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散成了好几个部件,而他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起来摔得不轻。
很快就有男生上去帮忙背起那名男同学去校医室,剩下的同学叽叽喳喳议论起来。白莎敏感地发觉有两个男生往自己这儿看了好几眼,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遍椅子,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才安心坐下。
晚自习第一节课过得很平顺,什么事都没发生,孟宇也没来找她麻烦。
那名坐地上的男生被送去了市医院,据说尾骨摔骨折了,以后无法进行剧烈运动,甚至生活也会受到影响。他文化成绩不好,是个运动特长生,原本已经靠这个特长得到直升本校高中的资格,无法运动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白莎听到周围人的讨论时内心隐隐有点不安,她总觉得那个男生受伤和自己有关。她忍不住回头去看之前一直偷偷看自己的两名男生,对方也正好在看她,视线对上的瞬间,那两人立刻白着脸低下头去了。
白莎更加确信这事和自己有关,原本摔到地上的人应该是她,不知道怎么变成了那个男生。她想到麒麟老爷爷说的“以后谁敢欺负你就会倒大霉”,眼圈渐渐泛起红晕。
这时,有个不认识的女生在班级门口喊她名字,让她去办公室见班主任。她擦了擦眼角,起身离开教室。
初三语文组办公室里,几位教师正埋头批作业,8班班主任刘香和黄光耀的父亲说道:“你别急,我已经让人去喊了,她一会儿就来。”
黄光耀正是尾骨摔骨折的男同学。
白莎走进办公室,看到班主任身边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内心下意识产生了退缩的念头,但一想到温故村长和麒麟爷爷,她又有了勇气,大步走到班主任面前,“刘老师,您找我?”
刘香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子,“黄光耀说是他受伤是因为你,这是他父亲,想找你问问怎么回事。”
白莎点点头,“可能确实和我有关,他本来想恶作剧捉弄我,结果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害人还有理了是吧?”黄光耀父亲粗声粗气道,“把你爸妈喊来,我儿子的下半辈子都毁在你手上,你家不给个说法,以后别想安宁!”
刘香皱起眉头,心中对白莎的反应感到略微诧异,换做以前,她这时候应该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不过今天的白莎反倒让她喜欢一些,她咳了一下,说:“黄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里是办公室,请冷静一点,学校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白莎,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张椅子是不是你放的?”
白莎摇头:“不是我,我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很多人了,大家都可以作证,您也可以调走廊监控,我根本没有时间,而且我事先也不知道那张椅子有问题。”
刘香想了想,决定去保安处看监控,黄光耀父亲骂骂咧咧地跟在后面,面色不善。
监控结果很快调出来,白莎确实来得比较晚,周五晚上离开的也很早,基本没可能做手脚,反倒是黄光耀比较可疑,周五晚上走得最晚,今天下午又早早来到教室。他不是爱学习的学生,这样的行迹很不正常。
刘香对事实的真相基本有数了,“黄先生,你应该再仔细问问光耀,说不定是你理解有误。”
黄光耀父亲非常不满,举手就往白莎脸上打,“你这小孩满嘴谎话,我儿子有病啊自己坐坏椅子,绝对是你掉包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打死你!”
那一巴掌扇下来,脸都得瘫了。
白莎受到惊吓紧紧闭上眼,却迟迟没有等到巴掌,反倒听到了班主任的尖叫声。她缓缓睁开眼,就见黄光耀父亲不知怎么一头栽倒在地上,头上还破了个洞,血淋淋的,他旁边的地上有一个坏掉的风扇,好像是从墙上掉下来,刚好砸到他的头上。
一阵兵荒马乱后,黄家父子都住进了市医院,白莎安然无恙回到教室,她觉得像做梦似的。
晚自习放学后,她背起包离开学校回家。
家里亮着灯,父亲和阿姨难得都在家,孟宇比她回得更早些,三人正坐在客厅里吃夜宵,两岁的弟弟坐在儿童车里玩,气氛十分融洽,她的到来倒像是破坏了他们一家。
“妹妹,你昨晚哪去了,怎么彻夜未归,我出去找了很久,特别担心。”孟宇装模做样地说,在大人看不到的角度却露出非常恶劣厌恶的表情。
白康一听立即发作了,他对这个继子的话非常信任,“你昨晚没回家?怎么回事,我不管你你就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
丁香连忙安抚他,“别生气别生气,莎莎或许去同学家玩了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
白莎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很难受,忍不住再次生出一股离家出走的冲动,这里没有她的位置,她想回度假村。
白康看到她这副怯懦的样子就来气,“你这是做给谁看?出去让人看到还以为家里谁欺负你了!丢人现眼!赶紧回屋学习去,你哥这次期中考又是第一名,你连前五百名都进不了还敢去同学家玩到彻夜不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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