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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嵘生胜券在握的样子,我本该欣慰的,因为这意味着刘岂浩和他三伯没有动摇到公司的根基,没能溅出什么大的火花。
可是我的心里竟隐隐的有些难过,我按住他要转发邮件的手,很小声试探着说了句:“我有些话想说。”
“恩?”他微挑眉头,因兴奋而闪闪发光的眼睛看向我。
“我觉得,我们只要给刘岂浩一点教训就好,没必要把他搞到破产的地步。他毕竟是你朋友,又曾救我们于危难,当初你和胡梦结婚时若没有他相救,恐怕事情的结果也不会如人意。而如今,他把乐队解散,现在开的公司投进了所有的钱,若把他弄得一无所有,这有些太残忍了。”
苏嵘生脸上的笑意慢慢敛了下去:“澜清,你总是那么心软,这是好的,但也要分立场。我是感激刘岂浩,所以也补偿了他一笔钱,但结果呢?他却用这笔钱想搞垮我。若我现在饶了他,给了他苟延残喘的机会,那等他强大起来后,他又会打我公司的主意。我为了以绝后患,自然要来得狠一些。”
“你说的无可厚非,可是他毕竟是你朋友,又对我们有恩。而他会对你报复也是能想得通的,毕竟佳禾原是他爸的公司。既然大家都有错,那不如都退一步,给彼此一个机会。你们俩抽空约他出来谈谈,说不定能化敌为友,互相扶持着一起发展呢?这不是最理想的局面吗?”
苏嵘生认真的读着我的唇形,原以为他会有所动容,没想到他却笑了笑,说:“澜清,你真的是个理想主,义者,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通过一次谈话来完美解决?若真是如此,那这个世界又怎会有那么多恩怨是非?”
他那抹带有无奈和嘲讽的笑激怒了我,让我的声音大了些:“可是你不试试,你怎会知道不行呢?我始终觉得刘岂浩是个善心之人,你在夺走他爸爸的公司后,从未和他聊过,甚至连通电话都没通过。他肯定会觉得受到了你的欺骗,会想为父报仇。我相信只要你把他爸爸烂赌之事告诉他,告诉他就算你不接管公司,公司也早晚会落入别人之手,那我相信他会理解的。”
在我说话时,苏嵘生的眉头越皱越紧,表情显得特痛苦。仿佛我的话是苍蝇,虽然毒不死他,却会让他恶心不已。
我见他这副模样,心头的熊熊大火又烧了起来。我本想提高音量的,可是却突然泄气了。
无论我吼得有多大声,他的耳朵都听不到了,那我着急上火又有什么用呢?
我当时的心情真的非常复杂,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好了,只能用这种复杂的表情看着苏嵘生,想等待他的回答。
可他却没说话,只是突然双手捂住耳朵,抱着头靠在了桌上。
我被他这幅模样吓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后来他的脸越来越红,我才反应过来上前问他怎么了。
他推开了我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脸上的红色慢慢退却,肤色也变得正常了些:“我没事儿,就是头突然有点不舒服,你出去吧。”
我不放心的问了他一句:“你应该是耳朵不舒服吧?”
我的本意是关心、担心他,却换来他突然的大吼:“我说了是头疼,就算我耳朵疼,那也是被你吵疼的。你一直在劝我放过刘岂浩,你以为我没有这样想过吗?若我没聋,若我四肢健全,那我肯定会最大程度的宽容他。可是我现在是什么?说白了我就是个残障人士,我要守住佳禾和清嵘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又怎么能来要求我宽容别人呢?那谁来宽容我?换句话说,是刘岂浩和我三伯先联合起来针对我的,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自卫。我一旦自卫不利,公司就会被他们侵吞;就算自卫成功,他们很可能会联合起其他人对我发动新一轮进攻。我应付公司的事已经很累了,你的那些妇人之见能不能收敛一下?因为那些东西,我都想过了!”
自我和苏嵘生和好后,我们从未红过脸,他也没有一次性的和我说这么多话,更没有对我这么大声过。
这说明,我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了。我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的,但最终却把那些话咽回了肚子里。
我点点头:“那行吧,我这个妇人就不发表意见了,你今晚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好几天没和周萧联系了,我去看看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说这些话时,故意放慢了语速,表现得和平常一模一样。可是离开公司后,我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起来。
我会提出做他的特助,本意是想帮衬他一些,免得他被人利用,走了弯路。可是从今天他的反应来看,我的存在好像没有多大的意义。我能做的,不过就是一些他吩咐交代的事,我只要提出意见,便会惹得他头疼耳朵疼的。
我的心情,到底是有些差了起来。离开公司后我打车去了周萧她们的咖啡店,在路上的时候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晚上接了子遇和子奚后,再把苏嵘生也一并接回去。
这一路上我一直在调试心情,到了咖啡店后却只有方丽慧在。
“周萧呢?”我走到柜台前坐好,正在煮咖啡的方丽慧抬头看到我,笑了笑说:“最近公司不是很忙吗?怎么会有时间过来?”我强颜欢笑:“再忙也得和朋友联系感情嘛!我主要是想来看看萧萧,不知道她和齐家那边怎么样了?和莫尘又到了什么程度。”
方丽慧把客人的咖啡端给客人后,来到我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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