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门锁紧。
从被子里又探出一人,她长发如瀑垂散着,黑暗里那双眼睛闪着灵动的光。
她盯着朝床走来的人,只敢露出半个头来,生怕对方看到自己羞赧、红透了双颊,早就忘了有黑暗做掩护。
微弱的光只能让她看到个模糊的轮廓,等终于能看清眼前之人时,他们的手指已交错在一起。
那个少年俊美动人,一双桃花眼好像容纳了山川和星辰,若不是衣不遮体、体温炙热,还以为他是一个落入凡间不食烟火的天神。
被他禁锢在臂弯里的女子为美色所迷惑,手紧张地攥着被。
“南南,”少年将她垂落的刘海轻轻别在脑后,目光盈盈,柔声问,“可以吗?”
“你呢?”她反问道。
少年一笑,吻上她红润的唇,语气温柔而坚定:“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水潮拍打岸石,湿草里虫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木船随着水波咿咿呀呀,白日喧闹的村庄沉入一片静谧。
潮升,风起,无月,星明,正是一个云朝雨暮的良辰……
☆、r27
没羞没躁的的旅行结束,李南方和辛向楠回到了n市。
虽然离开时大义凌然,现在她却很心虚。
前两天才向着所有人发誓和辛向楠关系清白,七夕就强势跟人家告白还告得天下皆知。
于是,身边的辛向楠被她买的大口罩牢牢挡住,眼睛也被墨镜遮得严实。
还好一路并没有人发现这个刻意隐藏的人,因为正逢今天n市空气不佳,街上许多人都戴了口罩。
他们偷偷摸摸回到李南方的公寓,公寓还是李南方离开前的样子。
他把辛向楠带到隔壁的客房,自从上次白汧水私自改了她的房间,她就再也没在那住过,连带白汧水放进公寓里的东西全塞进了原来的房间里。
辛向楠正在收拾屋子,李南方偷偷打开电脑,浏览这几日的文娱板块。
奇怪的是,七夕那天的事竟然没被报道,全是些不痛不痒的老料。
一看就是被人刻意清理过的,她想,会是谁呢。
没有头绪的她打陈斯缈电话,她们约在她家楼下的咖啡馆见面。
李南方赶到咖啡馆,看到坐在里面的陈斯缈向她招手。
陈斯缈并没有好脸色,这不能怪她,试想一个人只发了条短信说出去散心,然后半个月没有任何音讯,让她每天提心吊胆地生怕看到什么无名女尸的新闻。
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回来了,没少胳膊没少腿,松一口气之后是更深的埋怨。
“缈缈,对不起。”李南方好声好气地向她道歉。
“哼。”
“缈缈,你原谅我吧,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走的。”
“哼。”
“你可是我回来联系的第一个人!我急着见你,都把辛向楠留在公寓里不管了。”
陈斯缈斜着眼打量她一番,扭过头又“哼”了一声。
李南方从包里掏出旅游时村子里老奶奶亲手缝的荷包,里面放着一袋子她在河边捡的彩色石,又掏出一条约莫四五十厘米的风干牛肉,恭敬地摆在陈斯缈面前,哀求道:“缈缈,你就原谅我吧,这些石头都是我一块一块挑的,里面有块心形的红石头我都留着给你了。”
陈斯缈拿起那块风干牛肉嗅了嗅,冷冷地说:“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自己倒好,带着野男人私奔。你还懂得回来?你回来干什么,别回来了。”
李南方临阵脱逃,自知理亏,耐心地哄着前面这位生气的祖宗。
“一点也不好玩,真的,没什么意思。”她信誓旦旦地给陈斯缈讲起一路的艰辛。
“我看你面色红润,脸上丰腴了许多,真不像受苦去的。”陈斯缈虽然嘴上不说,但也为李南方所言路上遇到洪水和山体滑坡暗自捏了把汗,半信半疑道,“你腰上的腰上的肉都厚实了,怕不是怀孕了把?”
李南方一愣:“你说什么胡话,哪有那么快的!”
警觉的陈斯缈瞪大眼,急忙打断:“你说什么?什么叫‘哪有那么快’?这半个月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南方的脸“唰”一下变红,眼神闪躲。
“快说!你是不是和辛向楠……和辛向楠……颠鸾倒凤啦?”
“嘘——”
陈斯缈陡然增大的声音引起周围人的侧目。
李南方连忙用手挡着脸,生气道:“陈斯缈!你能不能小声点!”
自知惹祸的某人猫下腰,快速地点点头,低声道:“不是说不发生婚前关系吗!你怎么说变就变啊!”
“我答应他的求婚了,”李南方红着脸说,“这不是把持不住了吗。”
陈斯缈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戴的戒指:“啊啊啊——你竟然是这样的李南方!”
李南方低下头,嘟囔道:“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行不行,你给我讲细节,我要听细节!”陈斯缈抓着她的手使劲摇。
拗不过死缠烂打追问的陈斯缈,李南方给她讲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没想到你们发生了这么多事。”陈斯缈啧啧道,“你居然还结识了关小总。”
李南方喝了口咖啡,突然想起叫陈斯缈来的正事。
“对了,这半个月n市没发生什么大事吗?为什么七夕那晚的事网络上没有一点报道?”
“你还不知道吧,”陈斯缈说,“那事是白汧水压下来的。”
“白……白汧水?”李南方一愣,“怎么会是他?他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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