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了一些,她忍不住将另一只手也贴了上去,整个人环抱着血梧桐的树干,无数闪烁的光点从树干内飘出,融进她的身体,为她驱走一丝丝疲惫。
这个过程持续了许久,温故眼看着血梧桐的树干渐渐失去色泽,树冠上的嫩叶一片片凋落,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给梧桐山带来大麻烦,想收回双手,却怎么也动弹不了,好像被粘在了树干上。
血梧桐越来越枯萎,状态比她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还要差一点,干枯的树干仿佛随时会拦腰折断。
温故依旧挣脱不出梦境,她大声喊起来:“有没有人?春拾?能不能听见我的声音??”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从望不到边的黑暗里跑出来,一把抓住她,将她从树干上剥离,“十一,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了血梧桐,温故再次感受到一股无力的疲惫感,她说不出话来,没骨头似的往春拾身上靠。刚靠上去,她就察觉到一丝丝温暖的力量从春拾的身上传过来,下意识张开手臂将他搂住,紧紧贴近他的胸口,汲取力量。
春拾低头看着她,神色有点僵硬,红霞从脖子一路爬到耳朵尖,然而羞涩的情绪还没酝酿好,钻心的疼痛感就让他白了脸。
感觉到体内的力量一点点被抽走,他心中涌上久违的恐惧,“你又要失踪?!”
多年前,他本可以化形,就因为凤凰把梧桐山的灵力抽得几近干涸,导致他晚了快两千年才化形成功。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不知所踪。现在的情况与当时几乎一模一样,她这又是要跑哪去?!
温故吃力地抬起头,“你把我放开,我动不了。”
再抱下去,春拾这五百年的修为估计就没了,又得回山脉里辛苦修炼。
春拾这才注意到她状态不对劲,脸上竟然有金色的羽毛若隐若现。
“你是不是要化形了?”春拾有点焦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准备把她带后山去。
刚走出房门,就见夫诸迎面走来,“哟,村长这是怎么了?”
春拾没时间想他大半夜跑过来干什么,也没时间跟他解释,正要绕开他从后门走,夫诸突然递了个小瓶子过来,“给她喂一瓶,应该能帮忙缓和一下。”
春拾脚步一顿,二话不说拧开瓶盖把瓶口对准温故嘴唇,捏着她下巴把药水灌了进去。
喝了药水没一会儿,温故身上的疲惫感消失了,春拾也勉强保住了修为。
温故睁开眼,茫然了一会儿,“我怎么了?”
春拾还想问她呢,见她这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差点气死。
夫诸倒是模糊猜到了一点,“你的凤凰血脉可能要苏醒了,不过苏醒过程需要大量灵力支撑,我们目前恐怕提供不了。”
温故顿时担忧道:“那怎么办?我下次要还是跟今天一样,梧桐山会不会被我毁掉?”
“这些药水你随身带着。”夫诸丢了几只小瓶子给她,“感觉不对就喝一瓶,有暂缓的功效,不过也压制不了多久,我们得尽快想办法。”
将药水贴身收好,温故忧心忡忡,想到好不容易养好的血梧桐眨眼被自己吸成枯木,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一缕滚热的火焰随着她叹的气喷到地上,把地面灼烧出一个漆黑的小坑。
温故:“……”
刚才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80章 第八十章
这一晚, 温故睡得很不踏实。
凤凰血脉的苏醒给她带来了极大困扰,先不提说话说着说着突然口吐火焰这么囧的事,半夜睡得正香被活活热醒然后发现被褥上燎了好几个洞之后她实在无法继续安心入眠,昏昏沉沉之间做的梦都是火烧床榻、浑身被火包裹这种惊悚的画面。
睡睡醒醒一晚上,第二天温故毫无意外地睡过头了,当她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春拾院子里的时候, 村民们已经赶去上班了,就剩春拾和白泽还待在院子里刷碗,饭后洗涮的工作一向由他俩负责。
“你们都吃过了?”温故走过去看了眼盆里堆积着的碗筷,“谁做的早餐?”
春拾把刷好的碗放进另一个干净的水盆中, 不太高兴地道:“你脑子被烧坏了?除了我还有谁, 那群老弱病残能指望得上?”
白泽扭头看他,拉着脸问:“你说谁残?”
前些天麒麟不知道从哪儿看的新闻,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聊起说人类真奇怪,身高太矮也要归类到残疾里去。白泽最近对身高问题比较敏感,默默记在了心里。这会儿一听到残字,顿时条件反射想到自己身上了。
春拾见他脸色不对,瞄了眼盆里还剩一半的碗筷,立刻道:“当然是鲲鹏,他不是脑残吗?”
白泽神情一顿,嘴角弧度微微上扬, 点头赞同道:“当然是脑残。”
温故:“……”
温故转身进了厨房,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香,锅里还热着小米粥和小菜, 显然是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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