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他了?”
“答应了。”
“你能做到吗?”
“马上就是秋收了,怎么做不到?”王金凤嘻嘻一笑。
“真有你的。”于海夸奖说。“刘书记没有表扬你?”
“那是肯定的。还有鼓励哩。”王金凤一脸得意。“我看刘书记是有事情,他从来没有对我这样好。他说我年轻有为,敢作敢当,巾帼不让须眉。”
“他表扬的不过分。”
“真的?”王金凤歪着头问于海。
“你方才说刘书记是有事情,你说他能有什么事情?”于海问。
“我也不知道。”
“他该不会是见你长得漂亮,故意和你唠嗑……”于海和王金凤开起玩笑。
“叔,你……”王金凤故意沉下脸,“你再这样,我不跟你说话了。”王金凤小孩子撒娇一般撅起嘴唇。
于海急忙摆手。
“好,好,你说吧,刘书记还对你说过什么?”
“他也没有说什么……对了,他说于嘉平请他的客,还有丁镇长和许成发他们。他很遗憾那天我们两个没去。”
“这事我早听说了,那天还有里边那位。”于海指一下里屋。“我听说他和于嘉平都是许成发的小轿车送回来的,都醉的一塌糊涂,下车就倒在地上。结果是被人搀着回到家里。”
“刘书记说他喝得也不少,但是没有醉。丁镇长也没有醉。于海叔,这真是客人没醉,陪客的醉了。你说好笑不?”
“‘舍命陪君子’呗。”于海一撇嘴,“我就是纳闷,怎么于海山那么有数的一个人也会醉。”
“激动的呗。”王金凤说,“不知道为什么,刘书记似乎重视起我来了。他要我今后多支持他的工作。我有一种感觉,于嘉平请客之后还不如请客之前更招刘书记的喜欢。”
“是吗?”
“嗯。”王金凤肯定地点头。“话多有失,感情喝醉了酒于嘉平哪句话说错了。”
于海深沉地点头。
“看来刘书记对你的态度有所转变。这是好事,以不变应万变,于嘉平这样飞扬跋扈,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觉得他飞扬跋扈?难道他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王金凤笑道,“刘书记似乎不这样认为,但他说于嘉平那次请客完全没有意义,尤其对于他自己来说。”
“对谁?对于嘉平还是刘书记?”于海以为套到了王金凤的心里话,心里尤其兴奋,表现在脸上,反而是漫不经心。
“当然是于嘉平了。”王金凤干脆说道。接着,王金凤围绕刘书记又说了许多话。
我们是局外人,不能不说,王金凤不是纯粹为描述一个情节而说许多话。她是别有用心的。刘书记对于她的态度的转变,她为何要详细告诉于海,难道不是为了取得于海对于她的崇拜(这样说严重一点,或者不如说佩服、信任、敬重)吗?但是我们又不能责备王金凤,因为王金凤并不是出于私心才这样安排自己的说话。在她的心里,一直没有忘记年轻时候就有梦想。经过杨本忠这一事件,她反而更坚定,在她心里,那梦想简直就成为一种信念。为了取得于海的绝对支持,他不得不旁敲侧击来说服于海,使他对于自己的支持态度趋于明朗化。
于嘉平走进院子。于海在窗子里看见,以眼神提醒王金凤。其实王金凤早已经看见。两个人照样说话。于嘉平推门进来。
“回来了?”于嘉平和王金凤打招呼。王金凤点头答应。
“刘书记有何指示?”于嘉平问道。
“刘书记找我,能有什么重要事?”王金凤轻松说道。
“是吗?”于嘉平半信半疑。“总不至于谈情说爱吧?”这么长时间合作,于嘉平和王金凤由不熟悉到熟悉,渐渐能够彼此开玩笑。当然,在于嘉平的内心,也认为王金凤长得漂亮。也许王金凤自己不觉得,自从她担任村长,她的美丽又多了一份任重道远似的凝重,成熟的美透过一层威武不能屈的深沉展露出来,她是迷人的,如风雪中绽放的腊梅;她是含羞的,如春风中轻轻摇摆的一朵鲜花;她是稳重的,如秋天绽放傲然面对冷霜的菊花;她是一棵小树,周身焕发着成长的喜悦;她是一棵小草,平凡却不失去自我;她是聪明的,聪明映衬她漂亮的外貌,她是倔强的,倔强的性格要求她坚持自我,始终朴素而自然,她不甘心失败,因此才会做得更好;她善于改变,无一不是向往高尚与美好,她的无私使她远离狭隘,因此容颜光明。她是一个被周围人暗自赞叹的,因了解而倍受人们关注与爱戴的“新宠儿”,但是她不会被宠坏,显然,王金凤早已养成自我监督、批评和提醒的习惯。她善于检讨自己的习惯一旦养成,应该说,她轻易不会失去自我。我们说,这得益于她从十几岁就偏爱的小说。当然,这也离不开她多愁善感,善于思考的性格。人的改变不会是一朝一夕,三分钟热血的改变很容易让人重走老路。但是类似于王金凤这样的改变,漫漫长日,你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美丽是天生的,支持美丽的气质却不是与生俱来。
“于书记吃醋了?“王金凤充满自信地说。说完她抿嘴笑起来。这句话倒让于嘉平不安起来,张嘴结舌似乎有话,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脚步也显得犹豫,前后挪动一下,到底坐到自己办公的位置上。他坐下去,脸上表情自然恢复,显得严肃而深沉。
“刘书记没有特别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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