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做什么?”香囊进了火炉,不消片刻,火焰吞噬着香囊周遭,根本等不及人伸手,那东西已经在萧战的眼前化为灰烬。
萧战的眉头在这一瞬间紧蹙,不敢相信的扬声,厉喝道“做什么要烧了它?”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已有未婚夫婿在侧,这样的东西于将军于我,还是于我的未婚夫婿都不是长久之物,身在事非圈,没有事非都会叫人编排出不少的东西,更何况有事非,这样的东西,若将军顾念我一个小女子,早不该留了……”
结发夫妻这四个字无论是对萧战还是对自己都是一场笑话,他们从来不是夫妻,最开始,这四个字就是讽刺。
不是夫妻何来结发,没有结发,又哪儿来的恩爱!
香囊化为灰烬,萧战在愤怒,七夕知道,可她眉眼没有去看萧战一下,哪怕她早已经瞧见萧战紧握的双拳以及能够瞧见的青筋。
“世人谁不知你七夕姑娘是我萧战的典妾,就算是烧的了香囊,你能烧的那份情……”
“没有情!那情是假的,是骗你的,我要杀方清芷,你就是我手中的筹码,你对我好半分,方清芷会心痛十分,你还不明白吗,情是假的,香囊也是假的,那都是用来拢络你的物件,要不然你怎么对我死心塌地!”
萧战看着急于和自己划清界限的七夕,气的将典妾这话放在嘴里说,那种不过脑子的愤怒,在话说出来的那一瞬间他自己就后悔了。
他对七夕的心原说不得这些话,可看着那再也寻不回来的香囊,手中空空的萧战不相信七夕对自己的无情。
自收下香囊的那一天起,他日日将其放在自己的胸口,贴身保管,一天都不会落下,现如今胸口处没了香囊,就好像心一样,心被取走了,还能剩下什么,什么都不剩下。
萧战的话犹如剜心,七夕这会咬着唇瓣没有去看他的眼,刻薄的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割着萧战此刻的心。
萧战重情,七夕知道,自己与萧战之间再无可能,七夕只想以自己的绝情让萧战转身,他值得更好的,而自己……
往后的岁月,她谁也不拖累,一个人好像也没那么难!
她的名声不好,给萧战做过典妾,哪怕是为形势所迫,可典妾二字早已经是个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从今往后无论谁娶了自己,那自己也是一双破鞋……
何必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现在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有眼睛,我自己能够分辨,无论你告诉我多少遍,我所认定的才是真的,七夕……”
“七夕是七夕,我早已经不是七夕,将军告辞!”
七夕口中绝情的话,萧战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在这一刻只反驳着七夕的那些话,在这之后,甚至想上前拉住七夕的手。
七夕往后退了一步,她再不是七夕了,她是崔氏小一辈里认下的嫡女,往后她便是再叫七夕,名字之前还有一个姓氏。
七夕不欲在和萧战多加争执,在这一刻甩手将袖中的喜鹊如意纹铜镜与同式样的梳子摔碎在了地上!
铜镜不曾摔裂,可梳子却生生摔成了两截,在那一刻,萧战的心凉了,七夕的手也在不自主的颤抖。
七夕的另一只手让顾棠紧紧的握住,在萧战快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时,顾棠护住七夕“昔日种种似水无痕明日何夕君已陌路……将军与七夕之间有个了断也是好的!”
典妾二字于七夕早已经是过往,涅磐重生之后,典妾也在不属于七夕,顾棠看着那铜镜看着火炉中早已经化为灰烬的香囊,深知从前的七夕与萧战之间有个最美好的过往。
只是七夕不愿意萧战在记得那些过往,所以今日才有这般绝情的时候,七夕自己在做恶人,让萧战忘情。
萧战强咽了一口口水,胸腔之中鸣唱着一种无以言说的悲鸣,当初这铜镜送到七夕的手上,七夕眼眶带泪的样子,可现如今……
萧战的手蹲在地上捡起早已经刮花的铜镜与那断了两截的梳子,在这之后顾棠则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七夕离开了原地,只留下萧战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没了心情在逛街市的七夕坐在马车之上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外头人来人往,手一直在摩挲着袖子。
“其实……你若真的心系萧将军,他也算的上是个可托付的人,又何必……”
“他确实可以托付,可顾棠哥哥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除却我用凉药的时候,至今……我无子!我的身子想来并不可能在有孩子了!”
萧老夫人重子嗣,且这一次,方清芷身死,她和陆菀悠乃主谋,将军府的名声一落千丈,萧老夫人怕是恨自己入骨,加上这长久以来的不见身孕,她跟着萧战做什么,让他此生无子,让他在夹在自己与他的母亲之间,何必。
“顾棠哥哥,回去之后,你找个好人家的姑娘,把和我之间的婚约退了吧,我也算不得什么好女孩,你沾了我,会叫人耻笑一辈子的!”
第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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