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汧水不顾身后苦苦哀求的李南方,深明大义地说了一番话,朝她眨了眨眼,兴致高昂地告别:“拜拜!”
听到关门声,李南方觉得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此时此刻,她懊悔于自己的冲动,怎么一生气就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呢,经过上次和辛向楠秘密的约会,她已经全然忘了还有“骗票”这回事,不然刚刚也不会嚣张如许的给白汧水摆脸色。
她瘫坐在老板椅上,仰天长叹,到手的肥鹅就这样飞走了,着实让她悔恨!
就在她扶头哀叹之际,余光扫到了桌面上有蓝色的闪光。她抬头一看,血压瞬间腾升,双手颤抖着伸向桌上两张蓝色的票——深蓝的底色是无限的宇宙,上面撒上的晶晶粉是浩渺的星辰——这是她心水了很久很久,队排了很久很久,一直都没得到的——“星月夜”的票啊!
她兴奋地把票揣在兜里,眼睛转了一轱辘,脸上荡起了极其猥琐的笑。
这一定是白汧水不小心落下的,她想,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终于也让她从白汧水那占点小便宜了。
就在她乐颠颠地沉浸在不费吹灰之力捡了个大漏的喜悦时,她的手机响了。
白汧水。
李南方心里的那根弦突然绷紧,暗想大事不好,一定是白汧水发现票不见了,回来讨票的。
她打定了死不承认的主意,按下了接听键。
“喂?”
手机里传来白汧水傲慢慵懒的声音:“桌面上的票看到了吧,周六你别忘了带来。”
咦,故意放的?
“什么票啊,我没见着啊。”
“不见了?那可能是我不小心弄丢了。要不你在仔细找找?”
“我看看啊……”李南方假模假样地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十分笃定地说,“真没有!”
“那正好!”白汧水呼了口气,好像解决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正好那天阿姨邀我去你们家吃饭,阿姨盛情难却,你又那么想去‘星月夜’,本来打算不去你家了,这下好了,票没了,也不用辜负阿姨的期望了。那就先这样吧,我还得寻思寻思去你家要带什么礼物。”
李南方手脚冰凉,脸色煞白,在白汧水将要挂电话之际,她急忙叫住:“哎哎哎!等等!等等我再找找啊!哎呀!我找到了!刚刚没注意,原来是票掉地上了!我们周六还是去‘星月夜’啊!去‘星月夜’啊!”
电话里传来白汧水颇为沮丧的声音:“啊……这样啊,那好吧,还是陪你去看‘星月夜’吧。”
“不过到时候你一定要记得带票哦,到时候我去接你。”
“不不不不用了!”听到白汧说要来接她,李南方惊慌道:“我自己开车去!”
“那正好,我就搭你顺风车了。”
李南方:“我……”
“拜。”
接完电话的李南方脑子一片浆糊。
就这么被套路了?
原本打算死不承认看到了票,没想到白汧水这么阴毒地使用“去你家做客”的大招,瞬间就将她的防御阵线打得分崩离析。比承认拿到票更糟糕的是还要和他一起去,按她的计划是,先把把票给辛向楠,到了那和白汧水忘带票了,没票进不去,约会自然只能作罢,待白汧水一走,再让辛向楠来,完美的换人计划。可白汧水硬是要和她一起去这个计划就无法实施了,白汧水一定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提醒她拿票的事。
思索了一会,李南方还是决定到时候死皮赖脸的不拿票。
她把票装进了一个牛皮信封里,用胶水粘好,把艾伦叫了进来,叮嘱她转交给辛向楠,便继续埋头工作。
夜晚九点半。
李南方端着一杯热奶坐在靠窗的桌子上,窗户半开,晚风徐徐。
“……刚好是周六,你周天就走了,我们趁这个机会约个小会,得两个星期见不到呢。”
辛向楠听见李南方阳台上挂着的风铃清脆的声音,望着不远处城市的光景,眼里满是温柔:“就是不太对得起白先生。”
“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就用这票抵消他三十点的仇恨值吧!”李南方及时遏制住辛向楠对白汧水的内疚之情,“我求了很久,真的超级想去的!”
她又说:“这票给白汧水可惜了,我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绝对不是真心想去的,我跟他说找不到票他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把票拿过来只是物尽其用,合理的资源配置,好东西要给给真正需要的人,好东西的价值才会体现。”
“你说得很有道理。”辛向楠微笑道。
“听我的没错。”李南方乐呵呵地说,“到时候我看看时间,如果白汧水好打发,走得早的话你就来,如果他比较难缠的话,就等你回来再去,我们约吃个晚饭。”
“好。”
“哦,对了,如果我不方便打电话给你,我就打电话给艾伦,让艾伦告诉你。”
“好。”
约好了一件事,李南方感觉自己的胸腔被填得满满的,一想到可以见到辛向楠,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那……就说定了。”
“嗯。”
“那……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李南方激动地从桌上跳下来,挥动着双臂扭着屁股转了好几个圈,心满意足的某人乐颠颠地跑到衣柜前,“唰”地一声打开柜门,开始认真挑选周六要穿的衣服。
转眼到了周六。
李南方在镜子前精心描摹着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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