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走了一趟,今年的考评,许是个大大的“优”字,大皇子已经答应要帮他在圣上面前说话,届时从二品的侍郎一职也就十分有把握。
他哼了两句小调,双脚搭在桌子上,慢悠悠地呷了口茶。
“齐大人,您府中来了个小厮,说有要事。”
各个署衙中都会配有一名执役,专伺通传口信等杂事,这类人反而不能得罪,否则随便拖延一段时间,便极有可能误了大事。
齐继如往日很关照他,因此才能这么及时地来报。
“多谢小哥了。”齐继如收了腿,一行起身往外走,一行笑眯眯地道。
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办公场所的,只能在外面等着。
“大人客气了,都是小的应当应份的事情,您这边请。”执役也笑眯眯地弯腰行礼退了出去,至于跑腿费,自然不会少了他的。
齐继如到了专供来人休息的场所,见是家中的老管家祥叔,上前问道:“您老怎么来了?”
☆、137来的正巧
大约是沾了今年盛世的光,京城里,喜事也接连不断地传来。
承文十二年八月十六,齐安侯府世子韩均与青云巷路家三姑娘路子昕的纳征礼刚过,便有太后赐下懿旨,“茲闻施家有女,其质清雅,金徽玉轸,温良敦厚,品貌俱佳,少而婉顺,四德兼备”,定下了施清徽与大长公主府小世子秦衡的婚事。
同日,吴老先生唯一的孙女吴宣月,也被圣上亲封为“乡君”。
两件喜事,都与齐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然而眼尖的夫人小姐们却发现,齐家大夫人宋氏,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家的宴席上,甚至这段时间所有的邀约都称病推了,多日没有出门做过客。
有消息灵通的夫人便在施家主办的席上窃窃私语道:“哎你们听说了吗?齐大夫人因为家中的妾室想要动一动自己屋子里的摆设,就把人打得险些流产了!”
“天呐,以前就曾听说她甚为善妒,因此齐大人才迟迟没有纳妾,没成想下手居然这么狠。”
若论起后宅手段,这些夫人个个都是其中好手,但此时却都装作十分无害地模样,对宋氏的狠毒轮番批评了一顿。
但心中想的,只怕都是觉得宋氏太蠢,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对妾室大打出手,倒霉的不是她还能有哪个?这整治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贱人呀,就得私底下使些折磨人的黑手,看她们还敢不敢出幺蛾子!
“难怪这些天都没见着她人,我前天下帖子给她,说是病了不能出门,只怕是被齐大人禁足了吧?”
“可不是么,男人啊都那个德行,何况又是怀着孩子的妾室,受了这么大的罪,哪里能不心疼呢?齐家最近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众人议论一番也就丢了开去,说起其他的事情来。
唯有吴宣月,听了这些话,心里就是一急。
因着封了乡君,祖父也是极有名望的大儒,大齐氏更是十分清楚宋氏的打算,因此也接到了施清徽的帖子。
这些天她去齐家,总见不着齐琛,本还能和宋氏说说话,可后来宋氏都见不着了,原是出了这么一桩事。
待散了席,她匆匆告别,便让车夫调转车头去了齐府。
“这便是那个新封的乡君?不是说自小是吴老先生教养长大的,瞧着倒不大……”
后头的话不说也明白,几位夫人相视一笑,其中意味十分明显。
此时的吴宣月却顾不得这些,到了齐家门口,连忙下了马车,门口的小厮见是她来了,也不像以往那般十分热情,慢腾腾地将人带去了二门,小声抱怨了句“真是麻烦”,又懒洋洋地进去通传。
不过片刻,却呼啦啦来了一片人。
“是吴姑娘来了,真是失礼,妾身怀玉,我家夫人病了不便见客,妾身便想着如何也不能怠慢了您,快请进来。”
怀玉挺着肚子,穿着光鲜亮丽的桃粉衫裙,身后跟了一众丫鬟婆子,俱都随着她的动作朝吴宣月弯腰行礼。
吴宣月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一番,见是个极美的人儿,又自称妾身,恐怕就是这段时间常听宋氏说的那个什么怀玉了。
可不是说差点小产了吗?怎么还能领着一堆人出来呢?
她自小没有母亲教导,吴老先生又是将她当做男子养的,因此性格虽洒脱大咧,但于很多事情上面却不是很透彻,尤其是后宅人心,从来不去在意揣测。
自来京城,宋氏对她十分亲切慈爱,便觉得是真心喜欢自己,因此也很有些孺慕之情。
在宋氏的话里,这个怀玉就是一心要害齐琛等人的蛇蝎心肠,虽也确实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可吴宣月却不管,只一心相信宋氏的话,对怀玉观感向来厌恶。
以往她没见过便罢了,今日既碰上了,又听了那些话,认定必然是怀玉惹恼了宋氏,如今却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病的却是别人,哪里还不明白?
“你既然自称妾身,就应该知道本分,我却不知什么时候大関朝轮的上一个妾室出门待客了?”
她斜睥了一眼怀玉,不屑地说道。
说罢也不管怀玉由红转白再变青的脸色,将人拨到一旁,自顾自地往前走去,“大姑娘请我来做客,有些人就不要过来碍眼,我自认得路。”
怀玉一时没反应过来,任她拂什么脏东西一般嫌弃地将自己推到一旁,等缓过神来人已经走远了,她气的只觉下腹一阵绞痛。
“不过是个赔钱货,傲什么!”
有丫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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