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打车走了。
谈姝舔舔唇边,正琢磨着跟仲泽言说些什么呢,他倒先开口了。
“先上车,送你回学校。”他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没有先前在警局那么生硬。
谈姝下意识去拉后座的车门,但又想,坐后座是不是有点拿他当司机的感觉,左右衡量一下,她打开副驾的车门。
车行上路,开得不快。她转过头看向窗外,才发现树叶都落了一大半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桠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手疼不疼?”他还是发现了。
谈姝闭了闭眼,说:“还好还好。”
“以后少喝点酒,今天这事还算小的,如果真的遇见坏人,你要怎么办?”
谈姝知道自己不对,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乖乖地说:“我知道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我吧←_←n_n
☆、r12(捉虫)
“给你的药酒,拿回去每天擦,要搓热才有效果。知道吗?”仲泽言目光平直地看向前方,说这话的时候,稍稍往谈姝这边瞥了瞥。
“知道。”谈姝点点头,把小药酒瓶子放在手里端详,说:“这是那个老伯伯自制的吗?”
小药瓶玻璃制的,大概十厘米长,瓶口较细,上面有一处凸起的花纹,摸起来很有触感。
“嗯。专治跌打损伤,药效很好。”
说的好像他试过一样。
谈姝嗯一声,将小瓶子放回上衣口袋里。
心酥酥的,像被羽毛挠过。
“你与那位老伯伯很熟吗?”谈姝好奇。
“说到这个,”仲泽言嘴角上扬,眼角不经意间透露出些许温柔,他说:“家里的小孩子太皮,总是磕磕绊绊的,用到药酒的时间多。”
谈姝心脏咯噔了一下,她扭过头去看他。
仲泽言也下意识扭了下头,见谈姝没有说话,又转过头看路。
谈姝把手揣进衣服兜里,问出话的时候,手下意识捏住衣服内衬。她扯扯嘴角,问:“仲老师什么时候当爸爸的,我都不知道。”
仲泽言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别过头,语气里掺杂着笑意,“想什么呢,是我侄子。”
“……啊。”谈姝咬咬舌尖,看窗外一瞬而过的房屋,看随风落下的枯叶,看飞停在电线上的麻雀。然后她轻咳一声,忐忑地问:“那仲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心脏砰砰砰的,谈姝真怕他听见这剧烈的震动声。
刚好遇到红灯,仲泽言停车,手攀着方向盘,食指指尖轻轻点在上面。转过头来时,被藏在云层里的阳光拨开云雾,慢慢倾泻下来。
他的眼眸好似上了层蒙蒙的雾,让她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情绪。
谈姝捏紧内衬,感觉比参加高考还要紧张。
“没有啊。”他笑着说,嘴角上勾,眼眸轻柔,就像被云雾遮挡住的青山,那般悠远沉静。
谈姝眨眨眼,“哦,这样啊。”
绿灯亮起。
太阳也出来了。
去锦大要经过一段正在拆迁的路。那块地皮以前是一个小学,现在要拆了重修,工程动作了几个月,里面的教学楼都拆完了,只剩下一边的围墙还在。
白墙红砖,有些地方已经脱落,上面订着牌子-----拆迁危房,注意安全。
谁知他们刚走到这里,就出了事端。
围墙上掉下来一大块砖头,重重砸在挡风玻璃上,瞬间出现一个蜘蛛网似的窟窿。
事情发生得突然,紧急之下,仲泽言匆忙扣开安全带,扑在谈姝身上,护住她的脑袋。
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她嗅了嗅,并不反感。
谈姝伸手,轻轻抓住他风衣的衣襟,嘴唇向下抿了抿。
倒下的砖块的冲撞力很大,好在没有压破挡风玻璃。有惊无险,两人都没有受伤。
“有没有事?”他低头看她,身子往后退,拉开距离。
烟草味消失,谈姝睁开眼睛。
“吓傻了?”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谈姝的视线才从他脸上转移到他手上。
谈姝摇摇头,瞧见挡风玻璃的惨状,咽了咽口水,“仲老师,还好你这玻璃抗压力强。”
砖块直直落在副驾前的挡风玻璃上,如果力道再大点,或许已经冲破,直接砸在谈姝脑袋上或者脸上……
不过还好,虚惊一场,人没有事。
两人下车,站在距离危房稍远一点的距离。附近的停车区上放有三脚警示牌,谈姝跑过去拿了两个,放在他的车后面,警示后面的车辆。
做完一系列之后,她走过斑马线,站到他身边来。
看完她的动作,仲泽言明显意外。
他笑着,像中学时一样评价她所做的这件事,“想的很周到。谢谢你。”
这种时候,谈姝都会觉得他是长辈。
明明,最初的时候,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客气啦。”谈姝挠挠脖子。他说得这么认真,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给保险公司和拖车厂打了电话,没等一会,拖车司机便过来了。
仲泽言交代了几句,然后转身走过来,问谈姝:“你上午有课吗?”
谈姝摇头,“没有。”
那就不急了。
这里距离锦大不远,仲泽言双手插进裤兜里,望着远边的天空,说:“我们走过去吧。”
“嗯?”谈姝微怔,想着反正距离学校不远,他有事不能耽搁,表示自己可以走回去的。
“正好跟你说说话,走吧。”
仲泽言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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