横的前十几年光阴一直对这个结论摇摆不定,直到认识州围,终于定型了——不好。
州围那弟弟,就是个一事无成一无所长的……因为是州围弟弟的缘故,林纵横只能很委婉地用“混世魔王”来形容,如果这是别人家的熊弟弟,他的说法绝对没这么客气。
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叫小舅子一声傻逼的,小舅子这种东西比儿子都金贵,你得像关心儿子一样关心他,但你没有资格行使父亲的威严,相反得哄着惯着给他当孙子,谁让你看上了他姐。
尤其当你的(前)女友是个弟控,你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给那个傻……哦不对,给那个混世魔王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小学留级一次,高中留级一次,所以州绕22岁了才上大一。
说来也奇怪,一个家里吃同一锅米长大的两个孩子,州围和州绕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州围有多要强多拼命,州绕就有多得过且过多烂泥扶不上墙,州父州母都不是性格强势的人,根本拧不过儿子,州绕的成长史里面翘课作弊都是小事,连赔偿姑娘一笔不可言说的钱州家都一回生两回熟了,现在只要他不出去寻衅滋事,州家二老就能心满意足地生出儿子真懂事的欣慰来。
所幸州绕浑归浑,还算有点良心,至少对州围这个姐姐很是尊敬和爱戴。
随着州绕的这个电话,州围松开了手中握着的酒瓶,也紧急终止了一场和即将爆发在自己和林纵横之间的争执。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可以继续掩耳盗铃而舒了一口气,还是因为无处发泄憋得发慌。
她拿过手机出门。
虽然帅帅假装沉迷于和别人吹牛皮,但事实上余光时不时在关注着她,尤其是林纵横走过去以后,他连呼吸都轻了几分,音乐声太大他也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看她走掉以为她和林纵横闹崩了,一个慌神就要跟出去,走到林纵横旁边的时候,被林纵横拦住:“州绕电话。”
“妈的。”不是闹崩就好,但是这个帅帅听到这个名字也头疼,“这浑小子别又是犯事了。”
林纵横不置可否,也没再回原来的位置,就近坐下,身子舒展着往沙发背上靠了过去,方遇城颠颠地跟过来嘴贱:“老夫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咱们林总还是没泡上前女友。”
林纵横懒得理他,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方遇城拍拍他的肩,跨过他因为舒展着身子而占据了整个过道的腿在里面的位置坐下:“不过我理解你,全世界都以为你们在谈,社会责任都担了,讨点甜头怎么了?不讨是傻子。你至少要保持三年内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不然以《途穷》的影响力,全国观众都会追着你骂你一声渣男。”
茶几上不知道有谁丢了一包烟,方遇城随手去扒拉过来给自己点了一根,又把烟盒往林纵横面前一递:“来快活。”
读书的时候有几个男生敢说自己没和狐朋狗友偷着腾云吐雾过,林纵横当然也不例外,后来州围无意间透露过一句不喜欢烟味之后,他从此就戒了烟,除了演戏需要,他因为个人原因而抽的烟的数量绝不超过一只手。
“还管她喜不喜欢干什么。”方遇城看他无动于衷,把烟丢了回去,而后吐出一口烟雾,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难不成,你今天打算跟她讨点甜头所以身上不能沾烟味。”
林纵横不耐烦:“能别这么下流么。”
方遇城丝毫不反省自己的龌龊思想,笑得越发暧昧:“你正人君子?你没下流过?”
这时方悦城鬼鬼祟祟推开一条门缝来检查情况,意外发现自己位置上已经换成亲哥而州围不知所踪,顿时有些泄气。
看到妹妹方遇城住了嘴,哪怕方悦城早已长大成人,在他眼里也还只是个小屁孩,而小屁孩,是不能听shí_bā_jìn的桃色笑话的,正如多年来他首肯的方悦城能演的戏的最大尺度就是拥抱。
方悦城来了之后,方遇城便把话题扯到了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对话上,天南地北扯了一圈,发现三个人里面唯一在状态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另两个,则频频往门口的方向望,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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