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又不是当面,他若是真恼了来质问我,我只当没有说过,他又能奈我何?”
李白对他当真是没有脾气了,扭头看向窗外,懒得再理他。
车内静了片刻,崔宗之忽然道:“咦?刚刚路过你家门口,你不下车么?”
李白漠然道:“既然说了要去贺府,那就做个十足十,去一趟也无妨。”
现在这个时辰,许萱应该还在贺府跟着贺夫人学手艺,介时在贺府蹭了晚饭再一同回去也好。
崔宗之了然道:“也对,太白兄想的周到。”
李白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为何所有人都唤你宗之,怎的不见有人喊你的名成辅?”
崔宗之得意道:“自然是因为我人缘好,也许是崔宗之这三个字叫着更为顺口,太白兄以为不妥?”
李白摇摇头,不再讲话了。
不料到了贺府,却听闻许萱已经回家的消息,李白哪里还坐的住,立时和贺知章告了退,在崔总之了然的笑容中离开了贺府。
匆匆回到家里,见到许萱安然无恙,李白顿时放了心,见榻上放着一封信,问道:“谁来的信?”
许萱提早回家也是因为这封信,本不欲告知李白,谁料他今日也回来这么早,见无法隐瞒,只得如实相告。“是家里来的信,说父亲似乎发现了我们的酒庄,只是还没确定背后制酒之人是我们......”
许萱忧心忡忡,李白拿起信看了一遍,安抚道:“不是没有发现吗?你不要胡思乱想,管家会处理好一切的,放心。”
许萱点点头:“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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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郎果真进了贺府?”
“是,小奴亲眼看见那李郎和崔郎下了马车,一起进的贺府,贺府的管家看到他们还很是高兴,想来是与贺家关系甚笃,小奴瞧见了便立马回来禀告公主。”
低调奢华的房内,玉真公主换上了往日穿的道袍,转过身看着桌上李白亲手给她写的诗,秀气的面庞由温存变得凌厉。
“李腾空那里也要给我盯仔细了,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有接近李白的征兆,都要尽快回来告知于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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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象贤自那日来过之后,再也没有来拜访,那日看着他脸色十分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何原由,许萱因担心他,便让人派了消息递给他,让他来一趟。
翌日,郝象贤姗姗来迟,满脸疲色,许萱见状,忙担忧的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近来很忙?”
郝象贤对着许萱倒还颇有耐心,点了点头,道:“还行,那日瞧见阿姐没有打招呼,还以为阿姐会恼了我。”
许萱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无论你是有公务在身,还是在处理私事,自然你的事情最为要紧,打不打招呼有何重要的。”
郝象贤闻言心中温暖了许多,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端起旁边的清茶喝了一口,也不嫌弃没有味道了。
“姐夫今日不在家?”
许萱道:“本来是在等你的,宰相长子张相忽然递了拜贴,两人出了门,也不知去了哪里。”
郝象贤略微不满道:“姐夫近来名气大盛,是好事也不好,平时还是低调些为好。”
许萱顿了顿,解释道:“长安城内达官显贵各个得罪不得,别人相邀,若是拒绝了,恐怕更难说清楚,少不得还要得罪一些人。”
郝象贤理解的点点头,道:“我不是说姐夫与人相交不是好事,只是这长安城毕竟比不得安陆,人多眼杂,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姐夫日后若是想入朝为官,总不能先让圣人生了不满。贺知章是个可以来往的,但他如今不及往日,虽还有些余威,总是比不上现在圣人身边的红人。”
他又喝了一口水,眉头紧锁道:“张说这个人是万万碰不得的,简直如同一条疯狗一般,若是得了他的眼缘倒也罢了,只是这人阴晴不定,谁知道哪天他突然性情大变,连圣人都不放在眼里,到处搜刮民脂民膏,虽有些大谋略,却难以长久。”
“至于那个玉真公主,她幼时过得可怜,这几年才慢慢好转起来,金仙公主薨世,她如今最受圣人宠爱,虽然有些话语权,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最近这两年,有人说王维生了想要脱离她的心思,也不知两人私下又是如何相处的,不过他可算是想明白了,依附在一个女人身上,能有什么大作为,不如早早脱身,为自己谋一个光明磊落的前程,才是最好的打算。”
许萱听了不禁沉思,郝象贤说的句句在理,不过这些李白自己都明白,有些人近不得身,却也不能拒之千里,官场中整日应酬很是辛苦,一点也不适合李白的作风,比不得自由自在与三两好友欢聚一堂,畅所欲言。
想要进官场,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既然是他的未来,决定权自然是在他的手上,无论是做官也罢,还是做个逍遥散人也罢,都好,我是无所谓的。”许萱只是担忧李白未来会因此而遭受变故,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他能一生平安顺遂罢了。
郝象贤看着许萱温婉的面庞,心生柔情,只是不知为何鼻尖一阵酸楚,嘴里突然冒了一句:“知礼他没有娶到你,是他没有福分。”
许萱顿了顿,不知郝象贤为何突然提起郝知礼,两家毕竟是世交,过去的事情自不必提及。
“只是缘分未到罢了,知礼还年轻,会遇到许多更好的。”
郝象贤却似不肯放过这个话题,他直直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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