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缩在胸前的小爪爪,即使是钟玉凤也不能违心的说一句,这孩子长得丑了。与她妈一样的心情,胡灵也忍不住的看了孩子好几眼。胖嘟嘟的小孩子身上穿着一层薄薄地小布衣,被一条粉红色的上面还有小鸭子图案的被子裹住,圆圆地脑袋上还带着一顶白绒线钩出来的玫瑰花纹路的小帽子,可以说,这孩子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新的,没有一样是捡别人剩下的,胡灵无不嫉妒的想着,她自己一年到头可是连一双新袜子都没有的。
“孩子起名了吗?”压下心里的酸意,钟玉凤笑着问道。
胡菲轻轻点了点头:“叫清晨。小名晨晨。”
钟玉凤嘟囔了两句:“胡清晨?”
胡菲和纪明远同时一愣,前者立刻纠正道:“咋能是胡清晨呢,她爹姓纪,孩子自然也姓纪,二婶糊涂了。”
钟玉凤抬起头看了看胡菲,看了看胡妈,又看看纪明远,然后一下子就露出恍然大悟地神色,只见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连连点头道:“也是,孩子再好看,可也是个丫头片子,承不了老胡家的香火,还是得等生了儿子,再姓胡的好!”
此时此刻,纪明远的脸上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轻松笑意,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看着钟玉凤的目光,冷冷淡淡的。
这种明显挑拨离间的手段,胡菲要是看不出来,她就是傻子了,只见她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女儿,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嗔怪地说道:“我看二婶真是年纪大了,越来越糊涂。我家明远又不是倒插门的女婿,俺两是正常婚嫁的,生了女儿姓纪,以后要是有儿子了,自然也得姓纪,不然的,以后一个孩子姓胡一个孩子姓纪,传到那些不明白的人的耳中,还以为我是二婚呢!”
胡菲的话一落,屋里几个人的心里立即都起了波澜。
纪明远不用说,他肯定是高兴加乐意。
钟玉凤则是真的惊奇了起来,胡家大房没儿子,胡妈又一直嚷嚷着要招个养老女婿,再说,当初胡菲嫁人时,那纪明远管啥玩意没有,连婚礼的酒席都是在胡家大院办的,这不摆明了就是入赘嘛!咂到这个时候了,又变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胡妈,后者则是全程摆出副高冷脸,也不知道是事先跟胡菲已经沟通过了,还是在这里硬装呢!
大约是屋子里的声音,太大了些的缘故,小晨晨被吵醒了过来,红软的小嘴一噘,哇哇哇地就大哭了起来,胡菲这边还没怎么样呢,那边的纪明远就开始行动上了,就见他一步就窜了过来,伸出手,熟门熟路地把孩子从胡菲的怀里捞了出来,探了探褥子,纪明远对着胡菲道:“尿了!”
“左边柜里有干净的褯子。”
胡菲是个细心的人,怀孕期间,就把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在这个没有尿不湿的时代,粑粑褯子对于新生儿来讲可就是不可缺少的神物了,胡菲准备的也足够充分,孩子总是有最干净的褯子可以替换。纪明远手脚利落的开始给孩子换褯子,一看那架势就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小晨晨舒服了,纪明远又喂了她点温水,这孩子就眼睛一闭,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快把换下来的拿走!”胡菲露出一张【嫌弃】的脸来,拧着鼻子道:“弄得屋里味大。”
“哪有什么味。”纪明远把孩子又重新放回了胡菲的怀里,而后把换下来的褯子卷吧卷吧,拿在了手里,他带着点疏离的语气,对着钟玉凤道:“你们慢慢坐,我出去洗褯子。”
说完,转过身,就向着门口走去。
“别看我家明远平日里冷冰冰的,可私底下却是个知疼知热的男人,你都不知道,他都把菲菲惯成什么样了。别说洗粑粑褯子了就是半夜里孩子哭闹,也是他第一个出来哄得,可耐心了呢!”胡妈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显摆的机会,立即对着钟玉凤似真似假的抱怨着。
这年头,听的都是爷们打老婆的事儿,这冷不丁冒出个爱妻的,反倒是让人觉得惊讶。
“那你家菲菲可真有福气。”钟玉凤酸不拉几地说道:“真是驭夫有方啊!”
“哈哈,她那是随我。”胡妈得意洋洋地说道:“当年我生菲菲时,她爹也是这样的,镇日里忙前忙后的伺候着,跟太后似的,可是享受到了一把!”
刚生完儿子不到三天就要下地干活的钟玉凤:“…………”
她跟这个嫂子,果真是天生的死对头。
胡玲神不思属的在这听着她妈和她大娘的扯皮,一会儿后,说了声我要上厕所,就寻了个空挡跑了出来。
知道胡菲生了个丫蛋时,胡玲的心理是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可是今天当她亲眼看见纪明远的表现时,心理的那股幸灾乐祸劲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又都没了,就算生个姑娘又咋样,纪明远还不是如珠如宝的疼爱着!胡玲觉得自己心理就像是堵了一口气似的,上不来,下不去,她就不明白了,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让胡菲倒霉一回呢!
院子里,纪明远正坐在个铁皮盆前,吭哧吭哧的搓着衣裳。
胡玲脚步一顿,当即,走了过去。
“姐夫……”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纪明远抬起头,问道:“啥事?”
胡玲故作天真的笑了笑:“也没啥,就是想当面恭喜你一句。”
纪明远手中搓衣的动作不停,点头道:“谢谢。”
胡玲站在那里,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喋喋不休的开始发出了许多感慨,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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