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对着的木窗还开着,外面的热风直灌了进来,四角帘子的冰气又一同挤进来。一冷一热,怪不舒服。我正坐着发呆,忽然便听得外面又是一阵闹,方才起身,带了轻纱挂上肩,登时听见外有人一脚蹬开房间的门,大声道,
“我看看究竟是哪个这不懂事,将我姑姑戏弄?”
我听这语气便知来者不善,又很浑厚,料想估计是那殷子苓的哪个侄儿来打抱不平。只道这总又是些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怒气冲冲过来。那人脚方踏进门来,便被菖蒲急忙拉住了。
“小侯爷,这使不得,哪里有公子往未出阁姑娘房里去的?不成体统!”
那头道,
“你这个藏月楼来的主子还能够是未出阁的么?但凡在临江的人都知道这藏月楼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你不快给本侯让开,仔细了你的皮!”
我笑道,这世界上果真有这样子肤浅的人,我今儿才算是见着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想来这样简单的道理,全是给他祖上考取功名的人读了去,一些零碎也没有给这家后人留下!真是可悲至极。
我方转了出去,正见得那人抬眼过来看我,一双怒瞪的杏眼如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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