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姿势掌握的好了,才能瞄准,才能更好的击中目标。我们现在虽然是空枪演练,可我们也丝毫不能马虎。就算你们不是真正的军人,只是来这里军训半个月,可既然是学了,就要把它学好不是吗?”小小年纪的罗教官教训起来满嘴都是大道理,我现在有点儿相信部队就是一个大熔炉了,把原本没什么学历的兵蛋子都能训练成出口成章的教官了。
“说实话,我都看不清哪个是靶心,怎么射中啊!”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算不上是抱怨,可这也的确是事实。
一百多度的眼睛近视的度数虽然不大,可毕竟还掺杂着几十度的散光,看着遥远的靶子,还有那一圈一圈的圆环,被隐藏在中间的小圆点实在是无法真正的在我的视网膜里呈现。
“看不清就要多练习,练习的多了,就熟练了,对靶子的尺寸也就熟烂于心了。不用说还能这样摆在你们面前叫你们看到,就算是在你们面前那么一晃,也要敏捷的凭借自己的感官感知靶心的大概位置。”
我真不知道罗教官这耳朵竟有如此的灵敏,就这么小声的嘀咕都能被她听个一清二楚!
“还是闭嘴吧!”栾小妹给了我一个讥笑的眼神儿。
大家都不出声了,或许大家都在用心感受靶心的所在,可能也是在用心的偷懒也说不定。
我现在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句话的深刻内涵,因为在这一被我完全排斥的训练上,我不仅拖了整个方阵的后退,还成为了罗教官点名批评最多的“士兵”。
持枪的姿势不正确被训,瞄准的方式不对被训,就连脚跟没有彻底的和地面契合都成了罗教官恼火的事情。
“蔻思恬”这三个字在这次训练上已经不单单是我的名字,它已经成为了错误的代名词。只要罗教官喊出“蔻思恬”这三个字,大家心里都会轻轻舒缓一口气,因为我大家都“幸免于难了”。
难道除了蔻思恬,罗教官就不知道别人的名字了吗?
“好了,先休息一下,有需要去厕所的喝水的抓紧在休息的时间解决完毕,我不希望再训练的时候又有人跟我请假!”罗教官终于说出了我们梦寐以求的几个字,虽然语气生硬,可在我们听来已经算得上天籁之音了。
“我的个妈呀!”我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只觉得从屁股底下感受到的温暖袭遍全身。
就算是忍受大地的蒸烤,我也不愿意起来。
“怎么样,感受到罗教官对你独特的‘爱’了吧?”在我满身疲惫满心不情愿的瘫软在地上休息的时候,栾小妹凑到了我的身边,满是羡慕的说起了我人为的风凉话。
“滚一边儿去!”我将头歪到了另一边。
“说话要文明一点儿嘛!我可是都看在眼里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可恨的是,栾小妹就已经认定了罗教官对我是“另有他谋”。
“你能不能不要把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没事儿多看看你们家的那位,小心看好了,叫别人抢了去。”
有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这么长时间外加这么高频率的训斥?有谁愿意接受这样的示好方式?有哪个人愿意在事情已经过后还被人揪住死死不放?
可栾小妹就是这么讨厌,非要在我窝火的心上再加把柴,那我这火气也就不含糊地烧在了她的身上!
“狗咬吕洞宾。”看出我却是有几分恼羞成怒,栾小妹也悻悻地离开。
“她怎么你了?”刚送走了栾小妹,贾晓楠和安乐又凑了过来,这个世道还叫不叫人活了,本想优雅的当个淑女,没想到却成了大家贻笑大方的靶子,我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都别理我,我烦着呢。”我头也没抬,没好气儿地嘀咕了一句。
“蔻思恬。”我十八年来生平第一次这么忌惮有人叫我的名字,可惜,就算是休息的时候,我也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在任何方向从任何人的口中喊出!
绝不,一点儿也不!我第一次这么讨厌我的名字!
“怎么样?掌握要领没有啊?”罗教官真是诲人不倦,就算我想对自己的要求降低一点都不成,休息的时间还要跟我谈练习心得。
“啊?啊!”就算我再怎么对罗教官的“谆谆教诲”充满厌恶,可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教官,这师生之间起码的礼貌我还是应该要遵守的。
所以,我迅速地从爬了起来,都没有精神掸去身上的尘土,就紧张地自动立正了起来。
“可能对你的要求是高了那么一点点,那也是因为我对你有着更高的期望。这么多年的训练和带兵的经验叫我看出,你是一个很有潜制的学生,咱们方阵能不能在汇报演出的时候取得优异的成绩,我对你抱有的期望很大。”罗教官的确是语重心长。
“我很有潜制?”我简直是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过,如果有潜制就意味着这么的“丢脸”的话,我宁愿我没有这样的潜制。
“不用这么怀疑地看我,我怎么会欺骗你!你的潜制好多时候叫我不自觉地忘掉了你是一名学生的身份,把你当成了一名真正的士兵来看待了。”罗教官点头微笑。
现在的我,不论罗教官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在我看来都有点儿恐怖,叫我浑身发冷。
不过表扬总比批评叫人舒服得多,我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又不自觉地多训斥了你,希望你可以……”
旁边多了好多双眼睛注视着我的这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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