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长鞭让马儿迎风奔跑,挡不住风的马车里,双眼之上依旧覆盖着纱布的萧战与庆云追赶着前往潼关大军的脚步……
行军速度在这样的天气里,大抵还有半个月便会到达潼关,他们跟出来的晚,这会跟上去来也来得及。
所谓的前往山寺之中求神拜佛,原不过是说与这想听之人听得,此刻的萧战有比拜佛更重要的事。
满天神佛要拜,也不该是在这个时候!
粮草之中叫人做下手脚,小一半的兵马在这会滞留城郊,余下的兵马前行,这一次的粮草中再无任何差错。
有人忘了本,拿着上千万子民的性命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国将不国,如何得行!
“将军这眼睛刚好,一路劳累,就怕再出旁的事端,十公主已经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咱们原可以不用那么拼。”
庆云处随着车身颠簸而在这会帮着萧战换药,萧战的眼睛如今不能见光,且好容易好了之后这会长途颠簸着前往潼关,关乎着一双眼睛,可大可小,庆云自然担忧。
为防十公主东方桦怀疑,他们一直都瞒着所有人,十公主可能以为自己的计划所谋划的诸事滴水不漏,可萧战处在察觉到了不对与皇帝所提之后,便已经暗中将东方桦的一言一行尽数监视在其中。
皇帝将韩院正控制又将韩院正的小儿子寻来要挟,这么多年,韩院正在沧州那地方与一女子搭伙过日子,这个孩子如今五岁,生的聪明伶俐,韩院正不看别人的面,也要看孩子的面。
老来得子,这可是他唯一的根,皇帝应允,只要他好生为萧战医治,将眼睛治好,那么他和这个孩子甚至是那个女人都将得到最好的一切,他们会在一个繁华之地有自己的医馆,他们可以改名换姓,名扬天下。
皇帝许他们这样的一切,可若医治不好,他们一家皆死不算,韩家旧坟也将尽数被挖出甚至是被鞭尸!
韩院正是个读书人,也是个孝顺人,他怎么能够看着自己的父母甚至是早已经入土的祖上之人尽数被起坟,纵然心中有再大的怨恨,到了这会,怨恨少不得,可除了怨恨更有的只是认命这两个字。
皇权大于一切,皇帝一句话,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从前如此,如今也是一样。
他有再大的怨恨,也抵不过儿子的一条性命,也大不过这祖辈的入土为安。
此刻韩院正只能认了,和盘托出着十公主的计划,在这之后,为萧战将眼睛治好。
七夕来的那一天,他的眼睛已经换好了,萧战不让七夕留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不希望让七夕带着一种亏欠感而留,他不欠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愿意,自己想给的,若再来一次,他还是这么选。
萧老夫人也不知道萧战的眼睛到底如何,瞒着萧老夫人是为了让话传出去,更让东方桦相信,也好多多给潼关的陈军报信,打陈军一个措手不及。
陈军按捺不住,必然把全部的军力都会用在潼关上,既然陈国的国君不想要陈国了,那大周完全可以帮着接手,大片的国土,大周吃得下,也端的稳!
萧战的眼睛日夜里继续用药包热敷,只夜里会解开一会,用来适应周遭的环境,日夜里赶路,想来到达潼关,打陈军一个措手不及,这眼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边关安危远比性命重,该怎么掌握分寸,萧战这会自己心上有数,前方有顾棠和柳云霆,他们两个原靠得住,再加上从前自己手下的这些人,这场战事若无东方桦在粮草中下药,本该完胜!
粮草下药之故导致如今潼关处死守,各自驻兵无法第一时间赶至,再加上萧战眼睛的缘故,给了陈兵能胜的信心。
将士们也是需要士气的,他这会只能紧追,不能在家中干坐,哪怕就是坐镇军中,他也药在那儿坐着。
马车一路颠簸的在这荒蛮之地,忍受着风如刀割的苦寒,萧战只命车夫以最快的速度加紧奔跑,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驿站,将车马换新。
寒风凛冽,雪窖冰天,萧战处与庆云在此刻行走在这恶劣的天气之中,而顾棠与柳云霆所率领着余下的三万多人在这天气里亦是不曾停歇的一路往潼关处而行。
天气恶劣前路难行,将士们为着粮草之故,或多或少受了些许影响,就连柳云霆也中了招,也是强忍着不适坐在马上拼着一口气在前行。
皇帝委以重任,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疏忽,只不曾想……
“再有十五日,十五日重将士便会到潼关,皇帝那里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笺便是援兵已经在路上,咱们到了潼关,按照现在的脚程,援兵必然也相差不了多久就会到,为了让家里的人过上一个安乐年,咱们也药憋住这一口气!”
重将士这会脚步沉重,柳云霆处举着自己才刚拿到的信笺,在这会给将士们鼓舞士气,不论如何,输也不能输在气势之上。
高昂着嗓子的柳云霆在这会迎风呐喊,向众将士开口“打起你们的士气,新的粮草就在前方驿站准备着,咱们多加紧两步路的时辰而已,家里都是有妻儿老小的,你们谁也不愿意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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