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主人?”
郝象贤深深地看了李白一眼,对许萱笑道:“四大来信说阿姐和姐夫将来长安,让我好生提点照料,我本想阿姐和姐夫都是聪慧过人的,哪用得着我,看来姐夫一心只扑在了吟诗和饮酒上,此物可非凡物啊。”
许萱奇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郝象贤朝李白伸手,李白会意,将腰间的金龟卸下放在郝象贤手中。
郝象贤甚为小心的来回抚摸着,眼中满是欣赏:“此物乃是圣人赏赐给当朝才子贺知章的金龟,依阿姐看,这东西的来头如何呢?”
许萱二人俱是一惊,不敢相信的对视一眼,李白很快反应过来,问道:“莫非此事已有不少人知道了?”
毕竟是圣人赏赐的东西,李白自然不敢随意携拿,而郝象贤明明识得此物,在第一眼看到他佩戴时不禁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可见此事不仅郝象贤知道,可是此事又是谁宣扬出去的?
知情的人就那么几个,他与许萱根本不可能说,那也就只有......
“原来贺公就是贺知章贺大人!”许萱回想起之前在襄阳时见到的贺知章,心想果然人不可貌相,不过贺知章本身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智若愚,并非等闲之辈。
郝象贤将金龟还给李白,笑道:“岂止不少人?如今整个长安都已听说“金龟换酒”的故事了,姐夫啊,你如今可是名动京师的大才子了!”
李白闻言皱了皱眉:“此事是谁对外传出去的?”
郝象贤道:“还能有谁?敢在背后议论太常少卿的闲话,若没有贺大人的授意,谁敢乱说话?”顿了顿,他又道,“况且贺大人在朝中和百姓眼中可是老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能被贺大人赞不绝口,姐夫啊,你可是一不小心就撞了大运了。”
李白却没有郝象贤想象的那么高兴,还未进长安便已经如此轰动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心中本就隐隐约约觉得贺公此人不简单,不料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贺知章......他曾有幸听说过他的几首诗,不想竟然有机会与他相遇并结识。
许萱也陷入了沉思,贺知章此番举动显然是想帮李白一把,他欣赏李白的才华,爱才惜才,所以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赠予李白,回到长安后还以此为故事宣扬出去,如果她没猜错,现在整个长安城已有大半人看过李白写的诗了,尤其是在朝为官的官员,甚至包括圣人!
只是这番行事,是贺知章和李白共同的意思吗?她抬头看了眼李白,见他眉峰紧锁,面带震惊,看来他并不知情。
“原来他就是贺知章贺大人?记得他那时与我说只是游玩,我以为他只是寻常的老者,不料想还有这么一出。”李白的心情很是复杂,本来对于入朝为官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太大的期许和想法了,而贺知章此番的行为却是逼得他不得不去面对长安城内的一些达官显贵。
若是圣人对他没有兴趣,那么他可以仍旧诗意人生,若圣人觉得他尚能入眼,那么日后的事情就要重新与许萱商定了。
“一般人想遇到还遇不上呢。”郝象贤撇了撇嘴,“可惜贺大人有些看不上我,不然我也能厚着脸皮去蹭个才子的名号去哄些小娘子来了。”
许萱闻言板起了脸来:“你又胡闹了,看来你自己在长安没少胡闹,都多大的人了,一点也不省心,何时你也收收心,正儿八经的成个家好好做你的太子舍人,也省的阿叔整日里为你操心了。”
郝象贤丝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又猛地吐了回去,呸了几口,嫌弃道:“阿姐你这里的茶水怎么这么难喝?还没我身边的小奴喝的水好呢。”
许萱哭笑不得的拿手指着他,道:“郝大人如今可是千金之躯,一点点委屈也是受不得的,实在是对不住了,家中只有粗茶淡水,伺候不起太子舍人,还请回宫继续享受您的荣华富贵去罢。”
郝象贤忙赔了笑脸:“阿姐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哦,对了,贺大人不仅对姐夫的才华很是钦佩,还给姐夫起了个好听的绰号呢。”
许萱被他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忙问道:“什么绰号?”
李白也好奇的看着他,郝象贤神秘一笑:“贺大人称安陆来的李郎为‘谪仙人’。”
“‘谪仙人’?”许萱扭头打量着李白俊挺的侧颜,心里对这个绰号很是喜欢,“贺大人不愧是圣元年中乙未科状元,用词如此恰当又令人折服。”
许萱夸的实在是一点也不含蓄,郝象贤忍不住调侃道:“阿姐是在夸奖贺大人,还是在夸姐夫呢?”
说完他习惯性的端起一旁的杯盏喝水,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吐了回去,忙将杯盏丢在了地上,捂着嘴恶心的想吐。
许萱见他这般,忙喊人服侍他去内室里漱口更衣,却又忍不住笑他。
“看你这回老实了罢。”
李白也跟着笑,被郝象贤这么一闹,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
“怕是未来几日家中要不得安宁了,娘子先做好准备,至于其它的,我们先静观其变。”李白对许萱说道。
许萱知道李白的意思,李白如今名声这么大,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好奇、嫉妒、拉拢以及算计,贺知章如此大的举动无外乎是希望圣人看着李白才华的份上开个先例,让他免去考试直接入朝当官,若是大家一致赞同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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