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地吐在了漱口罐里,接过水,喝了一口,才悠悠地问:“驸马可是觉得我列得多了?”
“筝儿是三回门,大日子,不多不多。”就是夸张了点。
秦驸马如此回,长公主哼哼两声,横了秦驸马一眼,率先走出门,之后柔柔地回头,扯出了一丝笑意,“我想着驸马最近这几日总饮酒,倒是有些熏着了,不若从今儿开始,睡地板吧。”
秦驸马一听,赶紧追上去,小声赔笑,“娘子,夫君知错了。”
“我这是为了你好。”长公主推开秦驸马,“快去换一身更好些的衣裳过来。”
长公主疾步往前院去了,留下秦驸马欲哭无泪,他不就是觉得长公主这架势太过于夸张了么?怎么都睡地板去了呢,他觉得自个还可以抢救抢救呀,睡个脚踏也是可以的啊。
秦驸马换完衣裳后,心理工作已经做好了,将所有的错处都归咎在了叶炎身上,决定今日好好灭灭叶炎的威风。
秦驸马到时,前院人已经到齐了,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并没有过来。秦策坐在下手,秦简则时不时地探头探脑,心里嘀咕着秦筝怎么还没有回来。
等到丫鬟欣喜地跑进来回禀:“长公主、驸马,郡主和小王爷过来了。”
长公主赶紧站起来要上前去迎接,秦驸马则老神在在地坐着,屁股都不挪。
秦简一见秦筝进来的身影,就扑了过去,明明已经七岁了,在外头就跟小老头子一般,如今是真想秦筝了,抱着腿蹭着撒娇,秦筝伸手摸他的头,安抚他。
秦策站在秦筝左前头,目光柔和地望着妹妹,秦驸马扫了秦筝一眼,见她面色红润,便将目光落在了叶炎身上。
长公主牵着秦筝的手,秦简则在一旁随步跟着,秦筝与叶炎给长公主和秦驸马敬茶过后,坐下,秦简就蹭到了秦筝身边挨着坐,不走开。
一时秦筝望着不过两日不见的父母,不知为何,竟然颇为感慨,心中酸涩,还未出口,倒是有几分哽咽了。
好在她到底是收住了,只缓了缓情绪,生怕招了长公主伤心难过,众人说了话,秦驸马则领着叶炎与秦策往前头去,秦策要牵着秦简一齐过去,秦简扭着身子不肯,巴巴地望着秦筝。
可长公主想跟秦筝说些私房话,只能哄着他让他先去前头一会,等会就过来。
秦简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秦策出去。
长公主与秦筝目送他们出门,长公主却是瞧见了叶炎似乎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像是闪了腰了?
屏退了伺候的人,娘儿两个说着悄悄话。长公主拉着秦筝的手,又来来回回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确认自个捧在手心中的闺女在叶王府这两日没有掉一丁点肉,这才稍微舒缓了口气,“长宁郡主怎样?”
“婆母人不错,没有为难我。昨儿已经让人把账本送我那儿去了。她似乎一心就只在佛堂念经。听说她以往也很少管事。”
“嗯,那就好。以前长宁郡主是个犟脾气的,不过及笄后婚事曾经为难了一阵子,脾气倒好了些,若是她有些什么为难你的,你也不好跟她硬顶,就跟叶炎缓缓地说,实在不行,再来告诉我,我给你撑腰就是。”
“娘,你放心,你女儿我现在是那种随便就能吃亏的主么?”
长公主又接着问:“叶炎待你如何?”
“很好。”秦筝轻声说。
长公主这才放心了不少,“对长宁郡主你敬着就是,多关心关心叶炎,可不能跟没成亲时一样,就耍小脾气。夫妻之间讲究的相处之道跟治国之道没太多区别,就是制衡二字。你能制服他,他也能制服你。他进一步,你退一步,反之亦然。多给对方台阶下,该生气生气,该原谅原谅。凡事少计较,家和万事兴。你也别出去惹祸。”
“对了,你们晚上睡得可好?若是受不住,要说一声。”长公主突然如此说。
秦筝羞红了脸,喏喏地说:“很好......就是,他有点粘人。总是......缠着不放。”
长公主一听,捂着嘴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刚开荤都这样,你若是受不住定是要说的,说的时候柔一些。他这是喜欢你,傻孩子。想当年,你爹也......”长公主欲诉还羞,打断了话头,转而又道:“不过叶炎也真是的,太不节制也不行,腰都伤着了,我等会让小厨房再加一碗牛鞭汤,给他补补。”
“嗯。”秦筝乖巧地应了。
两人又说了些许私密的话。
被误会成不太行的叶炎此时正与秦驸马谈天说地,说起了塞外风土人情,还说了明日宫中打马球的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倒是颇有几分投机之意。
午饭时,大家一起围着大圆桌吃了,长公主说要煮一碗牛鞭汤,果然还真是让人做好端上来了。
只是有点耐人寻味了一点。秦驸马想喝一口,被长公主情急下拍了大腿,秦驸马咬着后槽牙,手腕一个拐,往边上的排骨汤去了。秦策作势也想盛一碗,长公主瞪了秦策一眼,干脆先下手为强,直接唤了嬷嬷,“宫嬷嬷,将那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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