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买买之后,□□上只剩下个位数的余额,我忽然有种莫名的开心。
这种空荡荡的状态没有持续两天,刘哥朋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有人很喜欢我在县城的房子,但想要压一压价……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我的房子比市价低两万块的价格售出,拿到了房款之后,我雇了一辆车搬家。
县城的房子除了没人敢动的神龛之外,没什么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否则早被我妈“经管”走了。
谁也不知道神龛底下常年锁着的柜子里藏着一件老祖穿过的旧紫貂袄,一串不知哪一位祖宗留下的五福钱,一根只剩下不知名动物骨头鞭子杆的鞭子,一个不知干什么用的玉牌,不起眼的铜座钟,奶奶陪嫁的一对画着不知什么地方的大掸瓶。我检查了一遍之后,把这些东西放回神龛里。
摆在外面的是酿葡萄酒的缸子,腌鸭蛋和各种咸菜异常好用的四个咸菜坛子,把这些连同整个堂子全部搬走清空之后,我坐在搬家的车上回头看渐渐在视线里消失的县城,好像一条看不见的线被剪断了一样。
没等我到省城,我的电话就响了……四叔,“喂?”
“你买了荣府小区的房子。”
“是的。”
“买了就好好住吧,那房子除了郑家人别人也住不起,别卖了。”
“嗯……知道了。”那一瞬间我明白了,皇甫灿会变成那样,幕后黑手是四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是我得到了房子之后,四叔……退了?他为什么要制造一个规则之外的红衣厉鬼?他想要干什么?他要买那套房子做什么?
“你奶奶……你奶奶的手机……号……”
“我一直在交费,没有停机。”
“哦,没停机就好。”四叔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受四叔影响是非常不好的事,但是回到家里仍然忍不住翻出了奶奶的手机,找出充电器充电。
就在我一边看电视一边看着正在充电的手机,犹豫要不要开机的时候,皇甫灿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我搬回来的东西旁,指着几个我放在一边准备清洗一下腌咸鸭蛋和小咸菜的咸菜坛子……“这是什么?”
“咸菜坛子。”我咬着指甲看着奶奶留下的手机,奶奶的手机卡是我替她买的,每月有十元的底销,她去世后我一直每月替她交费,但她的手机连同充电器一起被我束之高阁,这次……开机的话会不会再次落入四叔的陷井?可不开机……我永远都不知道四叔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干什么用的?”
“腌咸鸭蛋。”
“啊!”
我听见尖叫之后扭头一看,皇甫灿的左手已经陷进坛子里了,“你玩什么啊!拿出来啊!”
“拿不出来啊!”皇甫灿更大声地喊道,他使劲儿想要把手拨出来,却越陷越深。
我走过去想替皇甫灿把手拿出来,可是只抓到空气!“黄书郎!黄书郎!”
正在次卧摆放堂子的黄书郎听见我叫他,从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皇甫灿,你没事儿把手放到束灵罐里干吗?”他一边说一边走过来轻轻敲了一下“咸菜坛子”,皇甫灿一下子弹了出来,躲得远远的不敢接近。
“你说这是什么?”我拎起咸菜坛子看,高约二十厘米,直径十五厘米,乌漆麻黑的长圆柱形小缸,样子十分普通,跟农家常见的咸菜坛子毫无区别。
“这是束灵罐,用极阴土拌童男童女的骨灰烧制而成,能拘阴魂。”
“什么?奶奶每年都会用它腌咸鸭蛋啊!”我这些年究竟吃了些什么啊?我忽然觉得有些想吐。
皇甫灿指着束灵罐,“为什么……我会一直想要碰它。手伸到里面会觉得好暖……”而鬼是感觉不到温度的,温暖的感觉对他们来讲太吸引人了,
“你见过捕绳草吗?为了捕获苍蝇,它会散发出腐臭味儿来吸引苍蝇,这东西对你来说就是捕绳草,不想被捉的话最好离它远点。”
“我奶奶为什么要用束灵罐腌咸鸭蛋和芥菜缨子、咸葱、糖蒜啊!”而且不光是家人吃,还会送左邻右舍啊!这什么心理啊!
“因为这东西好用吧,闲放着也是闲放着……”黄书郎不以为意地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束灵罐的烧制过程有多难,四个罐子背后是上千只能打碎埋掉的残次品,而有些材料现在已经找不到了,于是更不理解奶奶为什么要用它当咸菜坛子了。
咸菜坛子不是咸菜坛子,那我以为的东西……会是……我把神龛底下和我划拉回来的别的杂物通通拿出来给黄书郎看。
首先我举起鞭子杆,“这是什么?”
“打神鞭。”黄书郎接过来轻轻一甩……鞭子杆上忽然长出了银色的“鞭子”,他向着皇甫灿甩过去……皇甫灿吓得嗖地一声穿墙逃走了,“你家的这个是灵驹腿骨做的,过阴的话能召唤坐骑。”
过阴?没事儿谁要过阴啊!
“这个呢?”我拿出五福钱看了一眼,“我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
“你知道?”黄书郎接过钱抛接了一下,钱币碰撞在一起,一墙之隔的皇甫灿忽然尖叫了一声……“你要是嫌皇甫灿碍眼,把这东西悬于吉位,皇甫灿……”他吹了口气。
“收起来。”皇甫灿很可怜的好不好,我把五福钱收了起来。
“你奶奶说你家是从宫里出来的?”
“你不知道?”
“我爷爷也是这么说的,我原是不信的,这五福钱……除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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