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男人鬼混?她无法理解。
莫连珏哼笑了一声,不想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可她当初为你画的那些画像,看得出,她真的很在乎你。是不是这么多年,她对你的感情变了?”
傻瓜,你只是不知道,许多年前,她就是如此。那时,他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她,在他心中,她就是一个喜欢缠着他的小妹妹,虽然烦了些,也算纯真可爱。她爱画画,不画别的只画他,他心中亦是动容。他只是不喜她总催着他娶她,所以总是避开她。那天是她的生辰,他特意选了一支海棠步摇簪打算送她给她一个惊喜,却被他撞见了不堪的一幕,她和他的侍卫衣衫不整的在床上……
如今,她又故态复萌。没错,是他故意安排了卫枫接近她,向她示好,但如果她真心悔过,又怎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她若是安分,过段时日,他自会为她安排出路,而今她还有什么资格来向他乞求半丝怜悯。
“人都是会变的呢。”方凌苏还兀自在一旁感慨,“特别是男人,尤其容易变心。”
莫连珏转过了头:“你是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不怀疑,不过若是在我和皇位之间选择,你选哪个?”她撑起身子,玩味地问他。自从知道他如此胸怀大志,说实话,她还是很惶惑的。好端端的,想那种掉脑袋的事干什么?
“两个都要。”他回答得毫不含糊。
她戳了戳他的胸膛:“贪心!”罢啦,既然是他一心想做的事情,她不会去阻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愿他平安。她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莫连珏就命人张罗着为方凌苏“搬家”了。刚到翊明轩,看见面无表情的江嬷嬷,方凌苏就听她冷冰冰说道:
“王妃回来就好,下次可不能再这般任性,王爷千金之躯,身份尊贵,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如今府中不过一妻一妾,王妃娘娘若是过于计较,难免落人口实,传到贤妃娘娘耳中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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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在表达不满,教训她、威胁她呢。方凌苏听着,懒洋洋,不开心:“江嬷嬷一心为王爷和王府的名声考虑,本王妃甚是感动。只是你怕是知道得并不详尽,王爷若是有心有力,想要雨露均沾,我是半点不介怀的。要知道,本王妃向来都是大度之人,也盼着王府能多些姐妹,热闹些。”
“王妃娘娘若真能这么想,那就是王府之福了。”江嬷嬷仍是面无表情。
“我自然是真这么想,此外,你也可以多劝劝王爷,让他不要一天到晚光顾着在我身上花心思,引人嫉妒。”她表现得一脸无奈。
江嬷嬷脸上微微抽了下。
“人家也是很累的。”她手中团扇半遮面,打了个呵欠,一副嗔怪的样子。
江嬷嬷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告退了。
方凌苏百无聊赖地扇着扇子,看着忙碌地整理屋子、搬东西的下人们,走到了外头。
“小姐,今日我们还出门吗?”蝶儿陪在她身边,问。
“天太热了,今日不出门。”若是出门就会被人盯着,她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一阵吧,“对了,这几日有我的信件吗?”她的那些笔友们知道她嫁入硕王府后,便把信件寄到了这里,慢慢的她的书信便多起来,前几日莫连珏曾问起,还说她喜欢招蜂引蝶、勾三搭四,呵!
算起来,她聊得好的笔友不过就三五个,白逸衡算是聊的时间最短的,所以当时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叹造化弄人吧。
“啊呀,我有几日不去看了,等下我就去看看!”自从搬到偏远的沁芳苑,离收信的地方远了许多,再加上天热,她竟把这茬给忘了,该打该打!
很快,房间就收拾好了,蝶儿也去府中专门负责信件的吴斯那边拿了信,顺便批了他一顿,责怪他不知道及时地把信给王妃娘娘送过去,吴斯点头哈腰一个劲地抱歉,直言再也不敢了。
方凌苏拿到了两封信,一封“三白”,一封“红颜”。她和笔友通信时都是留的化名,她的化名是“芳物”。三白是京城最大的米商王家的二千金王倾棉,虽然王家富得流油,但对待子女却是万分苛刻,王家每位千金小姐每月银钱仅有百两,比普通人家略略好那么一些,王倾棉总是感叹自己“比一穷二白还贫困”,所以取了个化名“三白”。红颜是天香水韵的老板聂小染,说起天香水韵嘛,嗯哼,其实是一家高等妓院,红颜自诩是天下最通情达理的老鸨,这个嘛,方凌苏没有实地勘察过,只是常听她吹嘘自家的姑娘多么多么的风情万种、倾国倾城,还时常让她带亲朋好友光临,光临个头哦!
方凌苏先拆了“三白”的信,王倾棉惯例先在开篇哭了一通穷,再问了下方凌苏的近况,最后说等方凌苏生辰那天她要登门造访,为她庆祝生日。方凌苏笑了笑,难为她记得她的生日,她自己都快忘了,似乎还要半个月吧。她知道王倾棉的心思,为她庆生是一方面,趁机敲她一笔才是她的正事,谁让她是三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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