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我能怎么样?当然是……买喽!我找到小超市的电话,让他们送一箱二锅头上来,对方惊讶的跟我确定了三次,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后,同意送货。
“喝酒不能没肴,让他们送点下酒菜来。”灰家老祖补充。
十五分钟后
灰家老祖美滋滋地喝着二锅头,吃着吊炉花生、鱼罐头、火腿肠,真空包装德州扒鸡……把我这里当成了野餐地。
吃饱喝足之后,打了个饱嗝……哭了……“我在这里有吃有喝,不知我家里的十个老婆一百个儿女一千多个孙辈一万多个曾孙十万曾曾孙有没有饭吃……”
“您老不必太担心……”
“我难受啊!难受得都吃不下饭了……”他说罢把啃得干干净净的鸡腿骨一扔,拿纸巾擦了擦手向后一靠摸着高高鼓起的肚子躺到了沙发上。
我看着一地的食物残渣、喝得涓滴不剩的一箱子二锅头,实在没办法把眼前的吃货跟第一次见面时威风八面的灰家老祖联系到一起。
“我说郑家的。”灰家老鼠眨巴着老鼠眼瞧着我,“我老人家都这么难受了,您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难受,有什么能帮我的?”
原来他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您老人家为什么这么难受,有什么能帮您的啊?”
“唉……”灰家老祖抹了抹眼睛上的泪,“我们灰家修练不易啊,虽说人多,有大作为的少,若是打成帮连成片也就罢了,也是一股旁人不敢惹的势力,可若是落了单……就是旁人的一盘菜。”他说罢瞥了一眼黄书郎。
“嗯。”问题是灰家本家精英从不落单啊,上次遭遇之后我特意查过灰家,灰家的人群体性极强,每次行动最少也有十几个人在一起,轻易不会落单。
那些落单易被捕获的,多数是有点问题的老弱病残或者是底层的“侦察兵”。
“我们灰家也没什么野心,老老实实做事,踏踏实实做妖,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可就是这样,仍然隔三差五的受欺负。损兵折将那是不用说了。”灰家老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鼠眼盯着黄书郎,黄书郎直接瞪回去。
“是,是。”我只能点头称是了,老实?灰家怎么样都跟老实不沾边,城隍那里做事的是巫,管行政的大半壁江山都是灰家的,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灰家的势力不小。做妖的占寺庙香火愿力什么的更不用提了,灰家说得可怜,实际上五大仙家实力最牛叉的搞不好就是他们家。
不过到这份上了,就是人家怎么说,我怎么听了。
“可谁知道这天有不测风云啊,人间官府翻脸无情,你说我们都夹着尾巴做妖这么多年了,求的无非是安稳渡日,他们怎么就不放过我们呢?郑多,你年轻不知道,老老年间那人过得都是什么日子,现在最穷的农民过得都比当年的地主好!花花世界何等的美妙,天庭封了就封了吧,人间比天庭好!我老头都心痒难耐想过点好日子,可谁知道官府出了个建国之后不得成精的禁令……我老人家当时正在带领族中弟子闭关修练……出关的时候谁特么的都变不了人了。”灰家老祖扔了个花生豆到嘴里。
“嗯。”我一边点头称是,一边给拆装。
“我还好,年岁大了嘛……心如止水,可年轻一辈受不了啊,原来还有登上天庭仙界勾着他们好好修行,天庭封了谁不想要享受?结果……又化不成人形了……”
“您说的是。”
“这事儿呢,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城隍要是出个人联合起来跟人间的官府把成破利害说清楚了,让他们禁令销了,一片云彩也就散了,官府毕竟不是针对妖的,听说出禁令的是管电视的……可各地城隍就是无动于衷,你们觉得许判官又懒又慢,我跟你们讲,在全国范围内看他是勤快的,有的城隍已经没人上班了。你们说这样对吗?我们这么多年服从城隍管理,任劳任怨,是不是白干了?我们约束子弟低调做妖是不是白约束了?要依我看,散妖暴动,是迟早的事。”
“您说得对。”我依旧点头称是。
“这次他们是准备不充分,动早了啊……按计划他们是打算过年的时候玩一把大的,可谁知被那个狗杂种给搅了,好好的非要杀人妖修,又处理不清楚首尾让人给逮了,你们三个进了山发现了魔狼,狼家坐不住了……”
“我问您一件事。”我打断了他。
“说。”
“这次狼家有一只白狼被天魔上身,难道说魔界的封印松动了?”
灰家老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一样,“魔?有几百年没听过魔的消息了,人间竟然有魔?”
“有。”我点头。
“这也是迟早的事,你们人现在拜魔的比拜神的还多,物欲横流堕落异常,魔界实力必然大增,天庭封印本来就有一丝丝缝隙,现在居然有天魔钻出来了……厉害……难怪狼家这么坚决的要造反,原来背后是天魔。”
他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我觉打心眼里觉得他没有说实话,他今天来我家是为什么?他又为什么带着人参娃娃一起来了?
人参娃娃见我在看他,跑到我跟前抱住我的大腿,一双大眼睛看着我卖萌,“姐姐,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想。”我摸摸他的头。
“呵。”灰家老祖笑了笑,“你们人惯会以貌取人。”
“您是怎么遇上他的?您之前不是说放过他了吗?”
“呵,我放过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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