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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巴里充斥着红酒香甜的味道,又是触不及防的,让我大脑陷入顷刻的恍惚。
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晚了,我的衣服都有些凌乱了。
我试图推开他,却换来他更不近人情的对待。他像个吸血鬼一样,牙齿咬着我的嘴唇,怎么都不松开。
后来我也咬他,甚至是咬出血来,血腥味在嘴里迅速散开。我希望他能因为吃痛而松开我,可他却没露出一点迟疑,好像就算我今天咬下他一块肉,他也不会放过我。
“苏嵘生,你真是疯了,你再敢碰我……”
他本来就力气大,又加上喝了酒,我在体能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一边吻我一边锁上了包厢的门,抱着我就往沙发上走去。
“苏嵘生,你别欺人太甚,你别因为没拉到资金,就把怒气发泄到我身上……”
我的指责于他而言毫无用处,我本意是想骂醒他,却换来他更加疯狂的亲近。后来我哭了,哭得连呼吸都费力了。
不知道是我这样让他兴趣全无,还是他动了恻隐之心,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我。
我尽可能快的拾掇着自己的狼狈,往门口走了几步后,又极度不甘心、极度愤怒的转回身抽了他一巴掌。
我打得很用力,他白皙的脸上有了清晰的手指印,而我的手也因用力过度而失去知觉。我打完后,头也不回的往外冲去。
会所里热闹得很,过道上人来人往,我跑出去时还摔了一跤,可我没跑出多远,就有一个人从身后抓住了我。
“澜清,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想伤害你,我对不起……”
我不愿意听他说话,更不愿见到他。当时一心想着甩开他,便没看路况,直接横穿马路就想冲过去。
可跑到路中央时,鸣笛声和刺耳的喇叭声让我停了下来。我一回头就看到一辆疾驰的大货车离我越来越近了。
等我意识过来要避开时,我的双腿却不怎么听使唤了,而车头距离我顶多只有三十米了。
我的脑袋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吗?苏嵘生,看到我死了,你会有一点点愧疚吗?
恐惧和害怕让我闭上了眼睛,可我并没有等来死神,等来的是一个人抱住了我,几个翻滚后,我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在我耳边响起。
“想寻死也别来大公路上陷害无辜的人,郊区有山有河有悬崖!”司机也被吓得不轻,很生气的骂着我们。
苏嵘生道了歉后,扶着我走到人行道上。他的出气声越来越粗,说话时也带着一股喘劲儿:“澜清,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用左手检查了我一遍,我惊魂未定,但也注意到他的右手很不自然的垂着。
“我……我没事儿,但是你的右胳膊……”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还好,不过你没事已经是万幸了。”
我见他情况不对,额头上一直在冒冷汗,也不知道是刚才吓到了,还是其他原因。我便轻轻碰了碰他的右胳膊,他立马疼得闷哼了一声。
“你还没说你没事儿,走吧,快去医院。”
他疼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但却嘴硬的说:“我不去,我一去医院你就会离开。如果你不愿意原谅我刚才冲动的行为,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疼死算了。”
我的恨意,被他的救命之恩冲淡了些,他颇显孩子气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会陪你去的。”
我开着他的车送他去医院,一路上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整个衣服却被汗水打湿了。
我看着他明明很痛却咬着牙忍受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下车时便主动搀扶着他。
在做完检查后,骨科医生说从检查结果来看,并没有伤及骨头,但右胳膊的肌肉组织擦伤得很严重,需要留院观察一晚。
我去交医药费时,他逞强着要和我一起去。我知道他怕我丢下他不管了,只好说:“放心吧,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今晚不会走的。”
他听到我这样说,如释重负的笑了。但我还是补充道:“今晚太晚了,你也不便通知家人,等明天他们来照顾你后我再走。”
办完手续后,他开始治疗,消完毒打上石膏时都半夜两点了。
他睡在床上输液,我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守着,他一直叫去去床上休息,我固执的说等他输完液再说。
他说服不了我,只好作罢。良久后他来了句:“澜清,说你不喜欢我吧,你却先是搞毁了我的婚礼,我受伤后你也非常着急;可说你喜欢我吧,自从我们分手后,你却从未和我联系,也没有回过我们曾经的家。”
我笑了笑:“我的确不喜欢你,毁你婚礼是报复你,现在陪你是报答你刚才的救命之恩,这并不冲突。不过人总要吃一堑长一智的,今晚过后我们也算两清了,你不帮我澄清关系,我也不计较了。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大不了我去其他城市重头开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住的是vip病房,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
我们在晕黄的光线里看着彼此,然后苏嵘生突然低下头,似乎在一番激烈的内心交战和挣扎后,他才重新抬起头看着我。
“澜清,我有一件事情要对你坦白。”
我的心脏“突突”的猛跳了几下:“哦?什么?”
“我其实最开始接近你,是怀有目的的。”苏嵘生说完这句话后就停了下来,试图观察我的表情。
我的心脏狂跳了几下,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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