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打算回应周瞎子这些不找边际的话,“心爱的女人”?对呐,他为之拼命的,穷其一生的只是他心爱的女人。并不是我。
我希望他能够有这样的女人。
其实若说一点也不后悔,这可真是一个笑话。
自始至终,我都清楚明白,从未有这样一个男人,将我视为珍宝,荣辱与共。只有他。
临走的日子来得很快,我方下了榻,身上绫罗好歹也裹了几层,算着时候也不多,只让故梦同我挽个简单的发髻,点了唇。正将眉笔搁下手来,见周瞎子慌忙推门进来,额上已是汗珠满布,密密麻麻细细。我瞥他一眼,转身到屏风一侧的落地凤凰铜镜面前仔细照了一回,方不紧不慢转过去冲顾梦道,
“故梦,你看我今日的唇色可好看么?”
这原本是红牡丹上的颜色,春日里我见着甚是好看,便命人折了几朵极艳的碾碎了存着,又参了些红海棠。味道是没有的,又不艳又不俗,我很喜欢。
那女子到现在已是五月的身孕,腹部微微有些隆起,宽松的长绸子随意套了个对襟褂,很是好看。闻言便抬头来看我,已是泪眼朦胧。我替她擦了个干净,皱眉道,
“我只同你擦一次,往后再是哭哭啼啼的,便没人可以给你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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