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寻找狭缝躲避的习惯。换而言之小朵是被刘文“亲手”杀死,那几个孩子也是帮凶。
王青秀他们在那边等了半个多时辰,都开始着急起来。
而那位老翁更是心中充满各种疑团,压在心头上的压力,简直是加上一根头发都能把他整个人给压垮,而这也是冷文宇的目的,迫使他不得不说实话。
就在衙役们准备下水去看看的时候,水中突然蹿出来一道旋转的人影,那甩出的水珠子使得他们一个个闭起了眼睛、护住了脑袋。
小家欢快的奔了过去。
等衙役们拿下遮挡的手的时候,就看到穿戴整齐一身干爽的冷文宇站在那里。若不是她墨染似的长发披散在后、随风飘动,原本洁白的衣服带着黑褐绿色的河棱、污渍。只怕任谁也不信这人刚才在冰下呆了半个多时辰。
王青秀最先回神,看到冷文宇手中拿着一端渗入血迹的木杆。
王青秀开心的接过木杆,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还真被冷先生给找到了。这是……小朵的鞋!?”,瞪大眼睛看着冷文宇手上托着的一只破旧的绣花鞋。
小家正不断的用舌头舔冷文宇沾染了污泥的手背。
冷文宇一派轻松的挠了挠小家的耳朵后面,冷眼带笑,道:“天网恢恢,公道自在!现如今,冷某看他还如何狡辩!”
及近黄昏。
衙门再次升堂审问小朵的案件,自然不必重复之前问过的那些了。
在刘家等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中,冷文宇轻甩衣袖,声色俱厉道:“带老人家上堂!”
堂上同样跪着的刘征、赵氏、李全等人,有些奇怪的看着颤巍巍跪到身边的老翁,暗道:这个看起来有些陌生的老头……又和此案有什么关系?
“见过冷师爷。”老翁从被冷文宇发现到现在,已经被晒在一旁小半天了,而且那些衙役更是把他和别人隔离了,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他心中的惊疑是酝酿的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心理防线已经濒临崩塌了,嘚嘚瑟瑟的跪倒在地,只差把这辈子诸如偷吃人家一口烧饼的事儿都说出来了。
刘征面露嘲讽,抱拳道:“想来冷师爷是听学生说‘孩子们为求自保说的话不足以取信’,又没找到凶器,所以才不知从哪里拉来个老翁……”
“公堂之上,岂容你来放肆!来人张嘴。”冷文宇冰碴子般的视线扫过刘征。刘征顿时牙齿打颤说不出来话。
两个衙役上前一个架住刘文,一个抡起手中令牌……
伴随着刘征被打脸的声音、赵氏啼哭的声音,冷文宇左手提着宽大的袖子,右手拿起毛笔蘸墨,道:“老人家你不必紧张,只要将你之前在河边,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就成了。”
老翁趴伏在地,声音干涩,“昨个晌午,草民准备去城里卖柴,路过东郊岸边,就看到小朵那个傻姑娘落水了,我当时看到刘师爷家的少爷拿着个棍子往冰下面伸……
现在想来原来是在救人呢,让傻姑娘抓住上来。后来草民就去镇里一直卖柴火,到晚上都没卖出去多少。今天就背着剩下的柴火准备来城里继续卖。”
百姓们发出唏嘘声。
老翁不明所以。
刘征面色难看,整个人颓废下去。
赵氏还挺开心对着冷文宇一拜,“冷师爷,这位老人家说,我家文儿是在救人呢。”
冷文宇眼尾扫了赵氏一眼,“老人家当时可听到了些什么?怎么就确定刘文在救人。”
老翁迟疑了,“这……”
冷文宇抬起记录的毛笔,打断,咄咄逼人道:“那个可怜的姑娘死了!”
老翁一惊,心里放线彻底倒塌:“什么!冷师爷之前不是说……”
“冷某说什么了?小朵没死吗?那么老人家你呢?在河边你谎称前日卖柴今日砍柴准备进城,被冷某识破柴并非今日新砍,又说柴是昨日卖剩下的。此刻公堂上又将谎话编的更加圆满。你说你昨日进城卖柴,又如何不知全城皆知议论纷纷的小朵之死。一切只能说明你昨日并未进城。老人家满口谎言,到底在逃避什么遮掩什么?”
冷文宇深吸了口气,说出推断:“若是冷某没有猜错。这柴火是你昨日砍的,准备去城中买卖。却没想到路过东郊河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以至于惊恐害怕,紧忙跑回家中。今日又偷偷去事发的河边查看情况。”
老翁动了动嘴唇,最终叹气道:“冷师爷所说都对,的确如您所说……昨天在这里看到小朵哭着在河里爬,刘师爷家的孩子跟在后面……笑哈哈地用棍子往冰里拄,小朵那个傻姑娘钻入冰层躲避袭击。其他几个孩子乐呵呵的围在那里。
刘师爷家的孩子将棍子伸进冰层似是寻找里面的小朵,来回翻找撬动,不依不挠的出声恐吓‘小傻子你在哪呢?出来啊……’。后来那傻姑娘那么长时间没出来……草民实在是害怕惹到刘师爷,才……躲回了家中。今日来瞧瞧,就被您给碰个正着。”
话落,老翁脑门紧紧挨住了地面。
听闻老翁的话语,众人不寒而栗地浮现出昨日事发经过,从未想过几个半大的孩子能如此残忍如此可怕。
小朵的确死于刘文等人之手,死于他们的用心歹毒、残忍行径。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都是好孩子,可惜家长不一定都是好家长。
第19章案起:冷师爷(十五)
冷文宇看着噤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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