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替身就不用替身。
程梓月看着他一脸欠扁的模样,捏了捏拳头,说,我也不用。
听说程梓月要拍打戏,还是跟葬礼上那个出言不逊,后来又跟暖气管子一水定情了的周赫清一起拍,白木头说什么也要跟姐姐请假,亲自看着程梓月拍,生怕她受一点伤。
但剧组一众大佬压力就大了:白木头穿着一身运动装,高高戳在片场外头,一脸肃穆地看着里头的情形。他后头还有俩保镖式的人物,一人背着个大箱子。初步推断,应该是给他家女朋友准备的各种药。
然而,这压迫感,这气场,这浓浓的毒/品交易既视感是怎么回事?那药箱子,怎么看怎么觉得能变出几杆ak47来啊……一定是缉毒电影拍多了,嗯,一定是这样!
但白木头一开始只说请两天假,真是白耽误了。许暮这场打戏根本就打算旷日持久地持续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为止呢。第一天,武术指导莅临现场,先给程梓月科普了一下怎么拍打戏。
周赫清之前接过武侠片,也接过警匪片,因而有一定的经验。但程梓月根本还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呢。
许暮这次请来的武指叫孟炀,比他稍长两岁,曾经是职业的散打选手。后来受了伤,因为外形还不错,本想转行当个武星,哪知阴差阳错直接做了武指,还一做就做出了不小的名堂。他跟许暮合作过许多次,俩人称兄道弟,好得很呢。
只是,虽然许暮更年轻一点,但光秃秃的地中海发型,直接让他看起来像孟炀他二大爷一样。
孟炀手下带了两个徒弟,都是学过散打,想进娱乐圈的。他一边在这跟程梓月说着,那俩徒弟就在旁边带着她做准备活动,还让周赫清也跟着做。
周赫清一直觉得程梓月就是个小屁孩,心高气傲又不尊重前辈,除了嘴皮子功夫没什么真本事,所以吊儿郎当的没把她放在眼里。做热身时也是一股子“你小丫头不行,老子我才牛逼”的感觉。
一个武指,俩学徒,加上周赫清都在面前指手画脚的,程梓月只好把精神高度集中起来,努力做到一心四用。
孟炀一开始看她年轻没拍过打戏,只想给她个小小的下马威,让她拍戏时严格遵从自己的指导,别出差错伤人误己。谁知程梓月不仅应付得头头是道,就连热身动作也做得特别轻易,比马马虎虎比划比划的周影帝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程梓月原来经常在京戏里跑龙套,偶尔还会出个武旦,脚底下功夫一定得好。原先她每天早晨,鸡还没叫,就得起来练功。一边把腿举到脑袋顶去抻筋,一边拿着传统的话本子背段子,练上至少一个时辰才能去耍花活。
现在虽然不像原来那么有时间,能做足这些基本功,但她也一直都没放下,得空了就坚持练一下。加上之前跟白木头学了一阵子,手脚不仅有劲儿,柔韧也好。那两个小学徒教的动作,她完全不在话下,甚至完成得很有韵味和美感。
这场戏的取景,许暮是选了个破破烂烂的桥墩子底下。许暮叫人清走卖鸡蛋灌饼的跟卖炒冷面的,又做了做卫生,就支起打光板开拍了,为的就是保持原汁原味。虽然剧组安保人员拉开距离让大家别靠近,可拍电影这事儿还是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在那看。
其实演员练打戏的过程完全可以在棚内挑一个宽敞的地方,扑了软垫子慢慢练。但那样子虽然舒服,练出来效果却不好。挪到了片场,也许就因为半米的差距导致镜头失衡,所有动作就都得改。所以许暮要求演员都到现场直接练,可以一边练一边调整。
好在周赫清跟程梓月都是敬业的,痛快地就答应了。
片场里大家热身时,片场外那边就引起不小的骚动。程梓月看见周赫清非常自豪地挺直了腰板,四十岁的一把老骨头弯着身子在那练柔韧,生怕自己在粉丝面前的形象不够伟岸。结果换腿的时候,周赫清才发现大家不是在惊叹于他的男性荷尔蒙,而是在惊叹曲艺女神身段太漂亮。登时他又生气了:要总被这臭丫头抢风头,他都得给气成半身不遂。
“这打戏啊,肯定双方在做动作的时候会小心谨慎,别把对方打伤了。”孟炀站在一边看着,偶尔纠正一下几个人的动作:“但是别说大家不是专业干架的,就是专业的,也有个控制不住的可能性。所以拍一场打戏不受伤,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就别想了。”
他话音刚落,白木头越过警示线,忽然来了个百米冲刺,在众目睽睽之中,光天化日之下,离孟炀还有三米的地方,就提起了大拳头,朝他脸狠狠砸了过去。
程梓月当时都吓傻了:以白大侠的手劲儿,这一下下去,人脑袋不得打成柿饼子?
然而一片尖叫声中,白木头的拳头就那么硬生生地,停在了离孟炀鼻梁子一厘米的地方,只碰到了他的头发丝,却让他毫发无伤。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惊人的爆发力跟强大的肌肉群控制能力,白应寒咋练的?
程梓月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差点腿一软坐地上。
“控制不住那是你水平不行,别拿新人老人说事儿。”白木头收了拳头,在他胳膊上轻轻弹了一下,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这位拿过不少金腰带的散打冠军,扯了扯嘴角,十分阴郁地说:“谁敢让她受伤,我决不轻饶。”
程梓月默默蹲在地上,捂住了脸:好羞耻,好丢人,然而——好幸福!
周围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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