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带给我何其大的惊喜。”
简小楼稍稍一愣,待回过味来,惊惶着向后连退几步。
他口中异火,指的是她体内红莲业火?
这怎么可能?
她铸器以来,从未使用过红莲业火的力量,禅灵子之前也说,如今的她根本无法催动红莲神通,越泽是如何知道的?
“其实我……”
“你不必解释,你也跟了我许久,知我素来只信自己的判断,从不说没把握的话,不做没把握之事。”
“我……”
简小楼知晓自己在越泽面前瞒不住了,硬着头皮说道,“越师兄若是想让我来炼化这块神石,恐怕是要失望了,我体内的奇怪异火,我根本无法操控。”
越泽恩了一声:“我知道。所以我只能将那异火取出来。”
取出来?
连禅灵子都取不出来,他怎么取?
除非……
简小楼心中骇然,第一反应就是撑起防护罩逃走!
然而面对筑基圆满境界、半步金丹的力量,区区炼气六层根本毫无反抗能力。
越泽一个弹指间,便碎掉了她的护体灵气,再是凌空一指,她浑身气穴已然被封,像木头一样硬邦邦的摔在地上。
越泽缓步上前,微微叹气,颇不忍心:“所以我才说可惜,身怀异火,天资聪颖,好生栽培,原本是株器道的好苗子,日后的成就并不亚于我……”
比起之前的俞心蓉元飞宇,如今面对越泽,简小楼受到的冲击难以言说:“越师兄,我素来敬重你,为了铸器杀人夺取火种,便是你的骄傲你的器道?!”
越泽淡淡道:“能够为神兵出世奉献出你的生命,以此证道,也是你的荣幸。”
心有多黑,才能一脸圣洁的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要以命证道,你自己怎么不去死?
简小楼愤然道:“说的冠冕堂皇,根本就是你在害怕!”
“我怕什么?”
“你怕输给无名氏,怕你第一天骄之位不保!”
“胡说八道!我若是怕,大可以采用我师父的器谱,量他无名氏也破解不了!”
越泽被触痛了某根敏感神经,瞬间变了脸色,虚空扼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但我不愿意作弊!我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的赢了他!以此向世人证明,东仙第一器道天骄只能是我越泽!任何人都无法将我取而代之!”
堂堂正正,这也算堂堂正正?
他怎么有脸说出堂堂正正四个字来?
简小楼被他掐的喘不上来气,却愤怒多过于恐惧。
其中还添杂着失望与心酸!
一位她敬重、一直引以为奋斗目标的器道天骄,竟是这样虚伪阴险的小人!
越泽阖了阖眼眸,抚平了被激怒的情绪,将玉盒从袖筒内取出,缓缓打开,徐徐说道:“这离魂石打造的钉子,一日一颗,二十七日后,你的天地命三魂便会完整脱离肉身。只是这些日子,小楼需得受些苦楚了……”
说着双指捻起一颗,毫不留情的刺入她天柱穴内。
一股剖心噬骨的痛楚排山倒海般袭来,经脉骤缩,骨骼易位,分筋错骨,简小楼痛的蜷缩在地,抽搐着再也爬不起来。
原来钉子的用途,竟是如此……
一瞬间觉得极为讽刺,自己竭尽心力炼制出的钉子,竟是为了钉住自己。
是她太愚蠢了么?
若她拿着石棍前去询问一下,或许都会有所防范,但她早已习惯为越泽打下手,而且斗器一事兹事体大,怎敢泄露出去。
还是她太低估了人心险恶?
日后是不是应该谁都不信,多长它十个八个心眼儿,步步为营,谁都防范着?
她不知道,她甚至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日后。
若是有,她一定会将越泽给扎成刺猬!
越泽离开密室,前往天兵阁拜见他师父。命令金荷守住洞门,不许他人进出,包括金荷在内。他对金荷拥有足够的信任,跟在自己身边多年,金荷一贯安分。
金荷应了一声之后守在门外,迟迟不见简小楼出来,她心中的不忿越来越重。
越泽果然选了简小楼参与,彻底放弃了她。
她这个掌炉已经名存实亡,成了给他们看家护院的狗!
那股邪念蹭蹭又冒了出来,金荷眼眸一沉,她知道如何打开密室禁制,这一点连越泽都不清楚。于是趁着越泽不在晃身潜入了密室,想先窥探越泽究竟命简小楼在做些什么,也好有个准备。
结果却被浑身是血的简小楼吓了一跳。
更注意到她天柱穴内的钉子。
她不清楚具体缘故,但好歹修行器道多年,回忆起越泽从前曾提过,他想要铸造一柄成长型宝剑,她心中怀疑,越泽是不是准备拿简小楼来焚魂祭剑?
这个揣测令她震惊恐惧。
她逃似的离开密室,一时无措。
越泽师兄竟拿活人来祭剑,而且还是一直对她爱护有加的简小楼。
在器道,这种事情不足为奇,但怎么会发生在越泽师兄身上?
金荷心口砰砰直跳,她讨厌简小楼也是因为越泽喜欢她,怕她威胁自己的地位,可如今发现事实并非她所想象,她又觉得简小楼可怜。毕竟相处这么久,小楼乖巧懂事,对她言听计从,还是有些情分在的。
怎么办?
金荷六神无主,她不敢违背越泽出手救人,可既然知道了却什么都不做,心里这关如何过的去?
正着急,神识窥探到有两抹气息正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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