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今日唤我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筝儿不见了,你悄悄儿派人找找。”长公主心都要被挖出来了,她的筝儿是她从小到大捧在心头的尖尖肉,怎么能够就这么不见了?从听到消息那刻起,她心中的惶恐和担忧直压得脑袋晕眩。
若不是强撑着,怕秦老夫人从中钻了空子,做了手脚,她只怕早就已经倒下了。
秦驸马冷面示人,沉吟片刻,又问朝露和冬雪,“你们把事儿再细细说了。”秦驸马越听眉头越蹙,他知晓长公主定然是后悔让筝儿习武了,若不是筝儿仗着习武,轻看了他人,才遭此劫。
思罢,秦驸马立刻站了起来,扶着长公主进寝室里头,轻声安抚长公主:“你放心,我定然找到筝儿,你先睡会,若是你撑不下去了,策儿和简儿该如何是好?”
被秦驸马劝了几句,长公主只能躺在床上,推着秦驸马赶紧去找人,秦驸马应了,匆忙往外头去。
却在经过立德院时被等在一旁的秦老夫人拦住了,秦老夫人也是听闻长公主身子不适,想打探出一二来。
“母亲为何站在风口?”
秦老夫人冷哼一声,眉眼挑了几下,怒气冲太阳穴,恨不得伸手拍幼子几下,他人说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就是说自个这个儿子。
“还能为何,不就是你那好媳妇,天都黑了,还闹什么身子不好。”
秦驸马拱手道:“既然母亲无事,那就回去休息吧。”秦驸马将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搀扶着秦老夫人手肘的李嬷嬷身上,吩咐:“李嬷嬷,还不扶着老夫人进去休息?”
说完,也不等秦老夫人发泄她的怒气,只留下一袖清风,秦老夫人自是骂骂咧咧地进院里了。
京城另一边的宅院里头,秦筝盘腿坐在硬榻上,偌大的屋子空旷得很,外头守着的人影贴着门扇。
夜里风呼呼地吹着窗厩,发出轻微的响声,秦筝手里细细地用耳朵听着周遭的声响,盘算着若是明日她出不去该如何偷偷发出消息。
此时只见窗前闪过一忽高忽低的身影,手上似乎还拿着尖锐的匕首,往靠床边的窗户贴近过来。
秦筝香是偷偷儿将袖子里头的皮鞭握紧,庆幸他们并没有拿走皮鞭,可当她将目光扫过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影时,她不由得蹙眉后,手从袖子里头拿了出来,转而躺在了榻上,盖上了被子。
窗户底线的十一和十五窸窸窣窣地说着小声话儿,“怎样?”
“躺下睡觉了。”
十五的皮雕刻栩栩如生,上头刻的是去年办案时一个凶悍的匪徒的样子,可里头那个白嫩小子竟然一点都不理睬。
十五气鼓鼓地扔掉皮影,转而卷起袖子,“等着,我去树上抓几只虫子过来,看着细皮嫩肉,定然怕这些个。”
秦筝听到十五如此说,翻了个身子,最后坐起,淡淡地说:“我不怕虫子,你们手段太儿戏了。”
“我们不儿戏的时候,怕你吓得尿裤子!”十一也跟着不服气了,说他们没有手段,简直就是侮辱他们不称职,侮辱叶小王爷识人不慧。
秦筝哦了一声,回想起当年曾经听过的叶炎如何对付那些奸徒,冷声问:“我这倒是有几个手段,不如说与你们听听。你们可知皮草?”
“那是什么?”
她将口吻放轻,似有若无,轻轻拨动着他们心底深藏着的恐惧的那根弦,放缓了语调,合着外头的清风,“简单说来,不过就是生吞活剥而已,剥皮,塞草,不过如此。最为喜意的是那阵阵哭求的声响,你们听......”
被秦筝这么一说,两人心底里头倒是毛毛的,十一和十五看了对方一眼,嗖一声,跑开了,守门的侍卫摇头心里骂着他们孬种。
十一和十五直接蹿进了叶炎亮着灯火的书房,他们两人一进门就嚷着:“主子,那个小白脸太邪门了!说那些个酷刑说得人起鸡皮疙瘩。”
“还一点都不怕,主子,我觉得他适合干我们这行,要不收了他?”十一倒是想找个人替他们分担分担活。
叶炎合上兵书,抬头,目光灼灼,“我去会会他。”
月色洒在甬道上,叶炎从书房到关着秦筝的厢房也不过两道门,此时冷风吹得树丛沙沙作响,他轻微的脚步轻扣着甬道铺就的石子,卷起他脚边的尾袍,干枯的树叶卷了几圈,似飞沙走石般,他的身影溶于夜色中,难以分清。
叶炎见屋内一片漆黑,轻声询问了守卫,只道是睡下了,正要离开,却听得里头沙哑的嗓音,“既然已经过来了,进来吧,正巧我睡不着。”
秦筝从榻上起,守卫推门而入,寻了烛火,拿出火捏子,点了,叶炎这才踏步而来。秦筝今日已经是第二次清晰的见到他的面容,却仍为他俊颜心惊。
“夜深了,你为何不睡?”叶炎见他似乎没有一点焦急的情绪,只是他观察人细致,在看到秦筝微微颤抖的袖口,才不觉惊奇。
秦筝冷笑三声,“我为何不睡,你还不知晓?”此时他定然再次来试探虚实。
“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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