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少,更别提还有新帝派过来明里暗里监视的人, 连话都不能说畅快。
他唯一后悔的就是连累了自己的妻儿。即便自己的妻子他并不满意, 可她到底与自己经过了患难。
他一直以为叶炎心里藏着奸,如今想来,他不过也是为了保住叶家而已。他的这份救命之情, 他领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回报了。
毕竟, 新帝是不会放过他的。而他的儿子, 以后将隐姓埋名地活着, 成为众多农耕者的一员, 每日为吃一口饭发愁。
转头想来,即便他不上奏折,皇帝也不会放过他的。
果然,他的预感没有错。
在先五皇子被押解上京之后,皇帝又找了些许岔子,用上供物品有瑕疵,藐视皇威,暗中对皇帝心怀不满等名义,将一些势力较为弱的藩王问罪的问罪,削爵的削爵,一下子,从天到了地下的泥里。
京城之中,快到了腊八时节,天气越发冷了。夜里北风呼呼刮着,连在宫中巡逻的侍卫都夹紧了衣裳。
秦老爷子的乞骸骨奏折在前日就批复下来了,准了。秦家开始了热热闹闹的收拾衣橱箱柜的日子。
秦家这个宅子不是祖宅,不过也会暂且封存,等大房的大老爷和二房的二老爷们上京述职时有个暂且歇息的落脚之地。
秦大夫人不想离开京城,呜呜咽咽地去秦老夫人院子里哭了许久,跪在院子前头的甬道上,念叨着自己的不易,秦老夫人假装没有听到,她也不想去乡下那个鸟不拉屎的地儿,那里没有京城最新的款式,没有最纯的首饰,连带着说话显摆的人都没有,都是些臭烘烘的农人,简直是降低自己的身份。
她自个还没想出好办法呢,怎么可能去当那个出头鸟。
李嬷嬷此时旁敲侧击了一下,她挥退了其他人,拿过放在一边的美人锤,捶腿这样的事,她已经许久没有干了,若不是为了说些话,她自是不想如此卑微。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老夫人,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秦老夫人心里一直梗着的事不是明摆着么?只是她不敢说出口,可不说出口,心里憋得慌。她也不能显示出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
正好李嬷嬷给了她台阶下,她自是领会了,“可不是。你说我们就要出京回老家了,也不知道老家什么样儿。你也知道,我多年在京中养尊处优,到了乡下,岂不是成了乡下婆子?若是让京城中那些个老货们知道,定然笑咧了嘴。一想这些事,我日日夜夜都睡不着觉,肝疼!”
她跟倒豆子一般将事儿全都说了个齐全,李嬷嬷眸光微动,“老夫人,您的烦心事,老奴也想了许久。这么多年了,您哪里能过乡下那样的生活?”
“就是!”秦老夫人一想,头更疼了。
李嬷嬷凑上来,小声说:“老夫人,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法子么?秦篙姑娘不是在敦亲王府上么?前儿她也说了,愿意接您过去住,您何不顺水推舟,派人暗示一番,若是不成,也丢不了面子,好歹试过了,若是成了,不是皆大欢喜?”
“可,老爷子不让我和秦篙联系啊!”秦老夫人皱着眉头,心中有些许的不得劲和不安。
李嬷嬷笑了一声,“您等会不是要派人往其他府上送临行的留念礼么?顺带着就把这也夹里头送去,就说是一时疏漏而已。咱们又没有多出挑去做这事。再说了,秦篙姑娘也是您养了十多年的孙女,就算不是真孙女,可十多年来,就是养个小东西,都有感情了,何况是活生生的大活人呢?若是一听说没血缘,就断了情分,那可真真是冷血至极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秦老夫人面上有些许难堪,她之所以不想跟秦篙有些许来往,倒不是因着什么朝堂之事,什么敦亲王。在她眼里,王爷都是有权有势的,都得巴结着,哪里有什么不同?只是秦篙,她不是秦家人啊,她看着就觉得自个蠢,替别人白白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李嬷嬷这么一说,她就觉得在说自个。
可细细想来,李嬷嬷这么一说,也没有错。她都养了秦篙这么多年了,秦篙总要有些回报了。再说了,这事做得巧妙隐藏,也不打脸,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秦老夫人。
“行,这事就交给你去办。”秦老夫人伸手握住李嬷嬷的手,越发觉得李嬷嬷贴心。
李嬷嬷摇头,“老夫人您吩咐错人了。”
“嗯?怎么?你不乐意?”秦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正要发怒。
李嬷嬷赶紧跪下表白:“老奴哪里不乐意?只是这事再隐秘,都难免之后被老爷子察觉了,若是老爷子查出了是老奴干的,如何能够相信老夫人您是完全不知情,且盛情难却呢?”
“你说得对,我倒是疏忽了,你说,该如何做?”秦老夫人眼眸子温和了下来。
李嬷嬷教着秦老夫人如何招了门房接待处专门迎来送往的人说话,话里话外都暗示要给秦篙一份儿,之后又暗示了从库房拿东西的丫鬟,也要多准备一份给秦篙。
门房接待处的人心下有几分疑虑,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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