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我并不用他与我求和,做错事情的从来都不是他,夹在这其中两面为难的,我宁愿他将我送走,也算成全了他的一番心意,拘着我孝子不孝,仁义成了不仁义,我反倒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她和萧战之间又能有什么求和不求和的,话已经说开了,七夕觉得自己在萧战的眼里应该很龌龊才是,如今老夫人恨自己入骨,萧战这样护着自己,反倒是给自己添了麻烦。
从宠妾灭妻再成不仁不义且不孝,原是自侮了他的好名声罢了!
“你与将军恶语相向,是想逼着将军将您送走吗?还是算了吧,将军都能这样看着夫人受这等报复,他一定不会把您送的,将军对您是出自一片真心,您对将军也是用心良苦,原是相爱的人,便不要互相折磨了。”
听着七夕此刻的语气,玲珑这会忽然明白七夕适才那些伤人的话语到底是因为什么,在这当下,忙是劝说着七夕,让七夕放弃这个想法。
萧战那样的重情重义,虽没处死了方清芷,可连日来,默许着陆菀悠折磨方清芷的行为,便已经说明他心中的那份想法。
且玲珑所知的是,老夫人在事发的那一天就想发卖了七夕,是萧战拦着并未让她事成,萧战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有些事情,能让一让,便让一让吧。
七夕听着这些话,这会用沉默回答着玲珑,并不想在回答玲珑的话!
玲珑看七夕如此,这会摇了摇头,不再劝说她,只让她自己好好冷静一番,在玲珑看来,有些事情也并非真的就闹到了这个地步,各自让一步,也不过就这么罢了的事情。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如今落得这般地步,也已经是她罪有应得,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之中,总要看着未来的。
在玲珑看来,七夕的未来有萧战护着,原是极好的……
七夕在玲珑的碎碎念之中,卧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闭上了眼睛,只故意的不想在听,在这之后,紫竹轩的门虽未在锁起来,可七夕也没在踏出去。
方清芷那一日被迫吞了那么多石头,嘴里满是伤口,嘴里伤成那样,连饭都吃不下了,青莲在那儿磕着头的想让人请个大夫,萧战允了,可老夫人不允。
如今每日里依旧将药给方清芷吃着,饭依旧给她送着已经是最好的,还想要折腾什么,再折腾着出去给这将军府丢人现眼么。
这伤口传出去,不是叫人笑话!
老夫人那儿只拿了些白药给青莲,随她们主仆用还是不用,青莲有苦难言,这会没了法子,只能够拿了这药回去给方清芷先用着。
她那一双手,在那一天也一样的冻伤了,如今双手红肿,还带着伤口,讨着那份得来不易的药,此刻只让方雅琳忍一忍,好歹也是金创药,不管能不能用,有也比没有好。
有的时候青莲都想不通,日子都过成了这样,为什么方清芷还要屈辱的活着,便是去死,她也不害怕的,她愿意跟着方雅琳一块去死的。
可方雅琳不愿意,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又怎么怕活着,她们一个个都在等着盼着她去死,她偏不死,就这么耗着,看看谁耗在最后,她要活着,活在这个世上,成为萧战心上的一根刺,成为七夕心上的一根刺,恶心这将军府里的每一个人。
让这些人心里总会计较她这么一个活着的人,老夫人会计较将军府的名声,萧战会计较她死了的父亲,七夕会计较那个自杀的老婆子,呵……
多好,不费吹灰之力,让这些人日日似如针扎,夜夜不能安眠,活的耻辱又能够怎么样!
“吱呀……”外头那道早已经缺了清油的门在传出一声门响时,青莲的心都像是叫人戳痛了一样,她如今最怕的就是听到门响的声音,不怕别的,就怕门响之后,又是一个折磨。
先有陆菀悠,后有七夕,一个比一个的会折磨人,探头向外望去的时候,好在是送饭的!
年下了,老夫人那儿发了令,不许陆菀悠再去正院里磋磨方清芷,便是要动手,也等过了龙抬头,免得损了阴德。
她陆菀悠不要阴德,这将军府里可还要的!
也正因为这声命令,这将军府的正院里,受了不知多少日磋磨的主仆二人总算是能够喘一口气。
正院里送来的饭菜比之从前好了些,可也就是一些冷到发硬的米面,一些剩菜渣子,渣子也是冷的。
方清芷的嘴里撩碎了那么多的地方,青莲没法子,一点一点的碾碎了给她吃下去,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主仆二人从没有过的迎来了这三十夜的第一声炮响。
震耳欲聋的第一声炮响自墨黑的天际之上炸裂,那声音响彻云霄,也是在那一声响起之后,接二连三的炮声此起彼伏。
宫里的烟花放的最早,橙黄的烟花似如流星般自天际坠落,每一簇烟花在一瞬间将天际照亮,也是在一瞬间之后,天又一次恢复墨黑。
在美,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正个将军府上下已然挂上了福字牛角灯笼,四处都是过节的气氛,红灯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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